轆轤金井梧桐晚,幾樹驚秋。晝雨新愁。百尺蝦鬚在玉鉤。瓊窗春斷雙蛾皴,回首邊頭,欲寄鱗游,九曲寒波不溯流 。
墨軒轉過頭去不在去理會龍展柯同情的眼神,想着龍展柯剛剛說的話,自己也不禁頭疼起來了,現在爲自己在去尋個身份很重要,雖然申鬱風沒有相信自己做戲的那一套,但是江湖中人都被騙了過去,明日若是有人問起自己的身份該如何回答,墨軒自顧自的想着,想了一會接着龍展柯的話說道:“現在控制江湖是沒可能了,爲了避免身份暴露節外生枝,我們要儘快起身去封地雲城,出來已經快兩個月了,該傳些雲城的消息到京都了 ”。
龍展柯也點點頭看向清沫想詢問清沫的意見,清沫本來滿是責怪的疑問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墨軒只是想爲了自己目標去奮鬥而已,如此不堪的童年如此讓人難以忍受的憤恨,也豈是自己一個小女子所能阻擋,清沫想開笑了笑,既然自己決定和你站在一起,那麼除非你放棄我,至於你做什麼我就陪你做什麼。清沫淡淡的勾動脣角,臉上的妝容顏色已經掉盡,一張素淨的小臉看起來有那麼幼稚,但是眼神卻是堅定,清沫淡淡說出口“你既然已經全部我們告訴我們了,那麼要麼你殺人滅口,要麼我們就是一條船上的,你的大業我們自會傾力相助,只希望你若有事不在瞞着我們 ”。
清沫說的真誠,墨軒自是感激,清沫又轉身問向龍展柯說道:“你呢,你怎麼想 ?”
龍展柯柔柔一笑,說道:“我能等着被殺人滅口嘛,何況上位與我如浮雲,我更喜歡江湖上的生活,至於助墨軒的大業,就當是送清沫的嫁妝好了 ”。
龍展柯說完挑眉一笑對着墨軒,墨軒則是鄭重的回答“定不負卿 ”。
清沫臉紅了起來,趕緊改着話題說道:“我餓死了一天沒吃東西呢 ”。
墨軒笑笑,喚來下人擺膳,李慕則回房休養。三人剛剛坐上桌就聽到墨軒喚來下人交代道:“去武林同盟把賀森請來幕府,讓他照顧李慕 ”。
小廝聽了墨軒的話轉身準備走時龍展柯開口道:“等一下,順便去永中客棧把林家大公子林玉衡請來 ”。
龍展柯撓撓頭對着墨軒說道:“我們至少要跟他解釋一下 ”。
墨軒點點頭,一頷首表示默許,三人對着桌上的六菜兩湯,一系列的進攻,等到賀森來時,三人已安然的坐在大廳裡喝茶了,賀森坐下剛拿起茶杯就聽到墨軒的疑問“李
慕的傷怎麼樣,需要多久能好? ”
賀森輕嘬了一口茶水說道:“傷並不重,外傷包紮敷藥過幾天就好,就是內傷需要調理調理 ”。
墨軒蹙着眉說道:“七日之內可恢復幾層? ”
賀森放下茶杯細細想了一下說道:“傷並不重,七日也可恢復五層內氣,但是不可運功 ”。
墨軒點點頭然後對着龍展柯說道:“我們在洛都再多逗留十日吧,等到李慕傷好我走的也放心一些 ”。
龍展柯不在意的說道:“正好我還有好多要和安若解釋呢,都留了那麼多天了,不在乎在多留幾天 ”。
清沫打了個哈氣,也點點頭表示贊成,在洛都多玩幾天纔是王道,這時小廝帶了林玉衡來了大廳,林玉衡是冰冰有禮,氣質淡然,龍展柯上前拱手作揖說道:“大哥,這是我四弟,這是我認的妹子,清沫,這是天峰谷的神醫賀森,這是林家的大公子,我的義兄 ”。
林玉衡自是知道龍展柯的身份的,看了看眼前的墨軒,心裡警鈴大作,皇長子四弟,不就是那個不受寵的皇四子嘛,傳言那麼不受寵,居然也是一身王者之氣,真不愧是皇族衆人。他一個皇子怎麼會冒充自己族人行騙,肯定想掩藏身份,看樣子自己真的是中了別人的圈套了。林玉衡是商人,其中的曲直哪怕沒有親眼所見,也能猜測的八九不離十,現在只剩一絲愧疚,面帶難色的對着墨軒說道:“既是展柯的四弟,便也是在下的弟弟,這林家人是名至實歸的,可惜今日在下並不明白狀況,還望公子莫見怪 ”。
墨軒看着林玉衡的樣子,也沒有多做爲難,畢竟那麼文儒的公子,誰也沒有辦法爲難,墨軒淡淡的說道:“無礙的 ”。
龍展柯與林玉衡在一旁閒話家常,清沫打着哈氣泛着困連眼眸裡都帶着霧氣了,墨軒見狀寵溺的笑了笑,今天真是累慘她了,便起身對着和林玉衡在說話的龍展柯說道:“天色也不早了,不若林公子今日就在府裡住下好了,明日在談如何? ”
龍展柯看着一旁已經半眯眼睛的清沫,立馬瞭然了,笑着說道:“好”就在小廝的帶領下去了廂房,清沫跟着墨軒到了廂房就不顧的睡去,墨軒只有喚來丫鬟幫清沫簡單的插臉,照顧清沫睡去 。
墨軒剛回到房就看到言痕出現在房內,言痕已經換回了自己的衣服,把夜殺的印鑑還給了墨軒,說道:“我昨日就知道他們把林家公子請了來,知道大事不妙了,可是當時沒有
辦法通知你,我以爲截住他們去往林家打探消息的人就不會有事,卻露了出門在外的林家公子,當時場上的狀況根本不受控制,所以只有假扮你先騙過一會是一會了 ”。
墨軒點點頭,是滿意的笑容說道:“你很處理的很好,不然今天就會一場惡戰了,不過我需要在找一個可靠的身份使用了 ”。
言痕只覺得今日有驚無險就好,不過天機閣,言痕想了一會說道:“我們查到天機閣這次出入江湖時爲了找人 ”。
言痕停頓了一下看着墨軒的臉色,墨軒明顯在等着言痕的下文,天機閣找人的事不是早就知道了嘛這個時候說是什麼意思,言痕訕訕的開口接着說道:“天機閣要的找的人,就是一直跟在你旁邊的沈清沫,我們有人看到過那張畫像,而且好似他們收到的消息是沈姑娘一直在宮中,所以吳蝶羽是被他們派進宮查詢沈姑娘的下落的,沒想到那時沈姑娘已經去雲城上路有半個多月了 ”。
墨軒聽着言痕的話有太多的不明瞭,低聲說道:“這麼說他們一開始的目的就是清沫,由於我們的嫁禍他們纔出來攪和武林這趟渾水的,那清沫身上有什麼值得他們可圖的? ”
墨軒的疑問也是言痕的疑問,其實人家天機閣冤着呢,只是出來找個人,沒想到給人嫁禍了,嫁禍之人還是自己找的人的情人,他們不處心積慮的破壞墨軒的計劃纔怪呢。言痕也不明所以只能把自己查到的情況和墨軒繼續分析道:“我覺得他們找的可能不是沈姑娘,畢竟沈姑娘的身世我已經調查了不下於五遍,是絕對不會出差錯了的,她絕對是凌丞相當年和宮女的私生女,一直在冷宮長大,偶爾會趁夜跑出冷宮,不過每次都只是看看風景,不出一個時辰就會回去,除了冷宮裡的一個送飯太監,韓妃還有一個丫鬟,基本就沒有接觸過別人。沈姑娘的身世是無可疑的,只有一種可能,就是他們找的人可能是像沈姑娘,他們所找之人並不是沈姑娘 ”。
墨軒覺得言痕這樣的分析也不無道理,墨軒贊成的說道:“你說的很有可能,不管他們找的是誰,十天後,李慕傷好,我們就會出發去雲城,到時候會把賀森和凌香都留下幫李慕,至於武林盟主的位置,看看明日的發展吧 ”。
墨軒擡頭看看濃郁黑色的深夜接着說道:“天色也晚了,早點休息吧 ”。
言痕退下後,墨軒稍作梳洗就睡下了,比武比了一天,又費盡腦汁應對,身體和精神上也都需要放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