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瀾修皺眉把文秀帶了回來,一同帶回來的,還有在附近迷路了的,風揚之。
此時的風揚之冷着臉,一言不發地跟在曲瀾修和文秀的身後,冷峻的臉上,略有不滿。
他遭遇了殷幽冥之後,本來想在附近找一找文秀的,可是經過夜風一吹,遺留在空氣中的文秀的氣慢慢地變淡,風揚之站在房頂上面,看着周圍幾乎完全一模一樣的院落,忽然有些迷茫。
當看見了曲瀾修和趙承軒騎馬趕到了侯府的時候,他眼前一亮,才覺得有了歸屬感,侯府他沒有輕易進去,只是守在侯府門口,靜靜地等着曲瀾修出來。
“王爺,今日的事情着實不怪我。”
文秀自覺失禮,臉上從來平和從容的笑容,也變成了訕笑:“都是殷幽冥那廝,如果不是他一直在追我,我怎麼會貿然進入趙小姐的閨房呢。”
說完,文秀又道:“趙小姐性子開朗不拘小節,完全沒有跟秀計較這些,要不,這事兒就這麼過去了?”
曲瀾修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心中不知道在想着什麼,但是還是沒有說話。
文秀尷尬地笑了一聲,退後了一步,看着風揚之道:“你怎麼來了?”
風揚之連話都說不太清楚,平常的時候,口齒伶俐的文秀是無論如何不願意與他多說話的,可是今日非比尋常,眼下曲瀾修不理他,他只有找風揚之緩解一下氣氛了。
可是風揚之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便又扭過頭去,專心走自己的路。
文秀更加尷尬,不過也是氣的咬牙切齒,這個風揚之竟然當着曲瀾修的面如此不給自己面子,文秀心中道,回去只有一定要好好收拾收拾這個風揚之,讓他在自己的面前不敢這麼囂張。
一羣人浩浩蕩蕩地來到了端王府,鳳傾城果然還沒有睡。
“殷幽冥膽子真不小,竟然還沒有離開京城。”
聽完了事情的經過,鳳傾城倒是沒怎麼把自己的注意力放在文秀進了趙雯的閨房的事情上,反而把注意力放在了殷幽冥的身上。
曲瀾修也不想對文秀的冒失多加追究,皺眉道:“柳侍郎這次救了殷幽冥,可謂是立了大功,想必不久之後就能重新返回朝堂之上了。理論上來講,皇后和太子應該不會讓殷幽冥再露面了,爲什麼殷幽冥還敢明目張膽地出來滋事?”
聽了曲瀾修的疑問,鳳傾城的嘴角勾起了一個微笑:“殷幽冥這種人,恐怕是受過大難的,心理極其陰暗扭曲,但是卻又極其有毅力,不達目的是不大罷休。如今文先生背叛了他,在沒有給自己報仇之前,他是絕對不會消失的,即便是皇后和太子的命令,他也會視而不見。”
文秀本來有些頹然,聽見鳳傾城的分析,他頓時一個機靈,精神了不少。
“那就是未來的日子裡,我都要忍受着殷幽冥的騷擾了?”
意識到了這個事實,文秀頓時叫苦連天。雖然他並不畏懼殷幽冥,在很大的程度上,殷幽冥也不一定能夠傷的了他,可是如果每天都要被這樣一個醜陋陰暗的男人時刻盯着緊隨着,相信那也不是一種特別好的感受。
“從現在的事情上來看,確實是這樣的。”鳳傾城雙眸明亮,看着臉色有些發苦的文秀,勾脣笑道:“當然,如果殷幽冥自己都忙的不可開交了的話,相信他就無暇顧及你了。”
文秀有些不解地看了看鳳傾城,卻看見這個女人正在朝着曲瀾修笑。
曲瀾修冷峻霸道的臉上勾起了一抹微笑:難道這個女人是想要藉助七殺殿的力量,去追殺殷幽冥嗎?
見曲瀾修已經明白了自己的意思,鳳傾城也不再跟衆人解釋,直接道:“這幾日文先生就老老實實地呆在住處,不要亂走了,其他的事情,交給王爺和我去辦。”
文秀點了點頭,拉着站在一邊面無表情的風揚之離開了端王府,回到自己的住處去了。
因爲研製武器的工作很快就要開展了,曲瀾修和鳳傾城特意給無涯子大師和文秀風揚之在王府的附近找了一處暫時的住處,爲的就是方便溝通。至於項目正式開展之後,衆人便會直接搬到城東去住,圖的也是一個方便。
與此同時,太子府。
殷幽冥試探了風揚之的功力之後,便踏着夜色回到了太子府。
曲瀾銘痛失孩子的事情他已經知道了,心中雖然悲痛,卻只能藏在心中,無法表達出來。
對於曲瀾銘而言,他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如果處處打聽主子的事情,勢必要遭到曲瀾銘的厭棄的。
雖然只是幾日沒有見面,可是曲瀾銘卻消瘦了不少。
“你怎麼來了?”
曲瀾銘皺眉問了一聲,把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曲瀾銘沒有在鳳饒雪的房間中休息,而是獨自留在書房。
“屬下沒有能殺了鳳傾城和曲瀾修,是來請罪的。”殷幽冥的聲音沙啞難聽,在沒有點蠟燭的書房中響起,帶着一種沉重的質感。
“無妨,那是他們命不該絕。”
曲瀾銘冷笑一聲,撩起眼皮問站在一邊的殷幽冥:“本宮問你一件事情,你要如實回答。”
“殿下請講。”
“我母后爲什麼那麼緊張你?你不過是一個下人而已。”
曲瀾銘的聲音有些飄忽,卻帶着濃濃的懷疑。他曾經也想過溫皇后是不是跟這個殷幽冥有什麼苟且,但是這個殷幽冥如此醜陋不堪,更是一個瞎子,溫皇后就是瞎了,恐怕也看不上他。
那兩個人之間,一定是有其他的關係。
曲瀾銘端起酒壺,仰面朝天,醇香的酒潺潺地流入了他的口中,他的嘴角也勾起了一抹微笑。
殷幽冥握緊了自己的拳頭,聲音低啞濃重:“屬下跟溫皇后之間,並沒有什麼關係。”
“哼。”曲瀾銘冷笑一聲,拿袖口擦了擦自己的嘴角流出來的酒液,冷聲道:“你不說,本宮遲早也會查出來的。”
殷幽冥知道話題無論如何是進行不下去了,行了個禮道:“屬下今日來,不過是來謝殿下救命之恩的,另外,還請殿下節哀。”
前面一句是指溫皇后和曲瀾銘派柳侍郎救他的事情,後面,則是在說曲瀾銘失去了一個孩子的事情。
“不謝,本宮救你,不過是怕你供出我而已。”
曲瀾銘又往嘴裡倒了一杯酒,眼神中已經有了明顯的醉意,可是他卻清清楚楚地聽見了殷幽冥低啞的聲音:“殿下放心,無論何時,我都不會背叛殿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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