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從這麼高的地方掉下來,全身的骨頭還不知道斷成什麼樣子了,說的不好一點,沒準這輩子都要這樣躺在牀上度過了。
就這樣,謝曉韻便在這裡住了下來,也不是謝曉韻想住在這裡,而是謝曉韻根本就沒有能力動一下,只能留在這裡配合着男子的治療。
“我叫謝曉韻,你叫什麼?”躺在牀上,謝曉韻任由那個男子給自己換藥,整天躺在牀上沒事幹,謝曉韻只能有一搭沒一搭的和這個男子聊天。
“辛之!”男子小心翼翼的給謝曉韻換着身上的藥材,說道。
男子並沒有報上自己的姓名,只是給謝曉韻這麼一個沒頭沒腦的字,謝曉韻也沒有多問,一個這樣醫術不賴的男子,長得又這般俊美,年紀輕輕,卻躲在這樣一個地方,想必肯定是有着他自己的想法和苦衷的,既然人家不願意說,謝曉韻也識相的不問。
“辛之,你爲什麼每次要在我的臉上塗藥,難道我的臉上也受了傷嗎?”謝曉韻看到這兩天辛之給自己的身上四肢上好藥之後,便會用一塊乾淨的布在自己的臉上擦拭一番,然後又用一種綠油油的糊狀藥材在自己的臉上細細的圖塗抹一番。
謝曉韻剛開始以爲是自己的臉從懸崖上跳下來的時候,不小心有些擦傷什麼的,所以辛之纔在自己的臉上塗了一些讓傷口恢復的藥材,可是最經謝曉韻發現,自己的臉上有一種奇癢難忍的感覺,難道是辛之的藥材有問題?
這次,辛之又拿出來那塊乾淨的布條,謝曉韻不由的好奇的問道。
辛之聽到謝曉韻的話,手上的動作一頓,看着謝曉韻的眼神中有些許的迴避。
謝曉韻當即覺得有些不對勁,看着辛之嚴肅的說道:“辛之,到底怎麼了,請你告訴我!”
“唉!”辛之嘆了一口氣,說道:“曉韻你放心,我會想辦法的!”
“什麼辦法?我的臉上到底怎麼了?你不告訴我就不上藥,堅決不上?”謝曉韻看到辛之慾言又止的樣子,當時心裡就好奇不已,越發想知道自己的情況了。
“我看看,傷口恢復的怎麼樣了!”辛之用手上那塊柔然乾淨的布條一點一點的擦拭着謝曉韻臉上那油綠綠的藥,每擦拭一點,辛之的眼神就暗淡了一些。
這一切,謝曉韻都看在了眼裡,辛之的眼神告訴謝曉韻,情況並不像自己像自己想象中的那樣樂觀。
“到底是什麼?辛之?你告訴我,我能承受的住,是不是我的臉上有傷口!”自己的臉上除了傷口之外讓作爲醫者的辛之這般爲難之外,還有什麼能讓辛之這樣的。
一個女子,最重要的便是那張臉蛋,自己的臉蛋被毀了,那還有什麼意思,辛之擔心的肯定是這個罷了,所以才一臉爲難的樣子。
但是謝曉韻不在乎,只不過是一副皮囊而已,謝曉韻向來不是一個這麼注重外表的人。
如果這一切都變成了事實的話,那自己只能去接受他。
“恩!”辛之聽了謝曉韻的話,點了點頭,說道:“你從懸崖掉下來的時候,可能讓尖銳的岩石劃傷了臉,這傷口有些深,現在是癒合了,但是恐怕會留下疤痕!”辛之說這些話的時候,眼裡都充滿了擔憂。
唉,還真是醫者父母心啊,謝曉韻看着辛之的眼神,心想還真是一個好人。
辛之自小對醫學特別的感興趣,便從小的拜了一名神醫爲師父,在師父的手下學習,出師之後辛之本來可以去宮廷做個御醫什麼,但是辛之想更多的爲百姓****,便**了一處地方隱蔽了下來,一方面自己再研究一些藥理的知識,一方面則爲需要幫助的人醫治!
“沒關係,我不在乎這些,怪不得我覺得這兩天臉上有些癢癢的,原來是在長新肉啊。”聽到自己真的被毀容了,謝曉韻的心裡是有一些小小的失落,但是轉瞬即逝,謝曉韻說道。
聽到謝曉韻的話,辛之的不可置信的挑了挑眉毛,一般的女子都很在意自己的容貌,這也是辛之從一開始就沒有告訴謝曉韻她臉上的情況原因。
謝曉韻本來身受重傷,辛之擔心告訴了謝曉韻她被毀容來到事情,謝曉韻會受不了這個事實,而不利於她身體的恢復。
但是怎麼也沒想到的事,聰明的謝曉韻還是細心的發現了,在謝曉韻的追問之下,辛之纔不得已的告訴了謝曉韻,本來以爲謝曉韻會傷心失落,痛哭流涕,但是怎麼也沒想到謝曉韻會淡然道這樣的田地。
當即,辛之的眼神從擔憂到驚訝,再到讚許,最後才恢復了平靜,可說是好不精彩。
“你不在乎嗎?”雖然謝曉韻剛下的語氣很是淡然,但是辛之還是不放心的問道。
“怎麼可能呢!哪裡有女孩子會不在乎自己的容貌的,誰都希望自己有一副美麗的姿容啊,可是如果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了,自己就算在在乎又怎麼樣,又不能改變什麼事實,只能順其自然了,再說了,一副軀殼而已,下輩子總是要換的!”謝曉韻淡淡的說道。
“恩!有道理!”辛之聽到謝曉韻這樣說,心裡的擔憂總算是放心,謝曉韻是真的放得開,這樣也好,以後自己給謝曉韻換藥的時候,也不用總是擔心了。
身上的疼痛漸漸的減輕了,謝曉韻只覺得自己的身上麻麻的,活動還不是很靈活,辛之的醫術果然高超,自己從懸崖上掉下來,謝曉韻擔心自己這輩子都難以從牀上爬起來了。
可是在辛之的治療之下,謝曉韻還是慢慢的感覺到自己的四肢百骸慢慢的活潤了起來,感覺在一點點的恢復。
只是要想回到當初沒有受傷時候的那樣,還是要有些時間的。
“傷筋動骨百日,你別急!這是個慢療程!”辛之看到躺在牀上的謝曉韻時不時的在哪裡扭動着腰肢,盡最大可能的活動着自己的身子,但是因爲身子畢竟沒有好全,所以謝曉韻每一次扭動一下身子,身子上的痛楚和移動的難度讓謝曉韻都深深的鎖起了眉頭。
辛之有些看不下去了,便出聲勸解道。
“沒關係,我知道這不是一時半會的就能康復的,但是適當的活動活動的話,有助於經骨的生長,免得到時候自己的骨頭長好了,肌肉又萎縮了!”謝曉韻雖然動的艱難,但是還是不願意放棄,不想整天躺在牀上一動不動。
“雞肉?”辛之聽了謝曉韻的話,心裡好奇,這雞肉和謝曉韻的身子有什麼關係。
謝曉韻這纔想起,肌肉這個詞對辛之來說或許是太新奇了,不過也沒有多做解釋,這個東西越解釋越麻煩,因爲要解釋的東西實在是太多了。
好在辛之好奇歸好奇,也沒有多說什麼。
“昨天我又到了那個崖底一趟,發現崖底那些樹木被砍伐了不少,還有一些侍衛在那裡出沒,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麼,我想是在找你吧?”辛之慢慢的將手裡的紗布給謝曉韻的胳膊上纏好,說道。
“恩,或許吧!”謝曉韻淡淡的回到道,應該是東方昂的人吧。那個人,那個名字,謝曉韻現在想起都覺得心裡一陣疼痛,如果不是他的不信任的話,自己怎麼可能會從懸崖上跳下來。
“那是你的家人嗎?要不要我去通知他們?其實你還活着,在我這裡!”辛之看着謝曉韻的神色,說道。
“不!”謝曉韻果斷的回絕道,“不要去告訴他們!我不想回去!辛之,在我沒有完全恢復之前,我哪裡也不想去,只想待在這裡,麻煩你了!”
“說什麼話?我反正也是一個在這裡的,我本就是一個大夫,醫治病人是我的職責,只是我看到你的家人在那裡尋找你,想到你的家人肯定很擔心你,想到你應該也很想念你的家人,所以才那麼說的,既然你不想回去,那我便不提了吧。”辛之說道。
辛之原本一個人在這裡,生活平淡如水,也是相當的無聊,這段時間有了謝曉韻的陪伴,讓辛之對這件山間的住所也有了一些的期待。
“他們不是我的家人!”謝曉韻聽了辛之的話,淡淡的說道。“我爹爹欠了他們家的錢,便想着那我抵債,我受不了他們的折磨所以才逃了出來,想不到他們發現了我,在逃跑途中,我無奈之下從懸崖上跳了下來。”
“是嗎?我看他們在那裡砍伐了樹木,看樣子爲了找你花費了不少的精力,所以我才以爲他們是你的家人!既然如此,你就放心在這裡吧。”辛之淡淡的說道,既然謝曉韻不願意回去,無論他們是不是真的像謝曉韻說的那樣,辛之都不會再提讓謝曉韻回家的這個話題了。
王府裡,這段時間,東方昂的臉上幾乎沒有出現什麼笑容過,一直都沒有找到謝曉韻的身影,一點消息都沒有,崖上崖下都找過了,連一點影子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