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馬撤退!我發現了不對勁的情況,這裡有鬼!”
在公丕慶聽來,冥王的聲音是那樣的急促,他不理解,同樣作爲一名身經百戰的超級戰士,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麼事能夠讓冥王如此的失態和恐慌?
但也就是因爲這句話的出現,讓公丕慶錯失了最佳的進攻時機;他們所遇到的感染體都有一個共同的特點,那就是它們基本不會去防禦,就算是面對全面強化突變的公丕慶的進攻,它們也會以進攻的方式去迎戰,如果剛剛公丕慶的獵物是個正常人的話,那麼那人肯定會本能地進行防禦,而喪屍就不同了。
公丕慶停止了自己的進攻,那喪屍便像是抓住了機會似的對他發動了突襲,就算它的一條胳膊已經被公丕慶斬斷,就算它的另一邊肩膀也已經被公丕慶撕去了一半,但它作爲一個被病毒感染了的喪屍,它也只會遵循着那些病毒寫入進它們基因裡的嗜血和殺戮;它們不會感覺到太多的痛,因爲對它們來說,嗜血和殺戮纔是最最重要的。
伴隨着一陣沉悶的擊打聲,公丕慶打着踉蹌向後退了好幾步,幸虧他剛纔已經突變出來了一身外骨骼,再加上那喪屍大概是因爲被他砍掉了一條胳膊而有些重心不穩,導致它在揮動胳膊的時候居然把自己給撂倒到了地上,公丕慶受到的傷不算嚴重,但另外一隻感染體卻也將他列爲了進攻的目標。
“到底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你快跟我說!不然不要墨跡就兩隻喪屍而已你在擔心什麼!”公丕慶也顧不得跟冥王進行思想交流了,直接火急火燎地用嘴巴將這句話喊了出來。
他這邊話音剛落,第三個詭異的聲音再一次出現在了他們的隔壁,他們誰都能聽出來那依舊是一隻感染體的腳步,但那感染體似乎並沒有前面兩位這麼狂暴,它出場的時候沒有發出任何吼叫聲,也沒有直接將關着它的鐵門撞碎,而像是那鐵門自己打開了似的,讓它大搖大擺地走了出來。
然而公丕慶和冥王依舊能聽出來,這腳步聲也是憑空出現的。
“聽到沒!就是隔壁,那邊有個類似於傳送門的東西,這三個感染體都是從那邊出現的,但那邊在我看來根本就是一個空屋子,裡面什麼都沒有!說不定過會還會有更多的感染體從那邊出來,咱們先撤,等出去後我想辦法直接摧毀這裡的承重結構把它弄塌!”冥王也顧不得思想交流了,直接用口頭方式對他喊道。
“空屋子?空屋子裡能一下子生出這麼多感染體來?”公丕慶的臉上流露出了一抹匪夷所思的表情。
“怎麼?你想去那邊看看?你要是去了,這場仗咱們可是不打也得打了!”冥王警告道。
“興許隔壁有我們想要知道的真相呢?咱們都走到這裡來了,要是不過去看看,就這樣跟真相擦肩而過的話,你不覺得可惜麼?”公丕慶說這話的時候,直接用自己的外骨骼抗下了那斷臂感染體的又一次進攻,這個感染體的腦子看來屬實是不太好使,當初他們在極寒之國對付的感染體有的全身上下只剩下了個腦袋,還依舊會想方設法地讓自己的腦袋滾着過去咬他,而現在這個呢,只是斷了條胳膊就跟喝了假酒似的走路都不利索,它的攻擊對公丕慶來說哪怕是直接硬抗也沒什麼問題。
說完,公丕慶便跟一個摔跤手似的,直接把那喪屍扛起來丟到了對面牆上,砸得那面牆發出了一陣沉悶的聲響。
單從牆上傳出的聲音來聽的話,這面牆的確是不算厚,更何況旁邊那個感染體都能直接撞破牆壁從那邊飛撲過來呢……
冥王苦笑一聲,“真相?反正你有夜視,而且現在牆上也有一個窟窿,你過去看看那個屋子裡有沒有你想要知道的真相,那分明就是一個牢房一樣的建築,裡面有很多類似於地下暗道一樣的結構,暗道裡有很多枷鎖,這些感染體平時就是被關在了那裡面,只是今天因爲未知原因它們都甦醒了,你不覺得這更像是一個陷阱麼?”
重創掉一個感染體後,公丕慶終於有了機會從牆上那個窟窿裡看看隔壁的景象,可讓他無語的是,他這邊纔剛躲着另一個感染體的攻擊跑到那個窟窿位置,那個窟窿裡便伸出來了一隻手一把抓住了他的肩膀。
即使是有着一身突變出來的外骨骼,公丕慶也依舊能夠感受到那感染體的手勁有多大,那似乎是一個“重裝戰士”型的感染體,體重和力氣成正比,不然一開始公丕慶和冥王也不會聽到那麼沉重且清晰的腳步聲。
如同本能般,公丕慶一把抓住了那感染體的胳膊,想要施展一記過肩摔來把那感染體從隔壁摔過來,因爲他的身體經過強化後力道可達常人的近百倍,因此直接拿一隻感染體拆掉一面牆對他來說並不難,但他終究還是低估了這個“重裝感染體”的實力。
只見他全身肌肉如同弓弦般緊繃,就連他的雙腳都爲了增強抓地力而突變成了兩隻龍爪,他的龍爪與大理石地面發出了刺耳的刮擦聲,卻依舊沒能將那個感染體從牆那頭拽過來。
下一秒,一直想着撤退的冥王出手了,公丕慶手裡所握着的那條胳膊突然斷裂,公丕慶差點因此摔倒,那感染體也發出了一陣象徵痛苦的吼叫聲。
是冥王用自己的意念力沿着牆壁切下了那感染體的胳膊,但讓公丕慶沒想到的是,即使是被切斷了胳膊,那感染體的斷臂仍然死死地抓着他的肩膀,最後他還是從肩膀位置突變出來了一把匕首般鋒利的骨刺刺穿了那感染體的手掌,纔將這條“難纏”的胳膊給甩了下去。
只不過他仍然沒有喘息的餘地,因爲他的身邊還有另外一隻感染體。
他掙脫那條喪屍斷臂的時候,旁邊的感染體就已經揮舞着恐怖的爪子朝他跑了過來,他被迫擡刀防禦,卻在還沒來得及反擊的時候被旁邊窟窿裡傳來的一陣咆哮聲給震得一陣頭皮發麻;他和冥王下意識地轉頭看向旁邊牆上的窟窿,此時窟窿邊緣還流淌着冥王切斷那感染體胳膊後留下的血漬,但真正讓他倆感到恐怖的,是那感染體的臉。
因爲那感染體似乎也想要知道到底是什麼東西切斷了自己的胳膊一樣,它彎下腰來通過牆上的那個大窟窿看向外面的走廊,剛好跟冥王和公丕慶對了個正眼;對冥王和公丕慶來說,這是能讓他倆做噩夢的一幕,只見在牆上那個也就剛好能鑽進去一個成年人的大窟窿後,一張大到誇張的臉正試圖從窟窿後擠出來,那是一個體型超大的“肥胖突變”喪屍,它的全身皮膚像是被水泡過的一樣慘白,甚至連皮肉都鬆垮地耷拉着。
它的體型不知道有多大,那個窟窿距離地面起碼一米多高,但那大胖子喪屍居然像是很賣力地蹲下才剛好能夠到達窟窿所在的高度似的;在確定了砍掉自己胳膊的目標只是兩個“渺小”的“小人”之後,原本“沉穩”的它終於發出來了一陣不甘的咆哮。
隨後,整面牆都像是被一股超強的外力給推倒了似的轟然倒塌,這個幾乎跟他們所在走廊一樣高的龐然大物輕而易舉地推倒了那面牆出現在了他們的身邊;西關仁愛研究所作爲一個地下建築,它的建築結構都是極其堅固的,連最普通的牆壁都由特殊定製的材料製成,連公丕慶想要破壞這麼一面牆都有些費勁,但眼前這個像是“屍化相撲手”一樣的感染體,到底是什麼來頭?
“你到底走還是不走!這已經第三個了,再不走你怎麼知道會不會有第四個和後面的!”冥王終於忍不住了,在混亂中朝着公丕慶喊了起來。
“特孃的!別忘了咱們來就是復仇的!咱們倆在極寒之國都能鬧它個天翻地覆,現在這裡都已經沒人管了,你還不趕緊拆了他們破地方,還想着走?快來幫忙!”
伴隨着公丕慶的叫罵,冥王無奈地深吸一口氣,隨即身旁浮現出肉眼可見的空氣波動;他被迫加入到戰鬥中來,同時他的臉上也帶着肉眼可見的無奈,興許對他來說,公丕慶根本就不知道剛剛他通過意念力從隔壁發現了什麼,所以纔敢如此戀戰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