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韻在木桶中泡了好久,東方昂也不知道是提了幾桶的熱水了,直到木桶中的藥水味道不似開始的時候這般濃郁了,納蘭紅衣才讓東方昂停止了燒熱水,將謝曉韻也從木桶中抱了出來,擦乾水跡,換好衣服,重新的放到了牀上。
“接下來做什麼?”東方昂看到納蘭紅衣將謝曉韻放在牀上之後,便往外面走去,當即也跟了出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了,你好奇的話也可以跟過來看看,下次你便可以出手操作了!”納蘭紅衣對着東方昂說道。
“好!”東方昂答應着,腳步一步不停的跟着納蘭紅衣出去了。
只見納蘭紅衣拿了一朵雪玉蓮放在了一口瓷碗中,然後又抓着那條東方昂費盡辛苦才抓到的紅魚走到了屋子外面。
納蘭紅衣將那口裝着雪玉蓮的瓷碗放到了屋外的石桌上。
現在雖然是已經接近傍晚了,可是太陽依舊是掛在空中,不是說這個雪玉蓮被摘下來之後一遇到太陽便會化成水的嗎?
“你這是……”東方昂的話還沒有全部出口,只見那瓷碗中的雪玉蓮便已經在一瞬間化成了一碗水。
在雪玉蓮化成水的時候,納蘭紅衣提着那條依舊在活蹦亂跳的紅魚,拿出一根銀針在紅玉的肚皮中一刺,只見被銀針刺過的地方,便有一小注的血液流了下來,滴落在那口瓷碗中與雪玉蓮的水融合在一起。
東方昂再一次的驚訝了,只是這次他沒有在表現出來,這條小紅魚的血液比東方昂想象中的都要充足。
到最後,直到那條紅魚的顏色都變得暗淡了,那個被銀針扎出來的小口才再也滴落不下一滴的血液來。
原來紅魚的顏色之所以這麼的紅,是因爲它的血液充滿了整個的身體。
東方昂總算是明白了過來,對納蘭紅衣也不再的充滿了質疑。
“唉,將這碗新鮮的雪蓮紅魚水給她喂下去,今天的活就算是到此結束了!”納蘭紅衣端着手中的這碗由雪玉蓮混合着紅魚血液的水晃了晃,朝着屋子裡面走去。
東方昂也當即跟了過去。
納蘭紅衣抱起謝曉韻的腦袋,將這口瓷碗湊到了謝曉韻的嘴邊,準備將這碗藥水給謝曉韻喂下去。
可是怎麼知道謝曉韻正處於昏迷之中,這嘴巴根本就張不開,藥水沒辦法喂得下去,藥水都順着謝曉韻的嘴角流淌了下來。
“過來,給本谷主將這個女人的嘴巴扳開。這藥水可是珍貴的很,你真是太浪費了!”納蘭紅衣對着謝曉韻說道。
東方昂看到謝曉韻喝不下去藥水也很是着急,聽了納蘭紅衣的話,上前擡起手捏住了謝曉韻的下巴,輕輕的用力,將謝曉韻的嘴巴給捏了開來。
嘴巴張開了,藥水便能進去了,納蘭紅衣端着碗往謝曉韻的嘴巴里灌着藥水,待看到嘴巴中的藥水差不多滿了纔在謝曉韻的喉嚨處抹了一把,讓謝曉韻的藥水順利的吞下肚子裡去了。
就這樣,接連的做了幾次,這碗藥水總算是見底了。
納蘭紅衣也重新的將謝曉韻放倒在牀上,安頓好。
“韻兒明天能醒嗎?”在納蘭紅衣忙完了一切之後,東方昂着急的問道。
這個雪玉蓮和紅魚都是世間少有的東西,想必這樣的東西下了韻兒的肚子,韻兒身上的毒應該很快就能解了吧?
“你想的美?過個三五天在看吧?什麼時候能醒過來,也看這個丫頭自己自身的能力了!”納蘭紅衣看到東方昂在聽到自己的話之後變了臉色,當即又安慰道:“你放心,人肯定是能醒得過來,不過是體質弱者晚點醒轉,強者早點醒轉而已!”
雖然納蘭紅衣的對自己這麼保證這,東方昂也知道自己不能着急一時,可是心中還是對着謝曉韻擔心不已。
第二天一大早的時候,納蘭紅衣起來的時候,便看到東方昂居然已經在那裡劈着柴火了。
“你幹嘛?”這一次換做納蘭紅衣對東方昂的行爲好奇不已了。
“接下來的幾天你不是都還要給韻兒泡藥水澡嗎?我提前多劈一些柴火可以燒水用!”東方昂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說道。
“呵呵,真是難爲你了!”納蘭紅衣咬着鬧腦袋對着東方昂說道。
“廚房裡有本王早上煮的粥,嗯……雖然味道不是很好,希望你能將就一下吧!”東方昂沒有轉身,對着納蘭紅衣說道。
“噗!”納蘭紅衣起來的時候,正好端着一杯茶水,眼下正將手中的茶水往嘴巴里送,咋一聽到東方昂的話,納蘭紅衣將口中的茶水全都噴了出來,差點沒被嗆死。
納蘭紅衣盯着東方昂的背影,飛也似的往廚房跑去,果然看到廚房的竈臺上放着一碗熱騰騰的粥,只是這個被東方昂稱作粥的實在是有些過了,因爲這更加的相似一碗飯,只不過比飯又稀薄了一些。
不過這好歹也是人家三皇子的一些心意,想想在這東方國,能吃到三皇子的手藝的人恐怕也是找不出幾個來吧。
雖然品相差了點,納蘭紅衣也將就了,好不嫌棄的端起了這碗被東方昂稱作粥的飯,準備嘗試一下。
“呸呸呸!”可是這飯纔剛送到嘴巴里,納蘭紅衣便忙不迭的吐了出來,“這是什麼呀?怎麼味道這麼的怪?”
納蘭紅衣也不知道東方昂是放了些什麼東西,這飯的味道可是一點也不怎麼樣,想必東方昂自己也是知道的吧?
納蘭紅衣一向挑食,對美食有着獨特的愛好,眼下這樣的飯納蘭紅衣怎麼能咽得下去,只能是放棄了一嘗東方昂手藝的想法。
接下來,納蘭紅衣依舊是像昨天一樣,讓東方昂去溫泉再給自己抓了一條紅魚過來,然後燒藥水給謝曉韻泡澡,最後再給謝曉韻餵了雪玉蓮紅魚水。
不過這一天,謝曉韻並沒有在東方昂的期盼下甦醒過來,而是依舊是緊閉着雙眼。
已經連着三天了,每天都重複着同樣的事情,可是謝曉韻卻依舊沒有絲毫的起色,東方昂的一顆心是越來的越焦急,難道納蘭紅衣的方法一點用處也沒有嗎?
第四天了,謝曉韻再一次的泡完澡被納蘭紅衣送回到了牀上,這雪玉蓮也已經吃完了,謝曉韻再不醒轉的話,東方昂明天便要再去雪頂去採摘雪玉蓮了,也不知道這個雪玉蓮到底是有用沒用,爲什麼謝曉韻還是沒有醒過來。
東方昂實在忍受不了在屋子裡看着謝曉韻那雙目緊閉的樣子,擔心自己堅持不下去了,擔心自己會胡思亂想,擔心謝曉韻會從此醒不過來。
所以爲了不讓自己想的太多,東方昂便出去屋子裡劈着柴火,雖然謝曉韻沒有醒過來,但是這個治療的過程還是不能放棄的,就像納蘭紅衣說的,韻兒的臉色貌似好看了不少,從銀針處流出的黑血明顯的顏色也比前幾日好了一些。
“好累!”謝曉韻只覺得自己整個身子都昏昏沉沉的,好似全身都力氣都被抽乾了一樣,謝曉韻很想繼續的沉睡,可是耳邊傳來的“啪啪啪”的聲音,讓謝曉韻覺得有些吵鬧,不情願的睜開了眼睛。
“什麼事情這麼吵?”謝曉韻睜開了沉重的眼皮,轉了轉有些酸澀的眼珠子,才緩緩的開了口。
謝曉韻開口之後,才發現屋子裡面一個人都沒有,根本就沒有人能回答自己。
那“啪啪啪”的聲音是從屋子外面傳來的,好像是用人拿着刀在砍着什麼,謝曉韻發現自己是躺在牀上,既然自己醒過來的,那就表示自己還活着吧。
自己不是在蛇王谷嗎?爲什麼身邊東方昂和納蘭紅衣的影子都沒有呢?外面到底是怎麼回事?
謝曉韻想撐起身子,卻在撐起了上半身之後又重新的重重的躺回到了牀上,謝曉韻只覺得身上到處都是痠痛,根本就做不起來。
“這是在怎麼了?難道是自己毒發了?”謝曉韻搖了搖頭,想着。
納蘭紅衣在隔壁忙給謝曉韻明天的治療做着準備,已經四天了謝曉韻還沒有醒來,納蘭紅衣想着自己是不是應該換一個方子試試看了。
忽然,納蘭紅衣好像聽到謝曉韻那邊的屋子裡傳來極其微弱的一聲響聲,之後便沒有了。
納蘭紅衣當即從椅子上站了起來,難道是她已經醒過來了?或許是自己聽錯了?
不管如何,納蘭紅衣都要去看一看,當即站起身子朝着謝曉韻的那間屋子走去。
走到屋子裡,納蘭紅衣看着謝曉韻依舊是好好的躺在牀上,閉着眼睛,當即失望的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到:“看來,真得是我聽錯了!”
謝曉韻因爲實在是感覺太累了,所以躺倒在了牀上之後,便重新的閉上了眼睛。
在聽到納蘭紅衣的聲音的時候,謝曉韻馬上睜開了眼睛,呼喚道:“納蘭!”“咦?”剛轉過身子的納蘭紅衣聽到了謝曉韻那微弱的呼喚聲,立馬的轉過身子,看到牀上的謝曉韻真得是睜開了雙眼,已經醒轉了過來,當即高興的握住了謝曉韻的手說道:“太好了。你總算是醒過來了!”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