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皇子不是一直都呆在這嶼王府中嗎?何時認識了那位陌生的女子,而且看那穿衣打扮也不像是本國人,所以在聽到王兄說耶魯國出現反賊,她這纔有些懷疑七皇子。
可是憑着自己對七皇子的瞭解,他斷然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纔是,於是她這心裡的疑問更多了。
“雪郡主,如果你不想幫我這個忙,我可以另尋他人。”耶魯明撇了她一眼說道。
雪兒見這七皇子生氣了,也不好在繼續逼他了,她的聲音柔了下來,走近耶魯明的身邊說道:“七皇子,你明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一時心急才……”
“雪郡主,我知道你關心我,可是有些事情你還是不要知道的爲好,至於這個女子,其實我倒可以告訴你她的身份,她是東方國的位醫者,這次不知爲何來到耶魯國遇上賊人,被我救了。”耶魯明對雪兒到是如實相告,他認識的韻兒確實只是一位醫者而已。
“真就這樣簡單嗎?”雪兒總覺得耶魯明好像有什麼事隱瞞着她。
耶魯明看了她一眼,便轉身看向窗外。
雪兒見他這般模樣,也奈何不了,於是便說道:“既然你不讓我問,那我便不問就是了,七皇子,若是你覺得在這裡太悶,我可以跟我王兄說,讓我們可以一起出去走走。”
“不用了。”耶魯明說罷坐回了桌邊,神色凝重。
“那……”雪郡主輕咬牙,一臉的委屈,七皇子明知道自己對他的心意,卻總是對自己這般冷淡,可真是讓人委屈。
耶魯明不耐煩的撇了雪兒一眼,說道:“雪郡主若是沒什麼事的話,便幫我去看看韻兒,有什麼消息也好儘快告訴我。”從昨日到現在,他都沒見到韻兒,也不知道她的傷勢如何了。
想想自己與韻兒就在一個屋檐下,卻不能隨意相見,耶魯明這心裡就很憋屈,可是爲了成就大事,他只有這樣壓抑自已。
想來自己也真是無用,現在耶魯國正處於水深火熱之中,自己卻被囚禁在這嶼王府,雖然以自己的功力,逃脫這府中非常容易,可是自己的母后卻被五皇子控制,爲了母后的安危,他也只能委曲求全。
他只是在尋找一個合適的時機,待時機成熟之後,他便會一舉成功,只是眼前不知道韻兒怎麼會來到這耶魯國,她的出現到是打亂了自己的計劃,耶魯明想起這些事,心中不免便加煩燥了。
他只恨自己爲何要生在這皇室當中,其實對於權位,他一直都沒有野心,可五皇子卻視他爲眼中針,對他更是趕盡殺絕,難道就是因爲他的母后惹得父皇喜愛嗎?就是因爲這樣,五皇子才認定自己會與他爭奪皇位嗎?
雪兒見他眉心越發的緊皺,也不便在多說什麼,若是惹得他生氣了,又該不理自己了,“七皇子,那我先去看看那女子。”
聽到她要去看韻兒,耶魯明的眼神裡這才露出欣慰神色,他點了點頭,算是感謝了。
謝曉韻慢慢睜開眼睛,剛想翻身卻覺得自己身體疼痛的很,她忍不住驚呼一聲“嗯?”一旁的丫鬟聽到聲音趕緊上前問道:“姑娘醒了嗎?”
謝曉韻轉過頭來看着眼前陌生的小丫頭,腦海裡一片混亂,自己不是中箭了嗎?爲何會躺在這裡?這裡又是哪裡,想到這些,她便四處打量了一番。
看這房內的佈置應該是在某個王府當中,以她對這個朝代的認識,估計也只有這些王室貴族纔會如此的奢華卻又不顯得膚淺。
“這是哪?”謝曉韻虛弱的問道。
“這裡是嶼王府。”雪兒的聲音從外面傳了過來。
謝曉韻聽聞看去,卻見一位身着白衣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她那裝扮,不像是普通女子,殺手出身的她,最擅長的最是這些細節上面的觀察。
“嶼王府?”謝曉韻在腦海思索着自己是否曾見過這王府,或者說是聽過也好。
“怎麼?連我們嶼王府都不知道,你到底是何方人許。”雪兒指着她厲聲問道。
耶魯明從來都不曾主動到過自己的房間,好不容易敲響了自己的房門,卻是抱着這個女子進來了,想想就讓人惱火。
謝曉韻見眼前的女子對自己有着莫名的敵意,只得不動聲色,她細想着自己受傷之前的狀況,這纔想到,自己現在身處耶魯國,怪不得自己對這個什麼嶼王府一點印像也沒有,想來,根本不是一個國家嘛。
“對了,耶魯明怎麼樣了。”謝曉韻這纔想起,自己昏迷之前,曾與他一起受過敵。
“大膽,竟敢直稱我們七皇子的名字,該當何罪!”一旁的丫鬟突然喝道。
謝曉韻被這丫頭嚇了一跳,忍不住白了她一眼,說道:“我不知道他是七皇子,所謂不知者無罪。”
嘴上這樣說着,心裡卻在回想着與那耶魯明相見時的情景,當初耶魯明離開之時,曾留下一塊玉佩還說明了自己的身份,好像是什麼國家的一個皇子來的,只是當時一心惦記着東方昂的事情,並未把這件事放在心上,如今,她也是萬萬沒想到,竟在這裡遇上了耶魯明,竟還被他救了。
“那你們是怎麼相識的?”雪兒聽聞這女子並不知道七皇子的身份,於是對於他們的之間更是好奇了。
謝曉韻想着自己的心事,沒聽到她的問道。
“喂,我在問你話呢,你別這麼不知好歹!”雪兒頓時火了。
謝曉韻本就受傷着纔剛醒過來,這腦子裡昏沉沉的,被他們這樣一驚一乍的,頓時心裡煩燥的很,她勉強坐起身來,這才發現自己全身包得跟着糉子似的,她微皺眉頭說道:“我這是受了什麼傷了?怎麼包成這樣?”
“大夫說你受了重傷,你最好不要亂動,傷了身子可別怪我們郡主沒好好醫治你。”一旁的丫頭見郡主並不待見這位陌生的女子,這臉色自然也好不到哪裡去了。
謝曉韻不屑的掃了她一眼,心裡這主僕兩人還真是一條心呢,不過他們既然救了自己,爲何又要這副態度對待她呢,這其中到底怎麼回事?
想到這些事情,她的頭便有些頭痛,她伸住手捂住了自己的頭,悶聲說道:“真是頭疼。”
雪兒見她好像不舒服似的,也不由的問道:“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被你們吵的頭疼。”謝曉韻說道。
“你!”雪兒見這女子竟敢這樣說自己,又要發火,卻見一旁的小丫頭拉了拉她的衣袖輕聲說道:“郡主別生氣,七皇子還等着你的消息呢。”
雪兒看了一眼丫頭,心想着也是,若這女子真被自己氣傷了,到時候七皇子怕是又要責怪自己了,於是她斜了謝曉韻一眼,冷聲說道:“既然醒了就把那下手們準備的飯菜都吃了吧,我是受了七皇子這託才救你的,否則就算你死在我面前,我也決不會心軟。”說罷,也不等謝曉韻回她,便撫袖而去。
旁邊的丫頭見她醒來了,便也跟着雪郡主離開。
謝曉韻看着她們離開的背影,忍不住在心裡嘀咕道“我是哪裡忍着你了,讓你這般討厭我?”不過她到也無所謂,這些人出去了,自己也好落個清靜,免得被她問東問西的,自己腦袋裡更糊塗了。
她起身摸了摸自己的身上,發現除了胸口受傷,其他部位還好,看來自己又從閻王殿裡兜了一圈,可能是因爲死過一次的人,她的情緒也並沒有什麼很大的起伏,忽然她好像想到什麼似的,走向旁邊的梳妝檯前,對着銅鏡打量起鏡中的自己。
這臉上好不容易讓納蘭紅衣給治好了,可別在鬧什麼毀容,還好,除了臉上有些憔悴也沒有多大的變化,也不知東方現在怎麼樣了?
他還受着傷呢,若不及時治療,怕是以後會麻煩,還有,若是讓耶魯國的人得知了他的身份,對他便更是危險了。
想到這些,謝曉韻便着急離開了,她要去打聽東方的消息,站起身來,她暗自動了一下力,只覺心口一緊,體內氣息混亂不堪,她趕緊停止運功,“該死的,這些人給我用的什麼藥?”
現在她受着傷,根本無法動功,而且連行動都有些不便,更不用說想出去了,也不知這嶼王府到底是何許人的,所有的這一切都像是一個謎團似的,讓她的腦子裡都快成漿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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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下身來,悠悠嘆了一口氣,東方,現在只希望你沒事纔好。
東方國的軍營。
展翼帶着一行人行色匆匆的回了部隊,他將坐騎交給了屬下便急走了軍帳,“參見王爺。”
東方昂見是展翼回來了,趕緊站起身來問道:“如何,有了韻兒的消息沒有?”
“回王爺,屬下不才,沒有找到謝將軍。”展翼低頭說道,臉上帶着自責,他與謝曉韻之間早已像朋友那般,而且若是讓林萍兒知道了謝曉韻的消息,定不會依了自己,所以對於謝曉韻的生死,他也是真心的着急。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