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修豪華的屋子裡,一個一身盛裝華服,滿身首飾綾羅的女子正在拾掇自己的首飾箱,旁邊曲瀾銘正在讓興致沖沖地跟她說着話。
“哦。”
鳳饒雪反應平平,顯然對曲瀾銘口中的這件所謂的“大事”不感興趣。
曲瀾銘撓了撓頭,有些不解。他好像沒有得罪鳳饒雪吧?雪兒爲何對他如此冷淡?
但是現在,曲瀾銘和鳳饒雪之間的關係非同尋常,鳳饒雪現在除了鳳府作爲雄厚的背景,更是有云虛子道長在身後支持她,曲瀾銘無論如何,也不敢得罪她了。
說來也是好笑,那天見了雲虛子之後,曲瀾銘就爲他的仙風道骨以及滿口胡言所折服,對其深信不已。
當曲瀾銘問及雲虛子可能呼風喚雨的時候,雲虛子敷衍說是下來因爲跟玉帝打賭輸了被罰下來查看人間的情況,玉帝爲了捉弄他便收了他的法術,如今他所能做的,便只有預知未來了。
曲瀾銘雖然有些失望,可是在看了雲虛子玩了一招指尖噴火後,便更加對雲虛子信任了,將其奉爲上賓,比對自己的父皇母后都要恭敬,鳳饒雪看着想要一步登天的曲瀾銘,只是暗自笑了一下,並沒有說什麼。
她所需要的,就是一個愚蠢的太子,聽她的話,順她的心,這樣即使以後曲瀾銘成了皇帝,也還是得聽她的,以後這天下,還不是牢牢地把握在她鳳饒雪的手中了?
所以現在,鳳饒雪就要像是訓練狗一樣,讓曲瀾銘慢慢地發現,哪些事情能做,哪些事情不能做,只要這樣,曲瀾銘以後纔會長記性,纔會慢慢地地記住自己的喜好。
所以曲瀾銘惹了她不高興的時候,她才更加要給他臉色看。
曲瀾銘雖然納悶,可是也懶得管那麼多了,直接道:“雪兒,今日上朝的時候,本宮聽到了一個驚天大消息,西昊國的公主要來和親了!”
鳳饒雪嗤笑了一聲,正想要說人家來和親關他屁事兒,卻忽然變了臉色。
曲瀾銘可是東辰國的太子!未來東辰國的皇帝!如果西昊真的是來和親的話,一定會選擇曲瀾銘的!
想到此處,鳳饒雪“啪”的一聲把手中的翡翠鐲子狠狠地拍在了桌子上,那成色通透的珍稀翡翠被如此粗魯地對待了一回,直接碎了
鳳饒雪顧不上心疼自己的寶貝,冷着臉轉向了曲瀾銘道:“怎麼,殿下如此迫不及待地想要讓雪兒給那個什麼西昊國的公主讓位了?”
這是說的哪裡的話?曲瀾銘一頭霧水地看着激動不已的鳳饒雪,有些不解地道:“雪兒你放心,即便父皇讓她嫁給本宮,那太子妃之位,也是你的!”
曲瀾銘這樣一說,鳳饒雪的臉色更黑了。
什麼叫太子妃之位還是她的?這個位置本來就是她的,誰也奪不走!
什麼徐梵,什麼婷側妃,什麼西昊國的公主,誰都不準跟她分享曲瀾銘!縱然她鳳饒雪根本不喜歡這個男人,那也容不得其他的人染指!
鳳饒雪給守在門口的小丫頭一個眼神,那小丫頭會意地跑去把雲虛子叫過來了。
如今雲虛子在太子府中的地位,可是高的無人能及。他說的話,太子殿下一定會聽的。
小丫頭在路上把事情的經過跟雲虛子大師一說,雲虛子莫測高深地撫了撫自己的鬍子,心中已經有了計較。
曲瀾銘正忙着哄鳳饒雪,卻沒有發現,鳳饒雪的貼身丫鬟不見了。
“太子殿下,太子妃。”
曲瀾銘見鳳饒雪生氣,正在着急的無可奈何,卻聽見門外一聲如同天外來音的叫聲,臉上一喜,頓時站起來迎接雲虛子。
“道長,您快幫我勸勸雪兒,本宮纔跟她說了幾句話,她不知道爲何就生氣了。”
曲瀾銘眼含期待地看着自己身前的老道長,正要把事情解釋一遍,卻聽見雲虛子一撫須道:“殿下不必多言,這件事情本尊已經預料到了。殿下和太子妃可是爲了西昊國將要來的和親公主而不快?”
垂首站在一邊的丫鬟擡頭看了雲虛子一眼,這個牛鼻子老道,什麼都預料到了,分明是剛纔她跟他說,他才知道的好嗎?
“道長真是神機妙算,能夠勘測看機。”曲瀾銘驚奇地看了一眼雲虛子,態度頓時更加恭敬了:“道長前些日子剛剛說過,日後我曲瀾銘是能夠一統天下的,今日朝上就傳來了要西昊公主要來和親的消息,我就想着,這是不是上天給我的暗示。”
“殿下的意思是,如果能夠跟西昊國的公主和親,那日後一定能夠幫你把西昊征服對不對?”
雲虛子神秘一笑,看着曲瀾銘道。
曲瀾銘看了一眼鳳饒雪,又看了一眼笑的神秘的雲虛子道長,有些猶豫了。
“那道長的意思是?”
曲瀾銘躊躇了一下,看着雲虛子問道。
雲虛子嘆了一口氣,裝模作樣地道:“殿下,本尊已經幫你算過了,太子妃纔是跟你相守一生的人,至於那個未曾謀面的西昊國的公主,跟殿下之間的緣分,實在是淺。”
雲虛子並沒有把話說滿,只是從夫妻情分和緣分深淺上出發,說了一個似是而非的答案,這樣既不得罪鳳饒雪,又讓曲瀾銘有了心理準備。
如果日後曲瀾銘成功地迎娶了西昊國公主,那自然是再好不過,只要雲虛子隨意說幾句幫忙改了曲瀾銘和西昊國公主之間的運勢就好;如果日後曲瀾銘娶不了西昊國的公主,那雲虛子也算是言中,倒是能夠把自己的形象在曲瀾銘的面前提高不少。
曲瀾銘聽後,果然陷入了沉思,看了看在一遍生悶氣的鳳饒雪,嘆了一聲道:“雪兒你聽見道長的話了?本宮和那個西昊國公主之間並沒有什麼緣分,本宮最愛的還是你。方纔提起這件事情,也不過是想要通過這層關係把在西昊的關節打通,爲我們的以後鋪路呢。”
鳳饒雪轉過身子來,已經不是生氣的模樣,早就換了一副委屈不已的神色出來。
縱然她想要調教,也得慢慢來,曲瀾銘到底是東辰國的太子,如果操之過急,曲瀾銘已經會發現,自己想要控制他,到時候事情反而不好辦了。
“雪兒一回來也不顧雪兒心情如何,就興致沖沖地說什麼和親的事情,雪兒如何能不多想?”
被雲虛子那樣一說,曲瀾銘對西昊國公主的心思已經消失了大半,又見鳳饒雪如此委屈,連忙上前哄道:“雪兒放心,本宮只愛你一個。”
鳳饒雪小鳥依人地倚在曲瀾銘的胸膛上,給了雲虛子一個讚賞的眼神。
雲虛子回敬一個眼神,意味不明。
但是曲瀾銘回過神兒來,又很是疑惑,如果真的像是雲虛子說的那樣,西昊國公主跟着自己緣淺,那她來了以後又會跟着誰呢?
想到此處,曲瀾銘眸色深了深。他知道,無論西昊公主風燕秋嫁給誰,那個人都有可能成爲自己地敵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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