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分鐘後。
遠處擺攤的年輕女人這時跑了,急忙對着林辰低頭告了個罪,“你這混小子,不給你買你就討着吃?那有你這樣的?”
說完,那年輕女人從儲物戒中摸出了一塊下品靈石放在了桌子上,對着林辰一臉抱歉地說道:“這位道友實在抱歉,弟弟不懂事,讓你見笑了……”
說完年輕女人拽了那小男孩一把,說道:“還不快跟我回去?”
“我不走,我還沒吃完呢……”
年輕女人滿是焦急之色,林辰看的有趣,於是問道:“不知姑娘如何稱呼?”
年輕女人實在拽不動自家弟弟,只好無奈的放棄了,這會擡頭對着林辰說道:“小女蘇梅,今日倒是讓道友見笑了。”
林辰看她修爲也不過在天罡七重的地步,也是修煉之人,難怪稱呼她爲道友。
“無妨,小孩子嘛,我以前比他更加頑皮。”
兩個人相視一笑。
林辰見聊的差不多了,目光朝着那女子攤位上的那幾株靈草上看去,疑惑道:“我看此地皆是荒蕪沙漠,姑娘的攤位上卻是出現了幾株難得的靈草,也不知姑娘是在何處採來的?這附近難道也有綠洲之地?”
“當然有,不過離這較遠,往南走三百里,便是一片綠洲,我想道友來此怕是爲了尋找那熔岩背龜的吧?”
“好像都是來找它的。”林辰拿起桌子上的一片蜜餞輕咬了一口,搖了搖頭,說道:“不過,怕是沒希望了,只不過是傳說罷了。”
“胡說!”小男孩扯着嗓子說道:“我就看到過!”
年輕女人這時急忙捂住小男孩的嘴巴,斥責道:“你這孩子,有些話可不能亂說!”
小男孩卻是一副很着急的樣子,“姐,我真看到過!之前我不是被一塊石頭絆倒了嗎?那裡知道那就是熔岩背龜,一直躲在沙子裡呢,被我踢到之後,又潛進沙子裡頭了,在找就找不到了,不過我說了大多人都是不信我,說我看花眼了。”
林辰心中一動,熔岩背龜體型巨大,倘若真的在荒漠,怕是早就被人看到了,不過若是他躲進地下,不仔細找的話,怕是很難找出。
林辰捏了捏小男孩肉嘟嘟的臉頰,丟下三塊下品靈石,“我還有事,先走了,姑娘若是有緣的話,我們在見面吧!”
年輕少女愣了愣,之後點了點頭。
林辰出了落石城,將神念迅速擴散了出去,用之前尋找旱魃的方法,利用強大的神念將周圍的地下籠罩。
一個時辰後。
林辰在一處冒着熱氣的地方停留了下來,此地有一處凹陷處,從裡面不斷的冒出縷縷白煙,周圍的溫度也是比其他地方要熱上許多。
林辰將神念往下延伸,頓時喜上眉梢,這下方竟有一處地底河流,不過看着高溫,怕不是河流,是地心岩漿吧!
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不少人這時也朝着他所處的方向走了過來。
林辰不由的鄒起了眉頭。
“這位道兄,莫非是發現了什麼?“一個穿着一身黑色長袍的中年男子走了過來出聲詢問道,身後還跟着幾個人。
這幾個人來到此處之後,紛紛將神念往地下探去,一探之下,頓時面露吃驚之色。
“這下方竟是空的,莫非那熔岩背龜就生活在這下方?”說話的時候,黑衣男子側頭看了一旁的少年一眼。
林辰這時冷冷地說道:“此地是我先發現的,先來後到的道理懂嗎?”
黑衣男子嘿嘿一笑,說道:“話雖是如此,不過道友卻只有一個人,倘若你就如此下去,即便是找到了熔岩背龜,你一個人又如何對付的了?”
“就是啊。”這是一個手持大斧的胖子也開口說道:“要不,你加入我們的隊伍,到時發現了那熔岩背龜,我們給你一些好處就是了。”
旁邊那位身材幹瘦身穿灰袍的老者這時也是出聲勸解道:“這位小兄弟,絕對在找不出其他比這方法更好的來了,我看你還是答應吧,到時候下去之後,我們各自也能有所照應。”
這種臨時組建的隊伍,是最脆弱的,更何況對方是先組成了三人隊伍,他這個新加入的,一旦進入這個毒物,不僅處處受到限制,關鍵時候還會被他們當成誘餌扔出去。
這也是林辰爲什麼喜歡獨自一個人行動的原因,求不到別人,也不用求別人。
衆人這時看了一眼不動聲色的林辰,黑衣男子面露冷意,說道:“還有一個方法,那就是你走,我們三個人下去,你自己考慮吧!”
林辰目光在三個人的身上掃視了一圈,其中兩個道玄初期境界,只有那老者處在道玄後期的境界。
他咧嘴一笑,道:“我若是不肯呢?”
林辰此言一出,三個人的臉色頓時跟着一變,很顯然他這句話無疑是在像三人宣戰。
胖子這時忍不住笑道:“好個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小子,你一個天罡境界的劍修,還想強殺我們三人不成?”
“我給你們一條退路,這裡是我先發現的,你們大可在別處尋找一個地方下去,我不會跟你們追求這些。”
“要是我等不肯呢?”灰袍老者眼中流露出一抹兇光,冷笑道:“你這後生,年紀輕輕,脾氣倒是不小,竟敢驅趕我三人,就不怕身死當場?”
“若是我怕,我就不會跟你們說這些了。”林辰微微露出了一個較爲和善的笑容,下一秒他的腳下頓時冒出了滾滾的黑霧。
三人登時臉色大變,似乎覺得這黑霧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紛紛往後退去。
可黑霧成形的速度無比之快,迅速將這三個人包圍在了其中。
從遠處朝着這邊看來,只能讓人看到荒漠上出現了一團黑色的雲彩。
三個人被鬼霧包圍在其中,竟是一時進出不得。
“這是什麼鬼東西?”
“這霧氣有古怪,大家千萬不要觸碰!”
“小子,出來!老子一斧子劈了你!”
鬼霧之中,出現了一縷魂魄,身單影只,卻是一副兇相,對着場內的三個人發出了一聲尖銳的聲響。
三個人頓時覺得耳朵被針紮了一下,刺耳無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