漁村,望斷衡門,蘆荻浦、雁先聞。對觸目淒涼,紅凋岸蓼,翠減汀萍,憑高正千嶂黯,便無情到此也銷魂。江月知人念遠,上樓來照黃昏 。
墨軒回到客棧的時候已經四更天了,清沫已經睡着了,墨軒剛回到房間就聽到隔壁房間有動靜,便去了隔壁的房間,之間言痕也纔將將回來,拿着茶壺添水呢,墨軒坐了下來,拿起旁邊的水杯自然的推倒旁邊,言痕立馬心領神會的爲墨軒倒茶,問道:“凌丞相那裡連茶水都不招待嘛? ”
墨軒翻了個白眼說道:“別說茶說了,連蠟燭都不能播亮 ”。
言痕笑笑,然後坐下收了調笑的表情說道:“我夜探盛卓藥房,發現裡面的人大部分都已經調回天機閣了,只有小貓幾隻的在那留守,我隨便抓了一個拷問,原來在沈姑娘剛去到天機閣不久申鬱風就已經放棄了京都的行動,現在天機閣又是在重新整理階段處處需要人,就在前段時候把他們調了回去,剩下的人配合着吳蝶羽,看吳蝶羽什麼事可以脫身了,就配合她脫身,所以基本沒有查出什麼,盛卓藥房以後也在去了 ”。
墨軒聽了言痕的話在心裡思考,這麼說的話申鬱風現在是不可能在插手宮中的事,那麼爲什麼吳蝶羽會那麼盡力保住皇上呢?只有一個可能了,就是這次是吳蝶羽的私自行動,那麼她的行動的目的是爲了什麼呢?墨軒沒做多想就個言痕換回的心神聽着言痕說道:“吳蝶羽是在冬季初初到來的時候憑藉一曲個嗓子歌喉,還有對花卉的擺弄,吸引了皇上,升爲婕妤,慢慢的成爲妃子,如今是貴妃,在龍承奕軟禁皇上當天混了進內宮,並且有着高深莫測的功夫,讓龍承奕一時也拿她沒有辦法。 ”
言痕說完喝了口茶接着說道:“按情形看吳蝶羽並不是深思熟慮過後去幫助皇上的,很有可能是臨時起意,或者說這根本就沒有經過天機閣的同意,完全是自己的意思 ”。
墨軒點點頭表示贊成,如果真的是這樣的話,那麼事情可能會好辦很多,墨軒想着然後對着言痕說道:“你去讓暗夜門的人,接了龍承奕的單子,告訴龍承奕由於這次人比較特殊,殺手會扮成神醫混進去,讓他聽到最近有什麼神醫要進宮就配合着放行 ”。
言痕不明白墨軒這麼做事什麼意思,不過墨軒的命令言痕一向是照執行無誤的,兩人交談了了一番到了到了天亮就散去了,墨軒回房間休息,而辛苦的言痕還要去傳達墨軒下達的命令 。
清沫醒來時將將過了辰時,喚了小二把早膳拿到了房間,便在房間用了起來,由於由於清沫和墨軒的長相會暴露,清沫與墨軒都儘量避免出門曝光,清沫吃完飯看着話本,大約等到了中午才聽到墨軒房間裡有動靜,急不耐的跑了過去,墨軒剛剛梳洗完畢就看到跑到門口的清沫,笑着招呼清沫進來,兩人在墨軒
的房間用了午膳,清沫立馬關門小心翼翼的問道:“怎麼樣?昨晚有什麼收穫? ”
墨軒淡淡的笑開,昨晚唯一的收穫就是把你賣了出去,只是自己還不能說,墨軒帶着笑意說道:“收穫並沒有什麼,不過可能就這幾天我會離開一段時間,到時候我會留下暗衛保護你,你自己多多小心,在躲幾天就好了 ”。
清沫聽着墨軒說要離開幾天就猜到墨軒可能會有所行動,不禁有些擔心起來,不管怎麼樣自古帝位之爭都是你死我亡的,哪怕是墨軒自己還是會不禁的擔心起來,清沫好看的眉宇擰了起來,面上都是憂慮的說道:“你要小心一點,萬一有什麼危險要記得避開,你要記住什麼都沒有生命重要,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 ”。
清沫嘮叨的說着的自己都沒有發覺自己已經那麼的在意墨軒,墨軒聽着清沫的嘮叨不自覺的笑了,有一個人可以這麼的重視自己是多麼開心。兩人就這樣聊聊宮中的事,聽着清沫講講天機閣的事到了晚上,過了掌燈時分,清沫已經回房接着看話本了,墨軒再次去向了丞相府,丞相顯然沒有睡去,特地等着墨軒,墨軒剛到丞相就從牀上起身下來,身上的衣服都是整齊的,墨軒看着凌丞相笑了笑說道:“深夜打擾了 ”。
凌丞相沒有和墨軒寒暄的心情,趕緊的說道:“我今日和太子說,我覓得神醫,要求爲皇上治病,太子真的同意了,你是怎麼做到的? ”
墨軒笑笑,其實自己的計策很爛,只要稍微有點心思的人都能看的出來,當天接到指令,當天就做成了,不是串通好的,那麼暗夜門有如此神通何須要假扮神醫進宮呢,可惜龍承奕已經被皇位衝昏了頭腦,只想儘快得到皇位他,根本沒有來得急思考,連齊顯都沒有商量就答應了。墨軒自然不會告訴丞相自己所用的方法,面多丞相的疑問,笑着說道:“這些丞相不必在意,丞相與太子約的是哪天? ”
凌志東聽出墨軒不願透漏的意思,便一不勉強,說道:“明日,明日下了早朝我將帶着神醫去覲見皇上,到時候我可能進不去,你一個人在大殿裡要萬事小心,大殿內肯定有人監視,你不要暴露了身份 ”。
墨軒點點頭說道:“凌相放心好了,墨軒知道分寸 ”。
凌志東對於墨軒辦事有着莫名的信任感,所以也沒有在多說,讓墨軒早點回去,早早休息,墨軒回到客棧,便吩咐了言痕留下來照顧清沫,保證清沫安全,自己可能會進宮幾日,言痕雖然很想跟着墨軒進宮可也不敢違抗墨軒的命令,只能答應到 。
次日,梅花開始落下,桃花慢慢開啓,春天已經昭示着自己到來,溫煦的陽光,還帶着一些冷冽的春風,像是示意京都的氣氛一樣,表面和睦,內裡其實波濤洶涌。當墨軒隨着凌志東進了宮時看着這熟悉的城門,走過千遍的大道,
去過幾次的殿宇,心中一片感慨,以前自己是被困在這裡,現在自己出去了,卻還要進來這個一直困着自己的牢籠,還要去拯救困着自己的惡魔,這個世界還有真理可言嘛,墨軒笑着自己是不是和清沫呆在一起久了,人都會變得善良了,這裡從來沒有真理公平之說,有的只是弱肉強食物競天擇。墨軒來到了皇上養病的殿宇,墨軒站在門口久久不能回神,以前自己是怎麼也不能進這個殿宇的,現在自己裝作別人的樣子進入這個殿宇,墨軒心中所想,有一天自己一定住在這個殿宇,把裡面的每一樣東西都換成自己喜歡的 。
墨軒進了大殿走到了內殿,就看到黃色龍紋的大牀上一個遲暮老人躺在錦被下面,老人沒有以往深邃凌厲的眼神,眸光有些空洞,面容十分憔悴,看的出來長期受着病魔折磨,老人旁邊是個溫婉的女子在照顧着。女子面容清麗,落落大方,看到龍承奕帶人來也不施禮也不搭理,安心的往龍牀上的病人嘴裡喂藥,好似龍承奕沒有帶人進來一樣,龍承奕也不發火,也不尷尬,也許這樣已經演示很多遍變得習以爲常了,墨軒慢慢走近過去,盡力控制的自己的眼神,不讓自己牀上的人注意自己,他明顯低估了自己的存在感,在他還未靠近的時候,牀邊的沒人,吳蝶羽就發話了,剛剛還如此溫婉的美人此時正在中氣十足的問道:“誰,什麼人? ”
墨軒沒有回答,龍承奕在旁邊說道:“這是明間的神醫,特地來給父皇看病的 ”。
吳蝶羽也不扭捏細細的打量着墨軒,只見墨軒白色的鬍子,花白的頭髮,面上帶着幾條深刻的皺紋,眼眸確實如黑鋯石一般明媚,深邃的冷眸,和一張臉有些格格不入,站的挺直,氣質上到像是一些帶着點傲氣的民間神醫,但是是龍承奕帶來的,這就要有所防範了,吳蝶羽儼然和這裡的主人一樣,問道:“哪裡找的神醫? ”
龍承奕笑着回答說道:“這是丞相帶來的民間神醫,本宮也不清楚是哪裡來的 。”
龍牀上的人顯然因爲聽了丞相兩個人,眼眸眨了眨,吳蝶羽不動聲色的領會到,然後再次細緻的大量墨軒,好似這樣的大量能把墨軒從裡看個遍一樣,然後莞爾,明媚一笑的說道:“那就請神醫爲皇上整治? ”
龍承奕看着吳蝶羽已經讓墨軒醫治皇上了,便更是得意的笑起來。吳蝶羽看着墨軒走上前去,手搭在皇上的脈搏上面,這是他第一如此近距離的接觸自己的父親,並且觸碰到,心裡五味雜壇盡翻,自己要用這樣的方法才能碰得到自己的父親,小時候總是躲在遠處看着自己的父親抱着龍展柯與龍展柯嬉笑,自己卻連看都不能正大光明的看,從小到大都沒有自己看過自己的父親,因爲他永遠的高高在上,對自己有着生殺大權,如今這樣近距離的看着,讓墨軒覺得他是陌生的,自己卻是可笑的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