閒夢遠,南國正芳春。船上管絃江面淥,滿城飛絮滾輕塵,忙殺看花人!
清沫看着墨軒面無表情,清沫突然有點想知道墨軒會不會不忍做這些,畢竟是一條人命呢,墨軒感覺到安若哀求的實現,清沫探究的視線,自己閉眼沉思了一會睜開眼睛已經全是嚴肅的表情,表情中還有一絲被迫而出的戾氣,墨軒開口說道:“除非她有絕對的證據證明不是自己做的,不然,就當沒有這麼一個丫鬟好了,我們畢竟不可以帶着一個有嫌疑下毒的下人上路 ”。
清沫聽到了墨軒的話,不禁想到最毒婦人心,其實呢,最毒古人心,因爲他們不懂人權,不懂法律,不理解人人平等這句話,清沫有種感覺如果有一天自己威脅到墨軒的計劃,自己也會毫不猶豫的被處理掉,清沫看着小蘭無限感慨與同情,那麼一個志高氣昂的姑娘一會指不定連哭都哭不了了,清沫知道自己這個時候不能開口請求,可還是忍不住說了句“我覺得,或許可能誤會了什麼,不如我們在查查清楚? ”
墨軒知道清沫善良,自己也不想讓清沫覺得自己草菅人命,可是賀森已經把罪名推到了小蘭身上,自己也只有順着賀森的話去處理,安若看着清沫覺得清沫哪怕什麼都不好,至少她有一顆江湖人都沒有的善良,安若想了想說道:“小蘭,你有什麼辯解的? ”
小蘭知道自己已經無法力攬狂瀾了,嗚咽的更加悽慘,安若淡淡的說着“小蘭你是有苦衷的是嗎?有人逼你這麼做的是吧,你把那個人供出來,我們就饒你不死 ”。
小蘭已經泣不成聲了,只能隱約的聽見哭聲中夾雜着“冤枉,冤枉嗚嗚嗚嗚,我冤枉 ”。
小蘭的話在哭聲中漸漸停了,突然睜大眼睛看着清沫,兇惡的說道:“我知道了,是你,你嫉妒小姐所以要毒害小姐,然後憤恨我平常欺負你,所以你在嫁禍給我,對,肯定是這樣,就是你,小姐,肯定是她,不然我平常這麼對她,她幹嘛要假好心幫我求情,肯定是她 ”。
清沫又體會了一把躺着也會中槍了,清沫覺得他和古人的代溝越來越深,深不可越,無良的翻了個白眼,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簡直就是爲小蘭而說的,清沫看着墨軒,挑挑眉,聳肩示意道:“你處理吧,我保證不插手了 ”。
墨軒對小蘭此舉簡直要感謝了,不然以清沫的爲人不知道要因爲此事介懷多久呢,墨軒知道清沫是善心的人,但是善心不會是瑪麗蘇,得罪她的,她會報仇,與她無關的她不會去理會,這樣一下完全可以把清沫剛剛涌起的善心全部打發下去,小蘭就這麼把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給折了。墨軒嫌惡的開口“我找人把她送回安府,讓安盟主做主盤查,也公正一些,安小姐覺得呢? ”
安若似是傷心的點點頭,說道:“就勞煩墨軒公子了 ”。
等龍展柯把藥端進來時,小蘭命運已經決定了,安若用了藥,賀森就進來了,爲安若施診,龍展柯打下手,墨軒帶着小蘭和清沫退出了房間,帶着小蘭來到了墨軒的房間,墨軒手指一點,小蘭就暈過了,清沫看着墨軒問道:“你準備怎麼處理她? ”
墨軒回答道:“你不是說任我處理,不插手了嘛 ”。
清沫沒有答話,又問道:“你和賀森是認識的嗎? ”
墨軒有些反感清沫插手干預自己的事,也反感清
沫會用這探究的目光看着自己,墨軒淡淡的開口用着不可反駁的語氣說着“這些事你不用知道 ”。
說完看着清沫低下頭沒有表情,又把語氣緩和下來,有些誘哄到“你乖乖的,該吃就吃,該玩就玩,別的就不要過問了 ”。
清沫用微不可見的幅度點了一下頭,離開了房間。墨軒看清沫離開,喊了言痕過來,指着小蘭交代到“把她送到安府,記住,人到了安府就可以去了,人一定要死在安府,不可死在自己手上知道嗎? ”
言痕領了命就下去了,還有五天就花都仙子比賽了,安若治病卻要七天,賀森還真是會幫凌香的忙,墨軒想到此就勾起脣角,一抹難以言喻的笑容盪開,賀森我總算找到你的痛腳了,怕幫安若治病就躲會總部,又怕安若搶了花都仙子的名號凌香完不成任務,原來你也有動心的一天。墨軒一抹笑容慢慢散盡,去了安若的房間,正好看到出門的賀森,兩人心照不宣,賀森跟着墨軒來到了墨軒的房間,墨軒不表情的問道:“安若的毒怎麼樣,沒問題吧? ”
賀森沒有對着金主的態度依舊愛理不理的回答着“你是想讓她有問題,還是想讓她沒問題呢? ”
墨軒笑了,淡淡的說道:“暫時沒問題就好,”墨軒停頓了一下接着說道:“你去過紅湘院了? ”
賀森點點頭,表情有了一些恭敬的說道:“去過了,謝謝你這次對凌香寬恕 ”。
墨軒勾勾脣角,頷首示意表示着自己接受他的感謝,兩人爲了避嫌說了一會話,就離開了。次日安若的氣色已經很好了很多,清沫對於古老的中醫開始有了膜拜的表情,這比西醫讓人覺得更神奇,安若在用早膳時笑容依舊委婉,讓人覺得小蘭的事情沒發生一樣,清沫邊喝着粥邊搖頭在心裡感嘆,自己什麼時候修煉到安若這樣的境界就到到家了,在古代也能好好生存下去了,安若用完早膳,可能有些不習慣沒有下人在旁邊伺候,看着墨軒有些猶豫的說道:“墨軒公子,小蘭已經送去安府了嗎? ”
“是的,昨日已經出發了 ”。
“哦 ”
安若語氣裡明顯帶着失望,清沫以爲安若終於想通覺得自己的丫鬟不會害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安若的話讓清沫頓時覺得自己對古人瞭解的太少了,古人對於下人的感情只有更差沒有最差,只能用無下限來表示了,安若柔膩的嗓音說道:“真可惜,我還希望她能幫忙帶個話,讓父親重新派一個信得過的丫鬟來伺候呢,沒有人伺候的,還真一時有些不習慣 ”。
清沫差點一個趔趄坐到椅子下面,墨軒依舊面無表情,只是眼眸愣了一下就恢復了,龍展柯蹙眉,在想着小蘭的事情,自己在忙於安若的病情,沒有去想這件事,其實這事的漏斗還是挺多的,只是有些想不通,小蘭爲什麼會毒害安若,背後的人又是誰,清沫聽了安若的話眼睛直盯盯的看着龍展柯,龍展柯被盯的有些難受了,問道:“你老看着我幹嘛 ?”
清沫挑眉,不屑的語氣帶着明顯的遷怒說道:“我以爲你會立馬說,沒有丫鬟我願爲安若小姐做牛做馬做丫鬟呢 ”。
龍展柯感受到了清沫的怒氣,卻不知道爲什麼,自己明明什麼事也沒做,爲什麼會對着自己發怒,賀森眼觀鼻鼻關心的,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喝着粥,吃着小菜,龍展柯覺得自己很無辜回譏道:“
你一大早吃槍藥了啊 ”。
“沒有,豬油喝多了,蒙了心 ”。
這話明顯帶着含沙射影的意味讓在坐的都往自己身上想了想,安若覺得清沫是在說自己沒有良心,對丫鬟的生死不顧,墨軒覺得清沫是在爲那個丫鬟叫冤,賀森覺得清沫肯定知道一些什麼,在影射那個丫鬟的事,在結合清沫對自己的態度變化,肯定覺得自己草菅人命,只有腦粗的龍展柯這位被影射的當事人覺得清沫在影射他人,影射的正是自己的女神安若,龍展柯看着安若已經變了色的笑臉,覺得自己有義務交好這個妹妹,便說道:“你以爲你是誰,誰的事都想管,感情被下毒的不是你,你才這麼沒心沒肺 ”。
清沫覺得自己暴走了,也必須暴走了,拿着碗準備摔像龍展柯,看了一會也就幾秒,又放下了,然後什麼也沒說,坐下了,其實被豬油蒙心的是自己吧,要是不是同鄉她才懶得去管龍展柯喜歡什麼樣的蛇蠍美人呢,心中一口怒氣沒有處發落,自己覺得難受,最難受的是被龍展柯這麼說,清沫遏制住自己的怒氣說道:“不是我捨不得那碗砸死你,是我捨不得這麼一個碗因爲你摔碎了 ”。
這套理論顯然讓賀森石化了,堂堂一個皇子不如一個碗,而且那碗也砸不死人,墨軒他們顯然已經習慣了,只是覺得這次清沫已經比以往冷靜了很多了,龍展柯對於清沫的話有些下不來面子說道:“你的壞脾氣要該該了,不是任何人都有義務承受你的壞脾氣的,你要認清楚現實,這裡不是你任予任求的地方 ”。
清沫拿着碗,想了一下說道:“我覺得還是辛苦這個碗砸過去好了 ”。
說完拿着碗就砸過去,龍展柯躲了一下,被碗角碰到一點,並不疼,但是碗碎的聲音卻提醒着他,這次不能縱容清沫了,龍展柯站立來,拽着清沫的肩膀像教育小孩子一樣說道:“道歉 ”。
手微微用力,清沫覺得有些疼,但是還是忍住了,咬着嘴脣,像是看着不認識的人一樣,心痛卻沒有波瀾,清沫掙扎了一下,沒有掙扎開來,突然覺得自己在這裡生活是那麼的無力,別人任何人的一句話一個動作,自己都沒有辦法去反抗,一遍遍的事實告訴自己,面對現實吧,這裡是古代,不容自己在有家裡的小姐脾氣了,清沫慢慢扯着嘴角笑了開來,說道:“對不起,公子,我有眼無珠,有口無心,認不清形勢,看不透局面,我被豬油蒙了心竟然會關心別人,以後我保證不會在有下一次了 ”。
清沫努力的保持着微笑,哪怕龍展柯拽着自己的手膀有多痛都還在笑,墨軒一個起身,手掌一帶,就把龍展柯推到旁邊,踉蹌的退了幾步,把清沫攬到面前說道:“他不懂,就不要爲他在費心了,他選擇什麼樣的人是自己事,好好的只爲自己打算不好嘛? ”
清沫語氣清淡的說着“是啊,被豬油蒙了心的不是他是我,我看不清局面纔會這樣的,以後真的不會了 ”。
龍展柯覺得自己好像誤會了清沫什麼,卻也想不通清沫怎麼會突然暴走成這樣,但是龍展柯感覺經過這次,清沫真的認清楚自己在古代的事實了,清沫靠着墨軒手在肩膀上的熱力,抵抗着心寒,自己真的是多事了,龍展柯喜歡誰,喜歡什麼樣的人,自己都無權去管,哪怕是同鄉也沒有權利去管,至於安若的爲人,又不是自己娶她,自己有必要那麼激動嗎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