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ill研究所,戰場指揮部。
一羣身份舉足輕重的指揮官聚在一個圓形的會議桌前,每個人都在面前的控制檯上操作着什麼。
“我這邊已經聯繫了冥王,冥王這次幫不上忙了,他那邊的液氮溫度太低,導致他的感官嚴重受損,看來咱們近期得想辦法把他弄出來才行。”一個指揮官說道。
“這邊也聯繫了蓋亞,蓋亞趕不過來,他那邊正在發生戰亂,飛機根本起飛不了。”
“你們這都整的什麼啊,被冰封的被冰封,甚至還有在戰亂地區的……搞得咱們跟一個全球和平組織似的。”一旁的某個指揮官匪夷所思地看着他們說道。
“怎麼,難道你這邊可以?”一羣人將目光落在了說話的那位指揮官上。
那位指揮官呲牙一笑,“幽靈這邊正好有空,他已經上了高鐵,應該過不了多久就能到了。”
其他指揮官一愣,“這麼快?誰給他買的票?咱們這搶票都這麼迅速了嗎?”
“這個……幽靈沒有跟我明說,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應該沒買票……”
此話一出,旁邊的指揮官們瞬間石化了,雖然沒人說話,但他們彷彿懂了什麼。
“他以前趕不上車扒火車也就算了,這回是扒了個高鐵?”
“從他那邊的風聲來推斷的話,我估計是扒了輛高鐵,在高鐵開動之前,他還說如果不是不知道飛機具體會在哪個機場落,他就想要扒飛機了……”
指揮官們各個一臉黑線,心說這羣傢伙還真不是什麼省油的燈……
“但是這邊的問題也不小啊,堂堂世界樹,爲什麼會被人憑空挾持呢?這個世界上本應不存在能挾持他的人才對啊!”
“這一切……還要從精神病這三個字說起……”一旁負責公丕慶這邊任務的指揮官說道,“他的病情各位也都見識過,我覺得現在咱們不應該再問出這種問題了,問就是一個答案:他是精神病!”
“不是,你們不是說他的腦袋裡有什麼東西一直在阻礙着我們對他採取的治療方案麼?請問你們現在有得出啥結果沒?別整的他的腦袋就跟阿拉丁神燈似的,最後精神病沒給他治好,反而從他腦袋裡蹦出來了個惡魔之類的東西啊。”
一旁的某個指揮官長嘆一口氣,“別說啦,我這邊人都找好了,都準備給他好好治治了,他不是自己離家出走了嘛,咱們一路順着監控追蹤到了西關仁愛那裡,但西關仁愛那邊顯然是對監控做了手腳,因爲馬路邊上的監控拍到了世界樹的確是走進了西關仁愛,但西關仁愛裡面的監控根本就沒他的影子,你們說這蹊不蹊蹺?”
“還有這回事?我早就看那個西關仁愛不順眼了,他們從咱們這購買第一批武器的時候我就看他們不順眼了!”
“行了行了,你也別發牢騷了,既然上頭都還沒下命令讓咱們怎麼着,咱們還是先把手頭上的任務做好吧,先把世界樹救出來再說,如果在幽靈趕到之前咱們還是沒能找到有關於世界樹的線索的話,那剩下的就只能靠幽靈了。”
“唉!西關仁愛那邊水太深,我就怕咱們的世界樹把持不住喲……”一個指揮官說完,靠到了身後的椅子上,盯着前面的屏幕,那架勢就像是要看一出好戲了。
“放心吧,這一點上頭已經下命令了,既然世界樹到現在還處於失聯狀態,那就不排除他已經遇到了危險的可能性,上頭已經對幽靈下了殺生令,他會根據實際情況對那些威脅到世界樹安全的目標進行抹除,在咱們的四位超級戰士中,幽靈無疑是最擅長這一工作的了,各位也就放下心來,拭目以待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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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關仁愛研究所,“迷宮”。
“在古老的古希臘神話中,人們就將居住在迷宮中心的牛頭人身怪稱之爲彌諾陶洛斯,雖然這個故事的確存在,但我這裡可不是根據這個傳說來建造的啊,你身爲掌權大官應該也知道,這裡被叫做‘迷宮’的原因是因爲這邊是辦公區,裡面只是走廊結構比較複雜而已,再說,我雖然是在迷宮最深處,但我應該還不至於看起來像是個怪物吧……”所長笑着對西裝男說道,燦爛的笑容彷彿一下子將他的年齡往前拉了許些年。
西裝男在對面的椅子上正襟危坐,的確,他在這裡幹了這麼多年,這還真是第一次見到所長的廬山真面目,在這之前副所長就是他所能接觸到的第一高官,而真正的“所長”則一直被人說是身體不好不適合出席各種會議,於是這個從來都沒有被人看到過的“所長”便逐漸消失在了人們的眼中。
西裝男今天本是抱着“揪出內奸”的決心接管了這次任務,卻沒想到上來就遇到了傳說中的所長,而且這個“所長”怎麼看都像是真的,根本就不像是某個人爲了阻撓他的任務而臨時假扮出來的。
……
“其實關於公丕慶那邊呢,我知道的情況要比你多得多,他已經是咱們醫院裡的老病人了,也是咱們醫院裡爲數不多治療了這麼久病情都沒有好轉的病人,根據我這邊的種種證據表明,他的身子裡存在着某個阻礙着我們治療的東西,那個東西像是一個擁有自主意識的魔鬼,但這也只是一個猜想和比喻,我的目的,就是爲了把他體內那個影響我們治療的東西給抓出來!”所長繪聲繪色地說道。
“可您最近的幾次行動,分明就是想要把他給殺掉啊……”西裝男頗爲無奈地苦笑一聲後說道。
所長也跟着笑了起來,“張先生這麼說就有點太斷章取義了啊,您跟他的關係也不錯,他到底有什麼本事你也是清楚的,如果你真的以爲我是鐵了心要殺他的話,那你有沒有想過我這邊是不是有這個實力呢?當初他闖進咱們的處決場內自己激活了所有的武器,將能摧毀一座城市的火力全部傾瀉而出,即使是這樣他還是活了下來,而且僅僅在一週之後就又活蹦亂跳地給咱惹事了;不僅如此,他身邊的那個護士彷彿也受到了他的影響,恢復能力遠超常人,現在也已經活蹦亂跳了……”
“張先生不會以爲,我現在用了這些東西就能把這樣一個神明一樣的存在給殺死了吧?而且不知道你剛進來的時候有沒有仔細看,地上那一地的彈殼,全部都是特效麻醉彈彈殼,如果我想要殺他的話,當然不會使用這些麻醉彈了啊……”
西裝男皺着眉,因爲他的確是記不起剛纔地上那一堆彈殼到底是什麼子彈留下的了,他發現那些彈殼的時候那些彈殼已經全都浸泡在了地上的血液裡,如果不撿起來仔細看的話根本辨認不出來。
“那您現在把他帶到了什麼地方?麻醉之後打算對他做什麼?還有那個護士。”西裝男終於鼓起勇氣一連串問出了這三個問題。
“我爲他安排了一場手術,想要看看能不能找出他腦袋裡那個一直都在阻礙我們治療的東西來,如果成功的話,他將徹底擺脫精神病的折磨;至於那個護士,我只是想要採一些她的血樣來研究研究公丕慶到底是怎麼把他那種能力轉移到另一個人身上去了。”所長心平氣和地說道,彷彿自己真的沒有什麼驚天大陰謀,只是單純地想要幫公丕慶把病治好而已。
西裝男沒有立即回話,他坐在那裡足有一分鐘沒有開口,所長也算是給足了他面子,中間都沒有插話打斷他的思考。
“所以說,您沒有將這一計劃公開的原因,就是希望能夠獨吞這份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甚至是無懈可擊的力量?就像是古代的皇帝們一直都在找的長生不老藥一樣?”西裝男擡起頭來,凝視着所長的眼睛說道。
所長苦笑了一聲,“張先生如果真的這樣想的話,那我也沒什麼可說的了,我只希望張先生能夠耐住性子,等待我這邊的研究出來結果之後,我到底是想要獨吞這份力量還是打算拿它來造福人類,你的心裡就會有明確的答案了。”
“好吧,我也希望所長大人是這樣一位值得人敬愛的和藹老人,也感謝所長大人對我的信任,對我講了這麼多秘密。”西裝男說着,起身朝着面前的老人深鞠了一躬。
所長也跟着大笑着站了起來,“哪裡那裡,也感謝張先生對我的信任,公先生那邊的事情還請你放心,等他那邊的情況穩定好之後,我會專門給你批准探視權限的,只是今天我們會面的事……張先生在這工作了這麼多年也應該是知道我這裡的規矩的吧?”
西裝男輕輕一笑,“您放心,我只是在跟一個上了年紀的老員工談論了一下最近的形式,至於那位只存在於人們口中的所長……我也從來沒見過。”
所長再次爽朗地笑了起來,“張先生果然跟他們說的一樣優秀啊!哈哈……”
臨行前,西裝男再次對這位德高望重的老人鞠了一躬,所長也給他打開了那扇紅木大門,西裝男疾步而出,而所長大人則轉身走向“迷宮”更深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