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一想,他一雙鷹眼彈射出冷光,對付這樣一個小角色,動用魂力什麼的真是丟臉,得速戰速決。
這個時芷桐還真是有些麻煩,這樣一個天才,可不能讓她成長起來。
“只要你將手裡的秘寶交給我,我說不定可以饒你一死。”
紀梵川仰着臉,一副慈悲的模樣讓時芷桐哭笑不得,但也很是疑惑,秘寶?
難不成……手腕上傳來的涼意讓她危險的眯起眼睛。
難不成眼前的這個男子知道自己鐲子的秘密?
濃重的危機感涌上心頭,果然是懷璧有罪啊。
突然間感覺自己被那對便宜父母給坑了。
不想其他,眼前的這個人就留不得。
幾乎同時,二人的身影爆射彈出,化爲兩道一青一藍兩道流光,在半空中交匯觸碰。
凌厲的風胡亂的刮下樹上的葉子,在半空中擊個粉碎。
時芷桐的匕首緊壓在手臂外側,揮動之間殺意凜然。
紀梵川雖說是赤手空拳,但魂力護體也是讓皮膚堅硬如鑽石,除了衣袍破損,其他還都是完好。
時芷桐已經無法忍受着被拖延的時間,她的動作越來越快,出手也越來越犀利,讓紀梵川也有些招架不住。
他甚至注意到,時芷桐手上的魂力愈加泛青色,只需一步,她就可以晉升爲青階。
砰的一聲,紀梵川一個沒注意,竟然被時芷桐一腳踹了出去,身子後劃幾步還沒等站穩。
時芷桐再次棲身而至,紀梵希怒火中燒,自己竟然被一個青階的螻蟻逼得如此狼狽。
他雙手交叉在腹部,身後一張泛出紫色微光的大網,將整個時芷桐身在的空間都包裹住。
“怎麼所有人都喜歡用網。”
時芷桐翻了翻白眼,自己又不是魚,“真是沒有創意。”
時芷桐突然玩心大發,她還沒有嘗試過將魂力凝聚成型呢,如今真好試一試。
心頭一動,她感受着體內魂力的運轉,丹田內的圓盤光芒大漲,急速的吸收着時芷桐體內的魂力。
時芷桐雙手慢慢靠攏,將魂力外放,凝聚在雙手掌心,飛快的成型。
只見一把小巧得青色剪刀出現在她的掌心。
剪刀出來了,就是太笑了。
看着時芷桐拿着的還麼有巴掌大的剪刀,紀梵川再也忍不住爆笑起來。
那人讓自己小心時芷桐的陰險狡詐都是白說,這個時芷桐看起來一點也不聰明。
“笑話我?”時芷桐挑了挑眉毛,心底暗暗說道,“那你還真是個傻子。”
將手上的剪刀一下子扔在空中,直奔紀梵川的大網,在二者接觸的一瞬間,時芷桐雙手在胸前翻飛。
青色的小剪子身形一下子暴漲數倍,直接將紀梵川的網剪得細碎,絲質的魂力徐徐滑落,好不可憐。
“混賬!”紀梵川也不耍什麼花花招式,卻也不想再和時芷桐糾纏下去。
手向腰間一摸,但心想的東西卻沒有入手,難免的心下一驚,又摸了幾次,還是沒有找到。
“你在找這個東西麼?”眼前的時芷桐纖纖玉指中多出了一顆暗綠色的藥丸。
圓滾滾的身子可愛至極,但卻充滿殺意,濃重的血腥味在時芷桐的指尖滲出。
“哈哈哈哈,蠢貨,你竟然用手直接觸碰鬼見愁,馬上你就要化爲一灘血水了,哈哈哈哈,正好省得我出手了。”
紀梵川的表情在一瞬間的驚愕之後只剩下嘲笑與諷刺,一臉的張狂和時芷桐的淡然截然相反,更襯得紀梵川像個瘋子。
笑夠了的紀梵川正想瞧瞧這個俏麗的小姑娘化爲一灘血水有多可惜的時候,嚇得他下巴差點掉地。
騙人的吧,說好的鬼見愁呢?說好的直接接觸不出三息就會化爲化爲一灘血水呢?
爲什麼眼前這個小姑娘什麼事都沒有?還換了隻手。
假的,一定是假的,她手上一定有寶貝,比如說百毒不侵的玄玉手套,或者是什麼功法。
“香毒?”時芷桐捏着手裡的藥丸,這不是和香藥只差一位的普通毒藥嗎,爲什麼那邊的紀梵川像是見到鬼一樣?
剛纔和他交手的時候,這樣濃重的血腥味讓自己敏感的鼻子十分不舒服,順便也就拿來看一看這是什麼重藥,沒想到就是這個。
在現代,這種毒藥是最常見的,畢竟配藥時難免出錯。
時芷桐不知道的是,她口中的常見藥在這個世界裡可是至毒。
而時芷桐始終也沒有意識到自己的毒藥在這個世界究竟有多可怕。
也正因如此,這個世界的藥材能配出毒藥的也很少。
這倒是救了很多人,畢竟時芷桐‘毒蛇’的名號可不是花錢買來的。
“寶貝,寶貝,一定有寶貝,都是我的,只有我才配。”
紀梵川一下子癲狂了許多,他自持天賦異稟,怎麼能接受一個小姑娘比自己手段還多呢?
他的魂力猛地暴升,竟讓他直接突破到紫階。
時芷桐心中暗叫不好,身子後撤,但卻也快不過已經瘋狂的紀梵川。
只見他五指化爲刀刃,硬生生的把時芷桐擋在身前的手臂扯下一塊血肉。
時芷桐倒抽一口涼氣,翻身越上身後的樹枝,計算着時間。
紀梵川張狂的笑着,聲音之中都夾雜着魂力的波動,讓時芷桐腦袋發暈。
也就在這一瞬間,紀梵川一下子出現,直接掐住時芷桐的脖子。
這些人爲什麼都那麼喜歡掐脖子?一刀子死了不方便麼?
時芷桐現在竟然還有閒心在吐槽,她將魂力全數聚集到脖子,抵抗着紀梵川的用力,現在她只要拖延時間就可以了。
“咦?怎麼下不去?”紀梵川歪了歪頭,手上更加用力。
無力感與窒息感充斥着時芷桐的內心。
就差一點了。
時芷桐死死的盯着紀梵川的手臂,也是她的動作太明顯了,讓紀梵川也注意到。
自己手臂上的一條紅線,直直本想自己的心脈。
紀梵川一下子鬆開手,想用魂力遏制住飛快蔓延的毒素,卻無能爲力。
咬牙一狠心,直接將自己的手臂齊根拗斷,疼得他冷汗直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