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可兄弟們無緣慘死,這血海深仇我不得不報。COM #.”狂烈自然知道憑他的身份,想要殺帝溟烈是難於上青天。可不殺他怎能讓死去的兄弟們安心。
“這樣,我給你一個令牌,你拿着它去青柳鎮,在有三顆金柳樹的茶攤上,攤主的左耳朵上有顆紅痣,你問攤主茶是什麼茶,攤主會回答你粗茶,涼菜,熱茶客官要哪一種,你在回答我全要了,然後拍拍桌子三下,攤主會帶你去殺手天下的分舵。”
冬兒從懷裡摸出一個腰牌,腰牌爲黑紅色,上面一個殺字威風稟稟,可在殺字下面卻有一朵白雲!
白雲一眼看上去純潔無暇,和殺氣騰騰的殺字交纏在一起,完全沒有奇怪之感。
狂烈一愣,輕輕吐出:“殺手天下。”
江湖近幾年來風頭最盛的殺手組織,傳聞裡面的殺手身手詭異,而且他們的暗語,暗號無人能懂,是江湖中神秘的組織。
連黑暗情報都打探不到殺手天下的消息,它就像是一縷風,無聲無息的出現,可它又像是一朵雲,隨時隨地風起雲涌。
江湖殺手排行榜,前十有兩個都是殺手天下的人。
要知道江湖殺手排行榜,是論盡天下英雄,不論正派還是反派,只要身手強悍那就是一切。
殺手天下在短短几年裡,就能有兩個上榜,這等速度讓其它組織不得不關注,也讓傭兵團而警惕。
而且排行前十的雪浪神劍和追魂手,都是難得的俊美男子,所以江湖又有一個傳聞,那就是殺手天下的掌權人,是一個只愛男子不愛女人的短袖。
不管怎麼說,反正殺手天下在江湖裡的地位,已經是慢慢崛起,它的存在讓無數組織不安。
可現在他竟然在一個女子嘴裡聽到殺手天下。
這——!
狂烈猛地擡頭,只見眼前哪裡還有那綠衣女子的身影,只餘一縷香風在鼻息間。
狂烈的手緊緊抓着腰牌,若不是它的存在,他會因爲剛纔那是一個夢。
齊王府,一片死寂,連院子裡的鳥都不敢啼叫。
管家垂着頭站在門前,自從主子從日光森林回來,整個人把自己關在房間裡,三天三夜都沒有吃東西。
而且進去送飯的丫鬟,是沒有一個人在出來過,屋子裡除了安靜便是詭異。
管家不知道里面發生了什麼,可是他卻知道,主子的心情很不好!
嚴重到了極點!
他不知道主子在日光森林發生了什麼,可是他知道一定是讓主子不愉快的事,那些暗影們也搖搖頭,不知道主子遇見了什麼事,他們去的時候,只是見主子裹着一件小衣服,其餘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暗影們的回答,讓管家頭痛不已,若是知道主子不開心的原因,那就好辦事。
可不知道主子爲何生氣,這事就難辦了。
內屋,密室!
四面都是黑漆漆的牆,若不是夜明珠發出的光芒,只覺得這裡就像是地獄。
女子們的慘叫,痛苦,哭泣,在密室裡從未間斷過。
“哈哈哈哈,去死吧,通通去死吧!”帝溟烈手裡拿着鞭子,不斷的揮舞着胳膊,他的臉上全是猙獰,俊美的面容已經扭成一團。
只是,那眼神,卻根本不像是人的眼神,極了惡狼的眼神。
在他的面前,十幾個丫鬟們抱在一起,她們身上的衣服都成了碎片,血淋淋的!看上去慘不忍睹。
可帝溟烈似是非常享受看丫鬟們痛苦的模樣。
好似只有這樣,才能把那屈辱的一切忘了。
才能讓所有人知道,他纔是王!
“王爺,王爺,求求你饒了奴婢。”一個丫鬟慢慢的爬到帝溟烈腳下,滿是鮮血的手拉着帝溟烈的腳,她的身上全是坑坑窪窪,沒有一處是完整的。
她顫着嗓音,卑微的連塵埃都不如。
若是她知道自己進來送飯,會變成這樣,打死她也不會進來。
以前的王爺雖然殘暴,可好歹還有點人性,可現在的王爺簡直變態。
王爺眼裡的那種毒光,陰沉的可怕,他那張狂的笑聲,充滿了痛苦的發泄。
王爺好像又變了,變得越來越陰暗,渾身的氣息完完全全充滿了死氣沉沉。
空氣中溫度逐漸冷凝。
“你在哀求我?”帝溟烈看着腳下的奴隸,薄冷的脣瓣沒有一絲血色!
心中滿是痛快,可轉眼想到三天前發生的事,他渾身又顫抖了起來,好似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
驟然劃過一抹嗜血凶煞的寒光,如厲鬼般駭人。
他永遠永遠都忘不了,這種恥辱已經刻在他的心裡。
“王爺,求求你,你要奴婢怎樣都可以,奴婢受不了了。”丫鬟被帝溟烈盯着發抖,脣色蒼白,抖着嗓音唯唯諾諾地吐道身體全是陰寒的感覺。
“本王要你死,你就得死,賤命一條的奴隸還敢求本王。”
帝溟烈一把提起丫鬟,聲音更是冷到骨子裡——!
在她驚恐的目光下,手裡的鞭子換成了匕首,猛的刺入丫鬟的左眼!
啊——!
鮮血四濺,滾燙的熱血濺落在帝溟烈的臉上,讓他感覺血液在沸騰,這種氣息他喜歡。
丫鬟捂着左眼,發出撕心裂肺的慘叫,她的聲音早已經叫啞,此時叫出的聲音,完完全全就像是鴨子一樣,難聽的讓帝溟烈皺眉。
帝溟烈又一次瘋狂大笑了起來。
痛快!
真是痛快!
他大手一動,冷冷的將丫鬟扔了出去,身形一轉走出密室。
管家忐忑的站在門口,模模糊糊間好像聽見女子的慘叫!
等他想要在聽清楚!
“嚓。”門緩緩的打開,露出裡面的人影。
帝溟烈陰沉沉的掃了眼管家,見他顯然還沒回過神來,冷哼一聲走了出去。
“王爺,王爺。”管家被那恐怖的氣息一掃,全身的毛髮都打了個寒顫,趕緊的追了上去。
兩人一前一後,穿過假山水榭,最後帝溟烈一把推開書房!
在管家膽怯的目光下走到書桌前,提筆便在宣紙上龍飛鳳舞、
帝溟烈的字跡雖然飄逸,但卻帶着很明顯的自創,筆風看似帶着大氣,實際卻沒有幾分傲然。
很快,一封信寫好,管家趕緊的上前接過信紙:“王爺,這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