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我是你娘子,你有什麼證據?”時芷桐眨了眨眼睛,說道,“飯可以亂吃,但話可不能亂說。”
“誰說沒有證據,那晚你走的時候,留下了荷包。”
說着,他還真的掏出一個荷包,可掏出來的那一刻,時芷桐笑了,屠二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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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荷包可不是我的,我可沒有上面繡着蓮花的荷包,衆所周知,荷包上繡着蓮花,右下角還有個眉字的荷包,只屬於一個人。”
說着,時芷桐轉頭,目光炯炯的看着時畫眉,檀口輕啓,“你說是不是啊,二姐。”
“胡說!我的荷包明明……”她在腰間摸了摸,卻發現,本來掛在腰間的荷包不翼而飛了!
“怎麼會?怎麼會?”
時畫眉的臉上閃過一絲慌張,但不少人都捕捉到了。
一切都很明顯,這個荷包,真的是!
“你騙我!不可能!”
時畫眉強做鎮定,但步伐卻加快的衝了過去,一把奪過荷包,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真的是自己的,是自己早上出門時親自掛在腰間的。
不可能,不可能,一定是有人,一定是有人換了荷包!
時畫眉手心的冷汗直冒,強忍着心頭的害怕,故作鎮定:“妹妹原來不說喜歡姐姐的荷包麼,這個,不就是姐姐送你的麼?”
“那姐姐的荷包呢?”
時芷桐挑着眉,笑得溫柔。
“出門忘了帶,不過是一個荷包,戴不戴無所謂。倒是妹妹你,怎能如此不小心。”
時畫眉掖了掖鬢角的碎髮,笑得大度慈悲,“不過你二人若是兩情相悅,我們也阻止不了,只是七皇子那裡,怕是要受些流言蜚語了。”
“哦,可能真的是姐姐送我的。”時芷桐拿過荷包顛了顛,“姐姐的荷包裡都喜歡裝些什麼啊?”
“無非是些胭脂水粉啊,女孩子家的玩意,妹妹問這些幹嘛。”
“哦,我就是好奇,父親大人送你的玉佩怎麼會在這荷包裡?”
“玉佩……什麼?”
時畫眉的話戛然而止,她驚愕的看着自己的玉佩從荷包中被時芷桐拿出,心瞬間涼了半截。
“怎麼可能?”
時畫眉一把抓過玉佩,十指死死的扣住,出手冰涼滑膩。
卻讓時畫眉覺得自己抓了一條毒舌,將自己的手腕狠狠地咬了一口,手一抖,玉佩飄落在地上,化爲了四濺的流光。
“哎,這麼好的玉佩,摔了多可惜,聽父親大人說這可是絕無僅有的紫晶玉啊,暴殄天物。”
時芷桐將地上的碎片捏在指尖,的確很可惜啊。
“一塊玉佩,怎麼能證明就是我?”
時畫眉始終不信,她不信時芷桐能翻盤,“況且我的玉佩,很早以前就丟了。”
“哦~”時芷桐點了點頭,一臉贊同:“也是,玉佩什麼的,最容易丟了。”
她轉眼看向一臉茫然的屠二,冷冷的問道,“說,這個荷包,你是在哪裡偷的?你若不說,丞相府給的怒火,可不是你一個小小的賭徒,就能承受的。”
“不,這,這個荷包真的是那個姑娘給我的,那晚我們睡過之後,就只留下這個荷包。”
屠二一下子軟了腿,神色也有點慌張,他沒想到事情竟然這樣複雜,早知道自己就不該貪圖那些黃金。
“這麼說,你們沒有見過面,只有一晚上的……嗯?”時芷桐尾音輕輕的,像是羽毛刮癢着人們的心。
“是是是,一個月前,我賭贏了,喝了酒,正走着,結果被人打昏了,醒來之後身邊就有一個女子,而且她還很主動,我也就沒有拒絕,倒是一夜過後我就被人打暈扔到了街角,懷裡就留下了這個荷包。”
屠二顫顫巍巍的說道,“我,我說的都是實話,昨天有人來找我,讓我用這個荷包在賞花宴上找到那個女子,她是時家的姑娘,找到之後就可以娶了她,入贅時家。”
衆人恍然大悟,原來就是個被人買通的人啊。
“那麼,和你一夜的那個姑娘,有什麼明顯的特徵麼?”
時芷桐笑着,瞥見了時畫眉的臉色好了很多。
“當時的燈光昏暗,我只隱約的記得她肩胛骨下有一顆硃砂痣。”
屠二此話一出,時畫眉的臉一下子就僵硬了。
“硃砂痣?姐姐,你……是不是就有啊?”
時芷桐捂着嘴,吃驚的看着時畫眉。
“放肆!硃砂痣這樣的東西,長到相同的地方很平常吧。”
時畫眉心頭一跳一跳,感覺自己已經進入了一個巨大的局。
“不,那顆硃砂痣是個奇怪的形狀,不圓,倒是像個花兒。”
“花兒?”北影仙蕙一下子叫出聲,“眉姐姐你背上的那顆!”
“荒謬,怎麼可能這樣恰好?”時畫眉感覺到十分的不安,從頭到尾,這一切都按照自己的想法來,可是,對象竟然是自己!
“事到如今姐姐還有什麼說的呢?”
時芷桐搖了搖頭,“一個月前你失蹤了一晚上,第二日還是三皇子送你回來了,本以爲你們,沒想到,姐姐你竟然喜歡一個賭徒。”
“不可能!那晚我明明和三皇子……”
話說了一半,時畫眉發現自己失言了,可是話已經收不回來了。
所有人都在看着她,眼神明明是她去瞧別人的,厭惡和憐憫。
“不可能!不可能!”
時畫眉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無助的跌坐在地上,猛的擡頭看向時芷桐,有些歇斯底里
“是你!一定是你,是你拿了我的荷包和玉佩,是你陷害我!時芷桐,你好狠啊!好狠啊!”
時畫眉已然瘋癲,她想要扯住時芷桐的裙角,後者卻是華麗的轉身,讓時畫眉撲了個空。
“姐姐,事到如今我們也沒有說什麼可能說的了,你若是真的和這人兩情相悅,我們也不方便說些什麼。”
時芷桐說的十分輕巧,“本以爲你是和三皇子只見互生情愫,卻不想姐姐竟然看上了……這樣一個人呢。”
說着,時芷桐還在搖着頭,似乎很是質疑時畫眉的審美與選擇。
“不過這樣的事情總是難以啓齒,姐姐可有想過後果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