聽到葉明浩的話,韓宇軒不由一愣,難道隱宗的那個高手真的躲在自己房間?可是,自己和一幫下屬在房屋中呆了半天,也沒有看到那個隱宗的高手啊,再說了,以隱宗那位高手高傲的性子,他要是在房屋中的話,早就吩咐自己大魚大肉伺候了吧,會毫無動靜地隱藏在房屋中半天沒有動靜?
不僅僅韓宇軒愣住了,便是一衆飛車幫成員和市局的專案組成員也愣住了,他們疑惑地掃蕩了一下韓宇軒身後的大廳,又面面相覷了一會,完全不知道葉明浩在說什麼。
不過衆人很快便瞪圓了眼睛。
葉明浩的話落音後,衆目睽睽之下,大廳中居然突兀地多出了一個人,隨着這個人的出現,房屋大廳中的氣勢也爲之一變,無論是飛車幫成員還是市局的警員都彷彿置身於驚濤駭浪中一般,完全站不穩身子。
突兀出現的這個人是一個年輕人,甚至年輕得有點過分,他身着一件白色的緊身練功服,顏色完全跟周圍牆壁融爲一體,年輕人留着寸頭,讓他顯得極爲精神,只是他的臉上卻掛着幾分妖異的神色。
對於葉明浩能夠識破他的蹤跡,年輕人顯然也很是好奇和詫異,好奇和詫異的同時,年輕人的臉上也有種惱羞成怒的神色。
“年輕人,有時太聰明也不是一件好事,你說呢?”寸頭青年瞪着葉明浩看了一會後,面色倨傲地說教道。
聽到年輕人對葉明浩說這句話,房屋內外的人心中生出一種詭異的感覺,因爲寸頭青年看起來也就十七八歲的樣子,明顯比葉明浩要年輕,可是他居然稱呼葉明浩爲年輕人。這實在是太滑稽了。
“太聰明的確不是一件好事,因爲有時聰明反被聰明誤,比如你要不是自負地以爲我發現不了你,而故意躲在這個房屋中看戲的話,估計我想找到你還有點困難。”葉明浩並沒有因爲寸頭青年的話而生氣,他彷彿在跟好朋友交談一般,點頭微笑道。
“你!”寸頭青年看向葉明浩的眼神本來是充滿倨傲和不屑的,葉明浩一句話卻讓寸頭青年一張俊臉變得通紅,他彷彿被人給踩住了尾巴一樣大跳起來。指着葉明浩大罵道:“小子,本來看你人夠聰明,實力也不錯,我還不忍心爲難於你,既然你非要自尋死路。就不要怪本公子不客氣!”
寸頭青年一句話說完,他隨手一招,一股勁風便包裹住了葉明浩的身體,要把葉明浩給虛空擒拿到他身前。
只是寸頭青年很快便皺了皺眉頭,因爲他的勁風沒入葉明浩的身體後有如泥沉大海,完全沒有一點動靜。
寸頭青年瞪了葉明浩一眼,手頭上的勁力又增加了幾分。結果葉明浩的身體還是沒有動彈。
寸頭青年臉色微微變化,他不信邪地使出了全身力道想把葉明浩給虛空擒拿到自己身邊,結果葉明浩還是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
“哎,這年頭什麼樣的人都有啊。偷了東西不投案自首也就罷了,居然坐在家中大搖大擺地等着警察上門來抓,還敢對警察大吼大叫的,現在的年輕人真是越來越不像話了。”葉明浩戲謔地看了寸頭青年一眼。故意搖頭嘆氣道。
“小子,你找死!”寸頭青年本來就因爲一而再再而三地丟人而羞怒萬分。見葉明浩居然還敢故意用言語刺激自己,寸頭青年怒吼一聲,身形一閃,直接閃到了葉明浩的身邊,手掌一伸便抓向了葉明浩的脖頸。
寸頭青年大怒之下卻是用盡了全力,他飛向葉明浩的時候,眼神也是一片猙獰,身上更是殺氣騰騰。
看到寸頭青年凶神惡煞的樣子,何開明爲首的專案組成員大驚,他們手槍一舉,便想替葉明浩阻擾寸頭青年的動靜,只是在寸頭青年氣勢的衝擊下,他們想穩住自己的身子都難,更別說瞄準寸頭青年了。
韓宇軒爲首的一衆飛車幫成員則是一個個激動萬分,他們看向葉明浩的目光也充滿了憐憫。
別人不知道這個寸頭青年的厲害,韓宇軒等人卻是再也清楚不過,因爲這個寸頭青年也愛好順手牽羊,所以韓宇軒等人才有幸找到了這麼一座靠山,更是知道了隱宗這麼一個神秘的存在,韓宇軒等人曾經親眼目睹過寸頭青年赤手空拳打爆一座假山,至於偷盜技巧更是讓他們歎爲觀止,在韓宇軒等人的眼中,寸頭青年完全便是神仙一般的存在,根本就是不可戰勝的。
可是葉明浩居然不知好歹地一而再再而三地挑釁寸頭青年,他這不是自尋死路麼?
房屋內外的人質覺得自己的眼前一花,然後寸頭青年跟葉明浩的身影便重合在了一起,緊接着耳中便傳來了“咔嚓”一陣脆響以及痛苦的悶哼聲。
“完了!”
聽到那一陣陣清脆的“咔嚓”聲,房屋內外的人心中幾乎生出同一個念頭,那便是葉明浩的性命玩完了,被人給掐斷了喉嚨的骨頭,這人還能活下去麼?
與此同時,幾乎所有人同時打了一個寒顫,一股冷意也從他們腳底直冒頭頂,他們完全被寸頭青年的兇狠和殘忍給嚇住了,一言不合便殺人,在這個寸頭青年的眼中還有法律法規的存在麼?
大家下意識地閉上了眼睛,壓根就不敢去看寸頭青年和葉明浩所在的方向。
“你……你……”良久,衆人的耳中傳來了一道聲音,卻是寸頭青年驚恐而顫抖的聲音。
聽到寸頭青年的聲音,衆人心中疑惑不已,然後慢慢地睜開眼睛看向葉明浩跟寸頭青年所在的方向。
這一看之下,衆人的眼睛便再也挪不開了,他們的嘴巴也是張得大大的,完全可以塞進一個拳頭。
因爲衆人眼中必死無疑的葉明浩並沒有死,他依然完好無缺地站在原地,臉上掛着淡淡的笑容,而剛纔還凶神惡煞的寸頭青年卻是臉色煞白,額頭上滲滿了黃豆般顆粒大小的汗珠,身子也是瑟瑟發抖。
更讓衆人觸目驚心的是,寸頭青年的兩條胳膊軟綿綿地下垂着,鮮紅的血漬通過他潔白的練功服滲透了出來,說不出的嚇人,寸頭青年的兩條腿似乎也骨折了一般,他此時完全是依靠臀部的力量支撐着身體沒有倒下,他全身的衣服已然被汗水和鮮血給完全浸透。
原來在剛剛那短暫的幾秒鐘時間內,葉明浩跟寸頭青年已然過招了近十招。
寸頭青年心存殺機,所以招招致命;而葉明浩也惱怒寸頭青年的囂張,手底下完全沒有留情,幾乎是寸頭青年出手則傷手,出腳則廢腳,到了最後更是直接把寸頭青年一身修爲也給廢掉了,所以當兩個人的拼鬥結束後纔會呈現這麼一幕現象。
寸頭青年和葉明浩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市局警員跟飛車幫成員卻完全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們只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切太過匪夷所思了,一個個看向葉明浩的目光也充滿了畏懼。
儘管衆人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他們通過眼前的場景卻很容易得出一個結論,那便是葉明浩贏了,寸頭青年栽了。
想到寸頭青年那麼恐怖的身手都栽在了葉明浩的手中,這隻能說明葉明浩更加恐怖。
“你……你到底是什麼來歷,以你的身手怎麼可能窩在世俗界做警察?”結巴了半天后,寸頭青年終於說出了一句完整的話,他滿是不甘地問道。
“行李箱在哪裡?”葉明浩對寸頭青年的話置若罔聞,而是厲聲呵斥道。
“什麼行李箱?行李箱?!哈哈,它早就被我給化爲齏粉了,你堂堂一個神武境修士居然爲世俗界的螻蟻效力,而且還是爲夷人效力,簡直就是所有修士的恥辱……”聽到葉明浩的話,寸頭青年先是一愣,緊接着卻哈哈大笑起來,然後又狀若癲狂地指着葉明浩大吼大罵。
寸頭青年這一笑之下,卻是牽動了身上的傷口,然後大笑聲自然而然地被打斷了,幾乎是下意識地,寸頭青年便運轉體內真元力開始療傷,只是他不運功還好,他一運功之下,這才發現自己居然丹田破碎,體內卻是半點真元力也沒有了。
察覺到自己修爲全失,寸頭青年只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魂魄也飛散了一大半,好半天后,他才反應過來是葉明浩乾的好事,他目齜欲裂地看着葉明浩,滿臉憤怒地質問道:“你……你……你爲何廢我修爲?”
“你都想要我性命了,我爲何不能廢你修爲?”聽到寸頭青年的話,葉明浩哂笑一聲,不屑地反問道。
寸頭青年被葉明浩反問得啞口無言,一張俊臉也是漲得通紅,只是他很快便歇斯底里地大吼道:“你是什麼身份,我是什麼身份,你居然敢毀我修爲,你完蛋了,你絕對完蛋了,我的宗門很快便會知道這裡發生的一切,到時候不僅僅你會死無葬身之地,你的師門、你的家族也要面臨覆滅的下場,你徹底完了你知道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