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桃天上栽和露,不是凡花數。亂山深處水縈洄,可惜一枝如畫、爲誰開。輕寒細雨情何限,不道春難管。爲君沈醉又何妨,只怕酒醒時候、斷人腸 。
墨軒回到房間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清沫已經睡着的樣子,墨軒拍拍腦袋看了看天色,都接近子時了,清沫怎麼可能還沒睡呢,於是自己去了偏房梳洗,然後鑽到清沫的身邊,用手摟住清沫,在清沫耳邊低喃着“對不起”可惜清沫聽不到。清沫睡的迷迷糊糊的時候感到有隻手在腰間,知道是墨軒回來了,但是很困也就沒有去裡,找了和舒服的位置,繼續睡去 。
次日,陽光大好,爲什麼呢,因爲春天已經只剩尾巴了,夏天帶着去年的毒辣席捲而來,只是將將辰時,太陽已經刺進了清沫的牀上,只聽急促的敲門聲,墨軒早已經醒了,只是想陪着清沫在睡會,可惜時間不等人,墨軒帶着不悅的語氣說道:“都在門口候着 ”。
然後放開清沫,轉向了內堂,梳洗去了,所以當清沫醒來的時候又是一個人,女人的心事脆弱的清沫也不例外,清沫以前聽人說,男人得到後就不會珍惜,可是這時間也太快了一點吧,才成親一天,就丟下自己了,雖然自己知道這麼說墨軒很過分,可是被這麼對待的清沫就是不能停止自己去這麼想,清沫一個人用過早膳之後看着刺眼的太陽一個人墨軒的覺得感傷,自己好像除了墨軒這裡連個說話的人都沒有,就這麼被困在這個籠子裡,結果籠子裡的主人還不理自己,哪怕天天錦衣玉食自己也不會開心的,清沫深刻的發現,京都的日子一點都沒有在外面的日子讓自己喜歡,清沫覺得到現在最幸福的時候就是在雲城的時候,那裡的風景,身旁的墨軒,都是自己最幸福的事,清沫一個人無所事事的在軒朗閣裡發呆蕩蕩鞦韆,看看話本,古代的生活是現代人體會不到的,沒有電腦,電視,沒有任何電器,晚上只有燭火,看不清楚東西,所有的話題都是繁體的,半蒙帶猜的才能知道里面在講什麼,所有丫鬟都是低眉順目的,你說一句話她們恨不得跪三遍,什麼電視劇裡小說中,和丫鬟大鬧一團的主子,那不是丫鬟不想活了,就是主子不想當主子了,由於男女授受不親的觀點,除了丫鬟就碰不到別人,這裡簡直就是個沒有籠頂的大鳥籠,清沫就這想着想着,午膳了 。
午膳依舊細心的丫鬟幫清沫佈菜,清沫吃着應該很吸引自己的沒事,食之無味。也許墨軒不知道清沫已經兩天沒有開口說話了,因爲沒有可以讓她開口的地方,丫鬟們已經培養的擡手遞手帕,一個眼神就拿東西,把清沫說話的義務都給省了,自己不是坐牢,卻不如坐牢,清沫就在盪鞦韆中發呆了一下午,等到晚膳的時候清沫依
舊等了兩邊熱菜,開始了吃飯,看話本睡覺。而墨軒卻在丞相府裡,羣臣宴會,雖然遺詔沒有正式的下詔但是從丞相和宮中的傳言羣臣都已經知道了,再加上近日墨軒大宴羣臣,大家都自然而然的知道喝了這杯酒就代表不容質疑墨軒的皇位了,但是識時務者爲俊傑,人精一樣的羣臣也樂得與新皇打好關係。當然宴會上也有沒有到的,例如龍承奕,徐侍郎,等等幾位官員 。
觥盞交錯,美酒歌舞,讓人看得不禁開始流連忘返,墨軒確實心急如焚,再晚回去清沫可鞥呢又要睡着了,已經接近三天沒有看到清沫了,不知道清沫會不會生氣,清沫在墨軒印象中一向都不是好脾氣的,掀桌子,摔杯子,什麼事沒做過,要不是武功不濟打人肯定都會的,宴會在中途丞相把墨軒喊進房間,對着墨軒說道:“明日過後就是登基之時了,我想確定,清沫的後服要跟着製作嘛? ”
墨軒想都沒有想到的說道:“當然了,難道丞相沒有安排? ”
凌志東笑笑的說道:“立後是君王的家事,豈是一般大臣能做主的 ”。
墨軒明白的了凌志東的意思,就是要自己的表態唄,墨軒笑着配合的說道:“我若是君主,清沫必是皇后 ”。
凌志東點點頭笑着說道:“這是皇上的那份真詔書,四皇子看着處理吧 ”。
雖說是讓墨軒看着處理,還是拿來了火盆和火摺子,墨軒能做什麼呢,當然燒的死無對證了。等到全部化成了灰燼,兩人才出了房間回到宴會,宴會依舊在進行着直到深夜才結束。墨軒回到軒朗閣的時候清沫已經睡了,其實也可以理解爲清沫已經等膩了。墨軒嘆嘆氣摟着清沫入睡,在其耳邊輕聲呢喃“對不起對不起,我以後會用皇后之位來補償你呢 ”。
這次清沫聽到了卻不想回應,因爲皇后於清沫來說不過是一個小牢籠到一個大牢籠,清沫不知道自己在矯情什麼,她知道自己是那麼多人羨慕的對象可是自己就是覺得不快樂,不滿足,不被需要。清沫想了一會漸漸睡去,等到自己再次醒來的時候,沒出意外,墨軒依舊不在,清沫抱着被子在牀上滾了幾圈,慢慢思緒不在那麼模糊了,纔開始起身,對着自己說道:“早上好,金絲鳥小姐 ”。
說完笑笑,畢竟幾天沒說話了,開開聲。清沫像只牽線木偶似的的出向大廳,吃着早膳,依舊的食之無味,清沫吃完看着天空外面的小鳥,自己突然很想出去,可是清沫知道就快要變天了,自己不可以給墨軒添麻煩了。清沫開始不禁的想起,墨軒穿着龍袍的樣子,墨軒在上書房管理朝事的樣子,只是不知道自己穿鳳袍是什麼樣子呢,這裡的鳳冠重不重呢,可是清沫卻不知道,
自己永遠沒有機會去穿鳳袍帶鳳冠了。到了午膳清沫問着丫鬟“你們餓嘛,一起吃好嘛? ”
不出意外的幾個丫鬟全部跪了下來說道:“奴婢們不敢,還請娘娘放過奴婢 ”。
清沫無奈的放柔聲音誘哄道:“又不是要你們去做什麼,只是陪我吃頓飯都不行嗎?我只是想有人陪我吃頓飯而已。 ”
那羣丫鬟依舊跪着沒有起身說道:“奴婢不敢,奴婢不敢逾越規矩,還望娘娘寬恕 ”。
永遠都是這兩句,就沒有別的話了嘛,清沫生氣的把桌子掀了過去,生氣的說道:“那就都別吃 ”。
“娘娘息怒,奴婢們知錯了 ”。
清沫看着他們跪在碗碟碎渣便,有的碎渣落地時還擦過她們的手,劃了口子,都沒有挪動半分,自己就知道自己敗了,清沫做回的太師椅說道:“沒事了,你們下去吧 ”。
丫鬟們訓練有素的下去了,還把一片狼藉也帶了下去,不過一炷香時間,又是一桌的飯菜,還在那個位置,就像剛剛那桌沒有被掀掉一樣,清沫無奈的嘆口氣,坐在桌邊,隨意的吃了一點午膳,便沒有心情了。這件事當然被傳到了墨軒的耳朵裡,可惜墨軒第二天要登基,這一夜已經住到了皇上的內殿,皇上已經移到了偏殿修養了 。
這一夜墨軒的心情很複雜,自己努力了那麼多年要得到了,這一刻卻沒有很高興,只是覺得解脫,自己終於不用再爲了這個人物而生活,可以爲了別的而活了。雖然和清沫成親才幾天,可是這幾天沒有清沫在身邊睡自己好像都不習慣了起來,清沫今天墨軒的發脾氣應該是對自己發的脾氣,氣自己冷落了她,還是這樣孩子氣的清沫像是清沫的樣子,如果一直這樣沒有反應反而不是清沫了,明日過後就可以把清沫接進後宮了,不知道父皇知道登基的是自己不是龍展柯時會不會很生氣,墨軒終於嘗試到了報復的快感,墨軒這一夜想了很多,很多很多,想了小時候自己的苦難,想了龍展柯知道後會不會憎恨自己,想着清沫現在沒有自己陪伴會不會不習慣,想着自己登記以後就不能常去暗夜門了,想到了將近三更天才慢慢的睡去 。
這一夜睡不着的人還有很多,凌志東在對皇上的愧疚中睡過去的,噩夢連連,龍承奕則是在對於明日的謀劃中睡一夜未睡,龍承奕從來不是一個容易放棄的人,這點墨軒也是知道,不過到了這個時候還指望他放棄,是不可能的了,龍承奕與齊顯他們一整夜都沒有睡,興奮的等待着墨軒從高處在跌回低估的最後倒計時,龍承奕知道這是自己最後的機會,所以甲計算的十分精準,就等着明日看着皇位花落誰家,他與墨軒兩個鹿死誰手了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