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愁恨何能免?銷魂獨我情何限!故國夢重歸,覺來雙淚垂。高樓誰與上?長記秋晴望。往事已成空,還如一夢中 。
冥鐸說完話,拿起銀色軟鞭向李慕揮去,軟鞭上有着銀色的寒鐵鏈子與鞭子相攀附在一起,極具韌性也夠剛強。眼看軟鞭就要接近李慕了,李慕突然在臺上多了許多幻影,時真時假,讓人一時琢磨不透這樣的變換讓冥鐸擰緊了俊眉,嘴裡淡淡呢喃“幻影功?暗夜門,不,不對幻影功的殺傷力明顯比這個大,難道是洛茲山的迷影焦疊 ”。
洛茲山的迷影焦疊是專門用來迷惑敵人的輕功,殺傷力沒有,但是會讓人看不清對手的動作,用來迷惑敵人,產生短暫的雙目無法聚焦,或者聚焦的都是重疊的身影。冥鐸知道自己猜對了可是現在明顯不是猜謎的時刻,現在自己的雙目已經被眼前的疊影迷惑了,根本不清數哪個是真哪個是假,這個的處境明顯不是一個好的開頭,冥鐸乾脆閉上眼睛,聽風辨影,很快在李慕的出掌的時候,冥鐸左耳一動,聽着掌力帶動的風聲,用着鞭子纏繞了上去,李慕見鞭子揮來伸手就拉住了長鞭,帶着內力化解鞭子上力道,臺下的人終於看清楚臺上的身影了 。
只見兩人站在臺中央,共執一條銀色長鞭,寒風吹動兩人的衣襬,俊秀飄逸的長髮,美的像是一幅畫,但是畫中的兩人卻是雙眸都閃着冷意與殺氣。兩人對執了一會,李慕突然笑了起來,儒雅的面容帶着三分壞笑,有些不像平常文儒的公子,倒是有些玩世不恭的意味,對着冥鐸用只有兩人能聽到的聲音說道:“我一直想見識一下天機閣重九功,今天看樣子可以得償所願了 ”。
冥鐸也不躲閃,大方的說道:“重九功我只到第六層不過對付你夠了,只是不知道你的拿手絕學是什麼,一直都用別家的絕學,你隱藏的也很辛苦吧 ?”
李慕笑道說着“彼此彼此 ”。
這次是李慕先出擊,李慕抽出腰間玉帶裡的軟劍,用手腕的巧勁使了個劍花,然後藉着軟劍在劍花時的柔軟,襲向了冥鐸,軟劍像條蛇一樣緊追着獵物,無論冥鐸是彎腰,側身,還是低頭,擡腿,都不依不饒的追着它的獵物。冥鐸拿起軟鞭迎上李慕的軟劍,像另一條蛇一樣也扭曲着盤了過去,兩個軟性兵器相遇沒有劍拔弩張,有的只是纏綿在一起,一時間難以分開。兩人同時拉扯着兵器,注入內力,不去想也不去在意兵器是否承受的住,用力在兩個交纏的兵器上拉鋸着,同時注入內力的兵器纏繞的更緊,發出鋼瑣鋼應該有的碰撞聲 。
冥鐸感受到李慕的內力暗自佩服,這人的造詣遠遠沒有自己看
到的那麼簡單,武功明明是在昨天那兩人之上那麼多,爲什麼還會讓自己受傷,一副自己筋疲力盡的樣子,實際上同時打昨天唐門兩人都是綽綽有餘的 。
冥鐸當然不知道昨日不是李慕想耗費自己體力和他們打長戰,是唐安珵吃了邪藥根本不懼疼痛,戾氣大增,纔有昨天那副尷尬的場面的,消耗了六個時辰的體力又出現了一個唐煜山,自然有些不敵,直到使出自己拿手絕學才制服他,與唐安珵的比武中是自己的拿手絕學一點都沒有用,就像你和初中生去比賽奧數,別人都用計算機自己拿算盤一樣,能贏的過,但是速度和效率上減半了。冥鐸自然不懂這些,只知道李慕腹黑啊,如此的保存實力,明顯有別的陰謀,無論什麼樣的高手或者低手都能打過,但是偏偏都是一副我剛剛能打過你的虛弱樣子,讓人怎麼能不爲的演技感到憤恨,輕敵是人人都會犯的錯誤,但是誘人輕敵更不可饒恕,自己用最日比武場上的戰事判斷李慕的真實功底,真是一種錯誤 。
李慕沒有想到那麼多,只是覺得冥鐸功夫也屬上乘但是江湖經驗不夠,哪有人比內力時實打實的互相往兵器上注入內力的,你是有十甲子的功力也不夠這樣揮霍,再者說,你能承受的住,兵器也承受不住,在好極寒剛,冰融鐵,也接受不了這樣的內力拉鋸啊,李慕只用少量的自身內力在接收到冥鐸的內力同時帶動冥鐸的內力,行程一個小週天在還回去,用冥鐸的內力還給冥鐸,自身還輸出小部分內力,自然讓冥鐸感到他的內力深厚了 。
如果墨軒知道現在的比武實況,一定會不屑的說道:旁門左道,但是就這樣的旁門左道,懂得變通的法子,讓冥鐸現在已經額頭上都是豆大的汗珠,並且內力稍稍比剛剛減弱了一些,李慕知道時機來了,立馬注入強勁的內力,只聽臺上“砰,嗑吱,拍啦,嘶 ”。
兩人的兵器一起斷成碎段像場外飛去,安至禮立馬眼疾手快的脫下身上的衣服,飛身在擂臺邊上用衣服把這些碎段包裹了起來,纔沒能引起人員傷亡,等到人們在去看像臺上時,之間冥鐸煞白了俊顏,脣角一抹紅線流出,手不自覺的捂住胸口,李慕面無表情只是有些微喘,兩人的腳邊都是兵器的碎末,可見內力之強,連寒鐵純鋼都被震碎了。冥鐸更是震驚了,與自己如此用內力比拼的拉鋸時,還能有這麼強的內力再次注入造成武器震碎,自己受傷,你最多二十幾歲怎麼會有超越自己幾倍的甲子功力(一甲子是六十年),如果不是他功力深厚的話,就是剛剛在內力拉鋸時他並未出力。冥鐸好像漸漸明白了,怪不得覺得剛剛那內氣像是自己冥蕭練功時的內力,原來
他從始至終都未出力,只是借力打力,冥鐸咬牙切齒的從牙縫中對着李慕說道:“卑鄙 ”。
李慕也不否認,皎潔的說道:“兵不厭詐 ”。
冥鐸能接受自己比武輸了,技不如人,但是不能接受被人使用卑鄙手段中了計謀,於是帶着怒火,連嘴角的血都沒有來及去拭去,雙掌交換,拳風廩厲的襲去 。
臺下申鬱風立馬蹙眉,心裡暗道不好,冥鐸已經沒有章法了,被人激紅了眼,這樣毫無章法的拳腳,無疑是破漏百出的,這樣下去,不出半個時辰冥鐸就會堅持不下去了。冥蕭也緊張了起來,冥鐸的功夫無疑比自己高很多,可是此時的冥鐸沒有了平時的冷靜只會讓敵人鑽了空子,現在臺上,冥鐸冷靜的雙眸已經不在,只剩一雙滿是殺戮的紅眼,而李慕呢,像是如魚得水般的在冥鐸無章法的拳掌中穿梭,還不是的看見冥鐸的破綻,攻其不備一下,李慕在不停的保存實力,冥鐸在耗費精力,這樣的比武在纔將將進入白熱化的時候,就已經猜到結局了 。
申鬱風自然不能見冥鐸如此在混亂的出擊,拿出玉骨扇,用力的收起“啪”的一聲震響傳遍了整個臺上臺下,聲音不大,但是沉悶有力,高手立馬就能聽得出來這是帶着內力傳出的音律,和千里傳音有異曲同工之妙 。
冥鐸聽到申鬱風的摺扇聲,立馬停了下來,腳尖一點立馬與李慕拉開距離。氣喘噓噓才發現自己在李慕的激將下竟然全部沒有章法的打了過去,這樣耗費體力功力卻不傷人的做法,太過愚蠢,還好申鬱風的摺扇響聲喚回了自己的理智。冥鐸在抓緊時間調息,李慕則是趁機看着臺下申鬱風的位置,滿眼是不滿,申鬱風無視李慕的眼神,大方的回視回去,就許你卑鄙,不許別人下流,你又旁門我有左道,比武現在才真正的開始 。
墨軒輕咳示意着李慕專注臺上,切莫大意,自己則湊近申鬱風的耳邊說道:“你還真是護犢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護得住 ”。
申鬱風淡淡的笑着說道:“你對那個李慕倒是很瞭解嘛,那麼有把握他會贏? ”
墨軒沒有表情,只是說道:“用眼睛看就能看出差距了,何必瞭解呢 ?”
申鬱風十分不悅不過氣勢上仍舊沒變,說道:“那就拭目以待吧 ”。
兩人之間已然演變成了沒有硝煙的戰爭,似乎看他們比武都不夠,兩人恨不得親自上臺一較高下,可惜現在能做的只有互相假意的笑着,說着接近寒暄的話語,各自在內心猜測對方。直到臺上的打鬥聲,再次響起才吸引了兩個人互望的眼神分開,把注意力轉移到臺上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