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大家族的千金,從小都會練字,不說寫的絕世好字,但那也是很不錯。〔wWw。天?天?小!說!網?
可這字跡軟弱無力,沒有風骨!
冬兒和福康面面相覷之後,立馬低着頭,眼神跟着雲聽若的筆尖走。
兩人心照不宣的讀着,每讀完一句,雙眸直冒光。
這傳單的內容,看的心血澎湃。
“你看這一句,寫的多好,有了我,你會與衆不同。”福康雙手握在一起,女人們就喜歡打扮的與衆不同。
冬兒翻了個白眼,激動的道:“明明是這句,你給我十枚銀幣,我爲你打造傾城如夢。”
傾城如夢的容貌,這可是千金小姐們畢生的追求。
雲聽若彷彿完全沒聽見,連眼皮都沒掀起一下。
飛快的寫着!
“好啊,太好了。”福康一口氣讀完,忍不住喝彩,心裡卻驚歎着,似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雲聽若放下毛筆,黑溜溜的眸中滿是靈動:“福掌櫃,你就按照這上面寫的,在抄個幾百張,讓人去皇城中心一帶發。”
“好好好。”福康也是想做就做的性子,心癢癢的,恨不得馬上把這傳單發出去。
“五天後我會再來。”雲聽若丟下一句話,帶着冬兒離開。
繁華的街道,處處都透着鼎沸的人聲!
而且這種熱鬧和夜晚的熱鬧大爲不同,
盛世風國,果然名不虛傳!
一離開盛寶齋,雲聽若便請問道:“冬兒,你來說說,我爲何把字跡寫的扭扭曲曲。”
冬兒正看着沿途的小攤,那上面擺放着的物品,看起來很是漂亮,一聽小姐的話,連忙正色起來。
心裡醞釀了一會,才一字一句地說:“怕有人認出小姐的字跡。”
“再猜。”雲聽若閃身躲過迎面擡着轎子,淡淡寒氣的聲音響起。
冬兒臉色沉重起來,抹着鼻子思考,隨後雙眼變得更加明亮,閃爍自信的光芒:“小姐是想掩飾自己的身份。”
“不錯。”雲聽若由衷的誇獎!
得到小姐的誇獎,冬兒兩眼冒星星……
掃了一眼小得意的冬兒,提醒道:“福掌櫃明顯對我有些好奇,這樣一來,可以消除他的探究,又可以掩飾我的身份,有些時候,掩飾不一定是在身份上掩飾,一個人的談吐,修養,愛好,都可以看穿,懂了嗎?”
冬兒凝神聚聽,只覺得受益匪淺,對小姐的欽佩是更加濃厚了。
雲聽若沒有在廢話,有時候說多反而會成爲累贅。
“小姐,我們現在去哪。”
冬兒見雲聽若走的不是回去的路,連忙問道。
雲聽若眯了眯眼:“去買些果脯花生,最近加大訓練,我擔心雲嘯會餓。”
“哦。”冬兒撇了撇嘴,自從雲嘯來後,小姐的關心的人就多了一個。
心裡莫名的有些酸澀,好似心愛的東西被搶走了。
不過也僅僅是一會,情緒便煙消雲散。
主僕兩人買好吃食後,就往回相府的路走。
“踏踏踏踏!”
此時,身後傳來馬蹄聲,隨後一聲爆吼:“讓開,讓開,快讓開。”
一個身穿盔甲的男人,手裡揮着馬鞭,不斷的驅趕百姓。
頓時鬧得一陣人仰馬翻,
現場一片混亂!
女人小孩們一片尖叫。
衆人們紛紛躲避,如受了驚的兔子一樣。
雲聽若迎風矗立……
從容淡然的站在原地。
“踏踏踏踏。”馬蹄聲不在顯得單薄,而是濃厚有勁。
一排排整齊的精銳,帶着頭盔,只露出一雙眼睛在外。
手中緊握着的長槍閃着鋒利寒光。
一看便是訓練有素的軍隊。
在他們的身後,男子身穿湖藍色衣袍,宛若一泓景色迤邐的湖水,丰神俊秀的容貌看起來有些憔悴。
雲聽若脣角一勾,漆黑的眸子掃過去——
帝溟烈。
冬兒自然也認出來了,她歡喜的指着帝溟烈,扭頭看着雲聽若,剛要開口,卻又馬上閉上了。
小姐好像很討厭齊王!
小姐不喜歡的,她也不喜歡了。
冬兒手默默的放下,安靜的不言不語。
雲聽若眼神落到帝溟烈的下巴處,傷痕淡化了不少。
看來是用了別的良藥。
看着越來越近的軍隊,雲聽若一把拉着冬兒蹲了下去。
她的面前還有不少人,都低着頭不敢擡頭。
帝溟烈眉眼一片狠辣,彷彿一把冷颼颼的小刀子,纖長瑩白的手指下意識的摸了摸下巴,還好接到聖旨前,傷痕已經不太明顯。
否則被宣旨公公看見,還不壞事。
手指輕輕的在下巴處摸着,腦海裡又浮現那一抹小身影。
醜陋的小臉,靈氣十足的眼眸。
該死!
他的人居然找不到她,連一絲蹤跡都沒有。
一想到這裡,帝溟烈心裡就堵得慌!
這種無處可泄的心情,讓他脾氣暴漲。
因爲所有人都低着頭,沒有看到他們心裡英明神武的齊王,眼中那一閃而過的狠戾!
視線慢慢從人羣裡劃過,最後輕輕從雲聽若身上飄過,不帶一絲留戀。
耳邊的馬蹄聲漸漸消散,雲聽若看着那道挺拔的背影,事不關己的勾了勾脣角。
不過倒是知道了一點訊息。
那就是帝溟烈離京了。
不過一秒,雲聽若眸子驟然深沉起來,迸發出無盡的火花。
機會來臨!
回到相府的時候,沒進院門,就看到了等在門口的舞墨。
一眼瞧見雲聽若,立馬迎了上來:“小姐,老爺來了。”
舞墨的話一落,冬兒一個踉蹌,老爺?
忍不住看了看身邊的小姐,眉頭輕皺。
自從夫人死後,老爺便在沒有管過小姐,一年到頭除了過年的時候,也只是匆匆見上一面。
怎麼現在想起小姐了。
“誰?”雲聽若皺着眉頭,一時間對於這兩個字很是陌生。
不是她故作嬌柔,而是靈魂穿越到這具身體上,她就沒有想過自己的爹,連一秒也沒有。
舞墨一愣,傻傻的看了雲聽若一眼。
不會是又犯病了,連自己的爹都不知道了?
“小姐,老爺是你父親。”
冬兒語氣中帶着一絲嘆息,可憐的小姐。
明明是尊貴的相府嫡女,卻連一個庶女都比不上。
現在又把自己的父親忘了。
天底下,沒有誰比小姐還要可憐。
這具身體的爹,雲聽若皺着眉頭,她從來沒想過會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