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謂王局長的事情,江知九每次想起來都會覺得好笑,那樣一個逗比的人,怎麼當上局長的。
兩年前,她剛剛出獄的時候,就像是乞丐一樣,無家可歸,也正是無所事事,她路過一個墓地之時,卻發現警車環繞,聲音嘈雜。
她這麼狼狽的模樣,總是吸引眼球的,本想快點離開,之前的噩夢,讓她看見警察之類的人,都會覺得心驚膽顫,背後發涼。
可就是在轉身立馬逃跑的時候,左耳失去作用的她平衡能力差,一下子就跌進一個大坑,昏了過去,似乎還有什麼東西膈應在她的背下。
等她醒來的時候,還是在墓地,還是在天黑,月黑風高,冷風一片。
只不過什麼東西發生了變化,江知九竟然在案發現場發現了一隻鬼。
可她那時候並不知道,只是扯着一邊在照顧他的小警察,神神叨叨的說道:“你們爲什麼讓一個小孩子坐在一堆屍骨上面,真是惡趣味。”
而後她一輩子都忘不掉,那一幫警察一臉見了鬼的神情。
不久之後,她知道這個小警察不是小警察,而是王局長。
她看見的小孩不是人,而是鬼。
往常這種事情說出來大抵都是沒人信,或者是被罵做神經病的,可偏偏這隻逗比王局長還真是信了。
整個案件,便是小孩把墳墓中的屍體都挖了出來,還拆了手腳,到處亂丟。
後來才知道,那小孩是丟了玩具,一直在找。死去的人,執念很重,便不會離開。
江知九沒辦法,配合着王局長,給小孩找到了,心願了了,那孩子走了。
她那時不懂,江知九便問了,王局長說,他家出
過道長,他自己也喜歡研究者方面的事情。
很多人不知道,或者是不願意去相信,但是這世界之大鬼神之說還是有的。
你能看見他們,這是緣,以後有這些事情希望你可以幫助我,雖然很難證明這是真的,但只要這些鬼不要繼續害人就好。
也不知道這件案件是怎麼被壓下去的,最後便是了了。
而江知九卻是莫名其妙的擁有了看透另外一個世界的眼睛,可以聽見另外一個世界聲音的耳朵,而她的左耳和左眼本已無用。
也正是那個時候,江知九還有一個身份是不被人所知的,只有王局長知道,而其他的人便以爲她總是出事,老去警局。
其實照她自己來說,作爲一個下海的人,去警局還真是刺激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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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竟然也幫助警察破案,你說是不是緣分?”陸仲年笑着看着她。
江知九撇了撇嘴,坐在屍體旁邊,微擡下顎,看着小孩,卻是對陸仲年說道:“我不會捉鬼,我只能幫它完成它的執念,然後它自行離開。”
陸仲年摸着自己下巴,江知九便看着不說話,即使是五年了,她還記得這個男人只要思考便會有這個小動作。
江知九見陸仲年猛地將老頭子拉到了自己身邊,“你會驅鬼麼?”
老頭使勁的搖了搖頭,又是懼怕的甩手,“別,別讓我來,一般的鬼我還能指指路,但是這種報仇的厲鬼我解決不了,弄不好會出人命的。”
“報仇?”陸仲年朝着江知九疑惑的嘀咕。
江知九點了點頭,百無聊賴的抽着煙,“它和我說它是回來報仇的,報仇了它就走。”
陸仲年點了
點頭,招呼着老頭,想要他先離開,至於辦案,這些事情一般的人不好慘呼,可誰曉得,猛地,他不知道從什麼地方掏出了一把米就往江知九臉門上甩去。
江知九被灑的猝不及防,等她把嘴裡的米都吐出來的時候,陸仲年正在和老頭拉拉扯扯。
“小夥子,你聽我說,肯定是這個女的把厲鬼引來的,之前我還看見不止一隻呢,你別和她一起了,快和老頭子離開!”
最後,江知九見那老頭被塞走的時候,盯着陸仲年高聲說了一句,“神經病吧。”也不知道是在說誰。
陸仲年也走到她的身邊,居高臨下的望着她,而後似乎有些猶豫的開口說道:“小九,你有很多事情瞞着我,我也有事情要和你解釋,這件事結束之後我們好好談一下成麼?”
江知九垂下腦袋,微微點頭,卻不想這件事情怎般都花了那麼久的時間才結束,而那之後,她和陸仲年之間的鴻溝似是永遠都跨不過去了。
陸仲年也學着她的模樣坐在一邊,擡頭順着她所看的方向看去,可他視線沒有焦點,她知道他看不見,那個老頭看得見,估計是因爲半隻腳已經踏進了鬼門關,是要入土之人了。
“那你可不可以問下它要報什麼仇,要是它繼續搗亂下去我們可不好辦。”
江知九笑笑,“不是我們,是你們。”掐了手裡的煙,側首問道:“小孩,你說說,這是要報的什麼仇,你和這個女人多大仇啊,給她整成這個樣子,她愛人可要心疼死了。”說着還嘲弄一般餘光看向陸仲年。
半響,江知九一直保持一個姿勢不動,脖子向上延伸,臉色蒼白,緩過神來的時候哆哆嗦嗦的掏出煙,甚至煙散落了一地。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