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個翻身便躍到了展翼的跟前,不知何時她的手中已經多出一把細劍,她冷眸一瞥便對準了展翼的胸前刺了過來,展翼在心裡大叫一聲不好,想脫卻已經來不及了,他奮力向旁邊側了去,卻見那劍順着他的身子再次刺了過來。
展翼趕緊揮出手中的劍去擋,卻被一種內力給震得發麻,他把持不住的向後退了幾步,納蘭紅衣的劍已經趁機刺到他的眼前,他使出內力勉強避開了要害,可納蘭紅衣的劍還是順勢刺到了他的掌心。
展翼暗驚,只覺得手中傳來陣陣疼痛,他手中的劍便應聲掉在了地上,而納蘭紅衣已經欺身到達他的跟前,手中的細劍已經頂住了他的脖子。
展翼憤怒的瞥了她一眼,絲毫沒有畏懼的神色,他閉起雙眼說道:“要殺便殺,動手麻利些!”
納蘭紅衣見他一副示死如歸的神情,到冷聲笑了出來:“還算你有幾分男子氣概,只是武功確實不怎麼樣。”
展翼自知自己已經身爲她的手下敗強,也不好強逞強,可是堂堂一個七尺男兒竟輸在一個女人的手上,頓時讓他的臉色氣和紅一陣白一陣,他倔強的別過頭吼道:“我不是神醫的對手,我認輸,神醫若是想要了展翼的命,那便動手,神醫若是想羞辱展翼的人格,那展翼便自行了斷算了!”
納蘭紅衣瞥了眼前這個莽撞的男人,而後說道:“你以爲我納蘭紅衣是個殺人魔頭,見人都會殺的嗎?得了,我也不跟你一般見識了,只是我警告你,休想在跟着我,否則我可不會對你這麼客氣了。”說罷她便收回了劍,轉身準備離開。
展翼這才鬆了一口氣,他見納蘭紅衣就這樣離開,然後有些着急的喊道:“納蘭神醫,三皇子真是爲了你的安全着想,還請你不要意氣用事纔是。”他的話還沒說完,便見一支銀針從他的眼前飛過直接紮在他身邊的一顆樹枝上,他趕緊閉起了嘴巴,臉色滑過一絲尷尬。
他在回頭看時,已經不見了納蘭紅衣的身影,但她的聲音卻隨着風聲傳了過來。
“你回去告訴東方玥,我納蘭紅衣從經往後與他恩斷義絕,若是讓我再見着他,休怪我不客氣!”
展翼向前追了幾步,卻哪裡還有納蘭的影子哦,他轉身走回剛剛從他眼前飛過的銀針根前,而後用力將那銀針拔了出來,他在手中比劃了一翻而後吃驚的說道:“這麼深!還好不是針在我的身上,否則後果真是很嚴重的呢。”他斜着腦袋四下瞄了一眼,而後嘀咕道:“王爺可能真是多心了,納蘭紅衣這樣厲害的身手,應該不會有危險的吧。”
他不滿的將銀針丟在了地上,而後轉身離去。
夜幕降臨。
周圍的一切開始慢慢靜了下來,一匹快馬飛快的從大街上經過,那一抹黑影很快便消失在夜色之中,給人一種神秘的氣息。
直到那馬奔到了郊外,才聽到馬背上的人‘籲’的一聲拉起了繮繩,馬的前蹄飛起在空中滑過一絲弧線,而後穩穩的落地。
馬背上人的沒有多作停留噌的一下便從馬背上躍了下來,而後消失在夜色之中。
太子一臉陰霾的走到了一個山洞前,山洞門口早已守侯了幾人,見到太子來了之後,趕緊跪了下來“參見太子。”
“起來,帶我進去。”太子冷聲說道。
“是。”幾人答完之後,便趕緊拉開了洞門,而後隨着太子一起進入洞裡。
洞口重新被堵上,寂靜的夜沒有發生什麼變化,彷彿剛剛那一陣陣馬蹄聲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太子由暗士殺手帶着向洞中走去,越往裡走,光線就越明亮,雖然沒什麼修飾,可是憑着洞中那幾樣奇形怪狀的擺設,便顯得整個洞中很是詭異。
太子的臉色沒有絲毫的表情,他直奔着洞裡的正中間的一個椅子上徑直坐了下來。
廳裡很快聚集了幾十號蒙面人,見到太子之後,紛紛下跪,:“參見太子陛下。”
“都起來。”太子簡單的看了衆人一眼。
這時,蒙面舵主站了出來,對着太子抱拳說道:“屬下不知太子會提前來到此地,所以沒有前去迎前,望太子贖罪。”
太子伸起手不耐煩的瞥了他一眼,而後說道:“不要跟本太子說這些沒用的,最近東方昂那邊的情況如何。”看得出來,太子已經很非常的心急了。
“回太子,我們與東方昂一行人交過幾次手,但都被他們脫逃了。”蒙面舵主的眼神有些閃爍,看得出來那是對太子的畏懼。
太子的臉色越發的難看,他陰霾的臉上浮現一層冰箱,他咬牙冷聲喝道:“一羣蠢才!”
“請太子贖罪。”以蒙面舵主爲首,下面的人都趕緊跪了下來。
太子的眼神射出冷光,而後因爲神情憤怒而顯得有些扭曲,他強壓着心中的怒氣,而後吼道:“那他們現在人呢。”
“回太子,屬下已經派人去查了。”蒙面舵主低頭說道。
太子伸手便將對着旁邊的桌了一揮力,頓時桌子被劈成了兩半,廳中下跪的蒙面人之中,有些人都忍不住的顫抖了一下,好似被太子的威力給震住了,他們深知太子的脾氣,若是他真的發怒了,那他們的人頭隨時都有可能落地。
那些跪着的蒙面人頭低得更低了,蒙面舵主倒是很平靜的擡起頭來,好像準備接受着太子的處罰,並沒有太多的表情。
太子大吼一聲:“舵主留下,其他人都給我滾!”
說罷,他一撫袖便重新坐回了椅子上。
下面的人聽到太子發話,趕緊都退了出去,舵主瞥見那些人離開之後,便站起身來向太子的身邊走近了幾步。
“發生了什麼事?”太子沒有看那舵主,徑直問道。
舵主好像對太子的秉性已經很瞭解了,他不驚不怒的回道:“回太子,我接到命令之後便一直守在這裡準備襲擊東方昂與謝曉韻,本來下面的人差點都得手了,後來被一個紅衣女子給打亂了,我們正在計劃着如何搜查東方昂下落的時候,又碰到了東方玥,東方玥說自己沒有投靠東方昂,可是他卻是被東方昂的暗位展翼給救走了。”
“真是沒想到,你也會有失手的時候。”太子鄙視的瞥了他一眼。
舵主的眼神變得陰冷,但是沒有顯示出絲毫對太子的不敬,他低下頭說道:“這次是老夫失職了,不管太子如何懲罰,老夫沒有任何怨言。”
太子聽出他聲音裡的幾分失落,於是也知道自己的話是有些重了,雖然他一向自以爲是,可是他深知舵主的傲性,雖然他對自己一直都很忠心,可是若真把他給惹急了,事情怕是會出現變故。
於是太子的臉色稍微緩和了些,他走到舵主的跟前,而後撫着他坐到旁邊的椅子上,這才說道:“舵主何必跟我慪氣,我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嗎?”任誰都聽得出來太子話語之間的虛情假意,可是他這樣的態度已經將舵主有些受寵受驚了。
只見舵主趕緊低頭說道:“多謝太子寬恕。”
“起來吧,耿舵主跟我就不必這般見外了。”太子一改冷色說道。
舵主恭敬的回道:“是。”說罷,他便坐回了那椅子之上。
要說爲何太子會對這耿舵主這般的客氣,也要從耿舵主的身份說起,一次偶然的機會,太子外出時碰到耿舵主被仇家追殺,太子看出他的武功高強,可是此時好像被下了毒,於是太子便命人救下耿舵主,還爲他療傷。
從此之後,耿舵主便忠心跟着太子,而且還把自已屬下的一個門派都帶了過來,他從前在江湖上的地位也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起初,他無故從江湖上消失之後,還引起了很多人的猜測。
江湖中人,本就注重義氣,耿舵主認定太子救了他的命,便對太子誓死效忠,而他也並沒有太子失望,憑着他從西域學來的獨門武功,暗中爲太子除掉不少麻煩。
還教了太子不少增加內力的門路,太子深知道他的用處,所以平日裡對他也還算客氣,起碼比起其他暗士來說,不知道要客氣了多少倍。
“不知耿舵主接下來有何打算。”太子假意笑着問道。
“我們已經派出很多暗士去搜索他們的去處,然後試圖一舉殲滅。”舵主平靜的說道。
太子瞥了他一眼,頓時臉上青筋暴露,他換了一個坐姿,好似在將心裡的怒氣壓下去,“那到底現在找到消息沒有?”
耿舵主擡頭看了他一眼,眼中帶着自責的神情,“沒有。”
“你馬上親自去查,你可知道我已經等不及了,若是東方昂這次能夠成功回城,那我之前所做的一切都白費了。”太子低吼道。耿舵主低着頭不再說話,他也深知這次失手是自己的責任,此時無論太子如何責怪他,他都沒有半點怨言,就算太子想要他的命,他也會雙手奉上。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