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曉韻從下就是孤兒,所以她很渴望母親的這種溫暖,見到這位母親爲自己孩子哭泣的樣子,謝曉韻便不忍心看着她傷心的模樣,所以纔出手相救。
謝曉韻認真的把了孩子的脈搏一會,才收回手中的手。
孩子雖然還陷入昏迷當中,但是總算是恢復了氣息,只不過孩子的心口上聚積着一口淤血,所以纔會讓孩子突發昏迷。
如果不解救掉這口淤血的,謝曉韻擔心自己離開之後,這個孩子再陷入昏迷的話,那可就真的是陷入了絕境了。
謝曉韻想了想,將躺在地上猶然虛弱的孩子扶了起來,做好。然後自己一手託着孩子的胸前,一手五指併攏成掌狀,對着孩子的背部就是重重的一擊。
“咳咳咳!”孩子忽然劇烈的咳嗽了起來,孩子的母親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孩子便“哇”的一口,吐出一口暗黑的血液。
“你!你這是做什麼?”孩子的母親一看孩子吐了血,這口血就是剛纔謝曉韻對着孩子拍了一掌的緣故,當即怒吼道。
“大嬸,這口血便是讓你們家寶兒陷入昏迷的淤血,我現在將這口淤血打出來,你們家寶兒也不會隨隨便便的昏死過去了!”謝曉韻看着惱怒的孩子母親,並沒有生氣。
“怎麼樣?姑娘,那我們家的寶兒現在怎麼樣?”果然,孩子在吐出那口黑血之後,緩緩得睜開了眼睛,呼吸也有力了許多,孩子的母親看着謝曉韻,眼神裡充滿了期待。
“孩子的情況很嚴重,必須要老老實實的按時服藥才能慢慢的調理回來!”謝曉韻看着孩子的母親,如實的說道。
“這可怎麼辦纔好。孩子的爹走得早,孩子現在身體又是這副樣子,要不我們孃兒倆都跟着孩子他爹去了罷!”孩子的母親一聽到謝曉韻的話,又是一串的淚珠子。
“大嬸,你先別哭,孩子現在雖然身體很差,狀況不是太好,但是隻要服藥慢慢的調理,三年五載的總歸是能強健起來的,我這就開方子你照着上面去抓藥吧!”謝曉韻讓耶魯明從自己的藥箱中拿出紙筆,將藥材寫在了紙上。
當謝曉韻將方子遞給這位孩子母親的時候,謝曉韻才發現,孩子母親身上原來帶着的一絲希望的光芒不見了,眼神渙散,反而露出了一絲絕望的樣子。
“大嬸你這是怎麼了?孩子不是有希望了嗎?”謝曉韻好奇的問道。
“姑娘,謝謝的你好意,這方子我不用了,我也沒有銀子付你的診金,三年五載,我現在連一文銅板都拿不出來,怎麼能堅持個三年五載?孩子這條命,是註定要被老天收回去了!”孩子的母親嘴角扯起一絲苦痛的笑意。
原來是如此,謝曉韻當然明白這位已經爲孩子花費了所有錢財的母親哪裡還有那個能力維持自己的孩子養三年五載的病。怪不得她會出現那樣絕望的神情。
窮人的悲哀。
謝曉韻想到自己剛從富商那裡拿來的銀子,既然納蘭紅衣說了富商那裡賺來的高額診金是爲了幫助更多需要幫助的人,那想必自己將那些銀子拿出一些來幫助這位大嬸的話納蘭紅衣也不會說什麼吧。
這麼想着,謝曉韻便從藥箱中打出那個盒子,果然裡面是一錠錠白花花的銀子。
謝曉韻從裡面拿出一錠銀子,放到了孩子母親的手中說道:“大嬸,這錠銀子你拿着,趕快的先給孩子買藥材,再找個住處穩定下來,到時候你再看看,能不能找些什麼謀生的活計,三年五載之後,孩子身體康復了,那時候便好了!”
“這!”孩子的母親看着謝曉韻放到自己面前這麼一錠銀子,一時間也不敢接受。
“沒關係,大嬸你拿着吧!”謝曉韻看着孩子的母親不肯接受,便將手中的這錠銀子賽塞到了孩子母親的手中,說道。
“謝謝姑娘!謝謝姑娘!我都不知道該怎麼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孩子的母親看着手中真實存在的銀子,對着謝曉韻便是一陣磕頭。
“好了好了!別這樣!”謝曉韻趕緊的將孩子的母親扶了起來,說道:“好了,大嬸別耽誤時間了,你趕緊去給孩子去買藥材吧!”
孩子的母親聽了謝曉韻的話,從地上爬了起來,背起自己的孩子對着謝曉韻躬了躬身子,朝着烏鎮的那個方向走去。
“活菩薩啊,活菩薩啊!”孩子的母親揹着孩子一邊走着一邊回頭看看謝曉韻他們,嘴巴里念念叨叨的。
耶魯明站在一旁一直都沒有出聲,一直看着謝曉韻在那裡動作。不知道爲什麼,耶魯明剛纔在看到謝曉韻爲那個孩子診治的時候,只覺得內心一陣的溫暖。
這個女子好似跟那些尋常的女子不一樣呢。
聰慧,商量,果敢,漂亮!耶魯明也不知道該怎麼去形容謝曉韻在自己心目中的形象,經過這次事情,耶魯明只覺得眼前的這個女子好似闖進了自己的心中的某一個地方,牢牢的駐紮。
“好了,走吧!”謝曉韻收拾好一切,站起身子,對着看着自己發呆的耶魯明說道。
“哦!”耶魯明趕緊的收回目光,提起謝曉韻已經收拾好了的藥箱,和謝曉韻一起重新的朝着蛇王谷的方向走去。
“這麼一大錠銀子送出去了。你不擔心納蘭紅衣知道嗎?”耶魯明見謝曉韻這麼大方的送出一錠銀子說道。
“放心,她不會責問的,再說了,她也不知道具體我們收了多少銀子,你不說我不說誰知道?”謝曉韻那眼睛看着耶魯明,眼神中的意思已經非常的明瞭了。
“你放心,我絕對不會出賣你的!”耶魯明見着謝曉韻的眼神,當即搖着腦袋爲自己證明。
“那便好!”謝曉韻點了點頭,滿意的朝着前面趕路。
謝曉韻和耶魯明回到蛇王谷的時候,納蘭紅衣也在谷中。
“給,你的銀子!”謝曉韻將自己帶回來的那滿滿一小箱子沉甸甸的銀子交到納蘭紅衣的手中,說道。
“恩,不錯不錯!不愧是烏鎮的首富,出手就是大方!”納蘭紅衣顛了顛手中的箱子,滿意的說道。
納蘭紅衣和謝曉韻,耶魯明紛紛走進屋子,納蘭紅衣將這箱銀子藏好,又拿出一罐小瓶子遞到了謝曉韻的面前,說道:“給,這是我給你的。”
“什麼東西?”謝曉韻看着這個半大手掌大的瓶子好奇的看着納蘭紅衣。
“就是那個珍珠的粉!”納蘭紅衣可是費了好大的盡纔將那顆珍珠盡數磨成粉末,想着謝曉韻居然一點都不肯幫忙,納蘭紅衣沒好氣的說道。
“原來是這個東西?想不到你居然在這麼短的時間內就磨好了,不愧是醫聖啊,果然是不同凡響!”謝曉韻握着手裡的瓶子,看着納蘭紅衣那一臉不情願的神色,說道。
“你少來!”納蘭紅衣對着謝曉韻翻了個白眼,說道。
既然納蘭紅衣給謝曉韻已經磨好了珍珠粉,謝曉韻也不好浪費了納蘭紅衣的一片好心。
原本謝曉韻已經習慣自己臉上的那兩道傷疤,後來服用了納蘭紅衣的那個方子之後,雖然臉上的傷疤沒有盡除,但是也以已經消退了不少,這讓謝曉韻已經大爲高興。
謝曉韻雖然沒有在意這件事情,想着臉上的傷疤就任由他們存在吧,反正東方昂也不介意,但是納蘭紅衣卻始終不肯放棄,還給謝曉韻搞來了這麼稀罕的珍珠,當然有人能除掉自己臉上的傷疤,謝曉韻何樂而不爲呢?當即按照納蘭紅衣的囑咐,日日服用這些珍珠粉。
這一日,謝曉韻又如往常一樣起牀,走到院子裡,準備着今天要做的事情。
“讓開!”謝曉韻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耶魯明擋着了自己的去路,當即吼道。
但是耶魯明卻彷彿一點都沒有聽到謝曉韻的話似得,仍舊是一動不動的站在那裡。
謝曉韻好奇,這個耶魯明一大清早的做什麼,擡起頭的時候,纔看到耶魯明居然盯着自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居然一點反應都沒有。
“怎麼回事?”謝曉韻皺着眉頭,看着耶魯明那一副癡呆的樣子,伸手就在耶魯明的胳膊上掐了一下,讓耶魯明可以恢復神智。
“哎呦喂!”耶魯明感覺到自己胳膊上傳來的痛楚,才皺着眉頭痛呼起來,趕緊的用手在自己受傷的胳膊上揉搓着,還不時的嘟噥着:“你也捨得下這麼重的手!”
“哼,誰叫你一大清早的在這裡範白癡!下次如果還這樣,我就直接一腳飛過去了!”謝曉韻翻了個白眼,推了一把耶魯明,準備將擋在自己面前的耶魯明推開。
正在謝曉韻準備擦過耶魯明超前離開的時候,耶魯明忽然一把拉住了謝曉韻的胳膊。
“還閒不夠疼?”謝曉韻轉過身子,挑着眉頭說道。
“不是。你今天看起來真不一樣?原來這纔是你的真面目?”耶魯明上上下下的打量着謝曉韻的臉,發現謝曉韻的臉上那兩道傷疤一點痕跡都沒有了,而且謝曉韻的皮膚比以前更加的白皙細膩,配上謝曉韻原本就靈動的五官,看起來仿若林間的精靈。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