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一幕隊員們也屬實無奈,既然他自己都不想要繼續休息了,其他人便都跟了上去,幾個隊員還是跟在他後面安慰,說着一些“你不要那麼悲觀你肯定不會有事的,我們這一路上都幹掉了這麼多牛逼人物,現在還能連一座塔都爬不上去麼”之類的話。
他們也不知道這法師能不能聽進去,但法師走着走着卻突然停了下來,幾個反應不及時的隊員直接撞到了他的身上,但他卻不以爲然,仍然一臉驚恐地看着前面的大廳,像是發現了什麼恐怖的東西似的。
可接下來他說的話,是讓隊員們怎麼都沒想到的。
“那……那是一口大鐘……”法師一臉惶恐地說道。
隊員們瞬間汗顏,心說大哥!你就算近視有幾百度,也不至於走到現在才發現那是一口鐘吧!那麼大一口鐘擺在房間正中間,鍾大到估計都能把咱們所有人都扣在裡頭,你居然才發現那是一口鐘?你這延遲也忒高了吧?用的外星的網絡麼?
隊員們實在不知道他這話該怎麼接,便都沒有開口,於是這傢伙又接着說了起來。
“不……鐘上沒有魔法,魔法在房間裡,前面的房間裡有着很強很強的魔法。”
隊員們再次震驚,“多強?”
“很強……強到我都沒辦法看出來那到底是什麼類型的魔法。”法師接着回答道。
隊員們一陣無語,心說這王宮也真的看得起我們啊,這是請了多少高手在裡頭給我們擺局佈陣?超級強的魔法?難不成我們進去之後會被直接秒殺?
但還沒等到隊員們開口,女王便率先從公丕慶的腦海當中出現了,“問出大體是個什麼類型的魔法來,幻境也罷武器也罷,我們不能就怎麼不明不白地進去,不然連自己怎麼死的可能都不知道,他是個法師,不是個戰士,法師就要發揮出法師應有的作用來,不能光說不做!”
公丕慶下意識點點頭,“這個這個……要不你先慢慢看看?然後告訴我們裡頭到底是幻境魔法啊還是別的魔法,你光這樣說我們心裡也沒個底啊!”
可那法師還是搖搖頭,臉上滿是無奈的表情,道:“我真的看不出來裡面到底有什麼魔法,那就像是一鍋大雜燴,裡面什麼都有,我根本沒辦法給你們說出具體都有那些魔法來,我唯一能夠確定的就是裡面也有我最爲擅長的武器魔法,也就是說,這個房間裡有用魔法召喚出來或者是經過魔法強化過的武器。”
一聽這話,隊員們下意識地看向了房間裡那兩個巨大的騎士雕像,他們早覺得這倆雕像手裡的武器不簡單,如果說這個房間裡真的有什麼與魔法相關的武器的話,那一定就是這倆雕像手裡的長劍了吧!
他們的心裡彷彿有了答案,如果這些武器是有魔法加成的,那麼那倆雕像也肯定不是裝飾品了,說不定他們進去之後那倆雕像就會突然活過來,然後拿着手裡的長劍來攻擊他們。
如果真是那樣的話,那這次可棘手了;那倆雕像足有七八米高,它們手裡的長劍也有四五米那麼長,這樣的距離恐怕他們連躲的地方都沒有,更別說是去跟那倆雕像進行對抗了,就算那倆雕像丟掉自己手裡的長劍的話,恐怕它們也能分分鐘把他們踩扁或者是砸碎。
“讓張月梅先用武器看看能不能破壞掉那些雕像!這次我們先發制敵!”女王從他腦海當中下令道。
公丕慶眼前一亮,心說這是個好主意啊,之前對付的那些鐵甲守衛都扛不住那激光槍的攻擊,這倆雕像應該也結實不到哪去吧?如果這跟遊戲場景似的我們不進去它就不會觸發,那我們直接一直在外頭等到把裡面的機關全都破壞掉了再進去不就是了!
正當張月梅準備擡起槍來試着攻擊一下前面的雕像時,公丕慶突然又拍了拍她的肩膀,說:“要不我來吧,萬一這裡頭的東西都會反彈呢,剛剛法師兄弟都被傷得那麼嚴重,這種事還是交給我來比較好,我耐打。”
大概是他這番話說的張月梅很感動,在從張月梅手裡接過那把激光槍來的時候,公丕慶彷彿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了一絲漣漪,但他一直都不敢盯着張月梅的眼睛看太長時間,他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麼會這樣,於是便很快地將目光收了回來,轉移到了前面那兩個巨大的黑色騎士雕像上。
“隊長小心啊……”旁邊的隊員也跟着緊張了起來。
公丕慶點點頭,隨即狠狠扣下了扳機,他打開的是點射模式,想着先用殺傷力不是很強的模式來試探一下前面有沒有機關會反彈他的傷害,但結局卻是,點射而出的激光束結結實實地打在了其中一個騎士雕像上,甚至還從那雕像上打出來了一點火花,公丕慶卻沒感覺到任何不對勁的地方。
“魔法反噬這種東西在法師們身上體現得最明顯,你們如果不會魔法的話是看不出來的,但如果反噬足夠強大,你們還是會受到類似於魔法攻擊的直接傷害。”法師說道。
一聽這話公丕慶心裡接着鬆了口氣,心說你不早說嘛,既然我不會跟你似的被打飛然後吐血,那我直接打不就是了!
說完,他便直接將激光槍調整到了爆發模式上,準備扣下扳機。
霎時間,窗外的琴聲中再次出現了一陣類似於布料撕裂般的聲響,公丕慶也幾乎就是在那個瞬間里扣下了扳機,於是,武器炸膛,公丕慶直接被失控的魔法核心給轟飛了出去。
這把激光武器爆炸後的傷害簡直就像是在這條狹窄的走廊裡引 爆了一枚魔法炸 彈,如果這一下是一個普通人拿着激光槍並開火的話,估計一瞬間傳出的爆發力能直接把一個人的頸椎給折斷,甚至就連公丕慶都被炸的一時間大腦完全陷入了空白,就連女王也不見了,他的耳邊頓時只剩下了隊員們的驚呼聲和哀嚎聲,身體上傳來的感官也只剩下了疼痛。
他們所有人都被那股衝擊力給撞到了走廊的兩邊,而且也沒人說的上來這到底是不是一開始法師遇到的那種“反噬”,總之在公丕慶身邊的隊員都沒能從中倖免,但他們緩過來之後還是先把注意力放到了公丕慶身上。
這種現象對他們來說其實不難猜,無非就是武器炸膛了而已,雖然說魔法能源武器炸膛這種事對他們來說還是第一次見,但手持炸膛武器的公丕慶一定傷的不輕。
可當隊員們把注意力放到公丕慶身上時,纔看到公丕慶此時正倒在一個隊員的身上,他的倆眼瞪得很大,就像是完全不相信這樣一把武器都會炸膛一樣,可隊員們原本都是以爲他會被炸得渾身是傷,但現在,公丕慶的身上居然看不到一點傷痕的樣子,甚至就連他的臉上都白白淨淨的——除了兩道很明顯的淚痕外。
難不成這就是魔法能源武器炸膛後的表現?空氣中沒有任何多餘的氣味,受傷者的身上也完全看不出任何傷口來。
公丕慶的身邊到現在還散落着那把激光槍炸膛之後的碎片,這把武器已經被完全炸成了很多碎片,按理說公丕慶現在應該是一副血流滿面的樣子纔對,可他居然一點事都沒有!
而且不只是他,其他隊員們也是如此,他們都跟公丕慶離得很近,當時發生炸膛的時候他們都感覺有一股大到恐怖的力量從一邊硬生生把他們給掀翻了,那股力量甚至比當初他們在天龍潭旁邊被潭水掀翻時還要大,但他們也是跟公丕慶一個情況,誰的身上都沒有傷口,但痛感卻是實打實存在的。
隊員們都看着地上那把激光槍的碎片陷入了沉思,彷彿他們來到的並不是一個王宮,而是一場致命的遊戲,在這個遊戲裡唯一的規則就是不允許作弊,他們從進入到這場遊戲中來到現在,每一次的作弊行爲都受到了慘烈的代價,“不作弊”就是保證自己安全的唯一方式,但他們還是不敢相信,難不成王宮裡真的會有這麼一條規則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