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間,室內強烈的氣息咧咧的飛揚着,房頂的瓦好似要掀開了似的。
“想要回糧草也不是不可以,就看公主的誠意了。”
看他堅持,蕭傾諾也不生氣,當下甩了甩衣袍,“若是逸太子覺得可以把糧草運出去,那請自便,本宮不奉陪了。”
既然,糧草還在江城,那麼她又何懼找不到?爲了區區糧草犧牲色相,失去民心,傷國體,這樣的蠢事她蕭傾諾還沒有學會。
就這樣,蕭傾諾出了江城之邊,回到了江城。
“太子,就這樣放了?”太子的貼身護衛甲一對着太子說道。
“不試一試又如何之深淺,若是這樣的事情便能讓她退卻,日後又如何母儀天下?”目光流轉指尖,孤獨逸依然是一副慵懶的姿態。
這個女人,這性格,倒是合了他的胃口。摸了摸胸前的傷口,指尖的粘膩敢以及血腥味讓他嫌惡的皺了皺眉頭,忽然嘴角一勾,綻放一抹極爲嗜血的笑容。
“太子,她身邊有一個榮景,一個太子,這…”
甲一不知道孤獨逸是怎麼想的,可看他的樣子好像是認真的。蕭傾諾縱使是天底下最好的女人,那也是嫁了人,太子就一點都不介意?
“本太子就從未相信過情比金堅的感情,本太子同樣不相信榮景對自己的王妃跟別人夜裡共處一室到不計較。”
後面的話甲一是明白了,流言蜚語,有時候比行動更有殺傷力。“屬下這就去辦。”
看着甲一出去,孤獨逸勾起嘴角,笑了,蕭傾諾接招吧,我等你乖乖的投懷送抱。
這一邊,安苡諾徹查線索,三日之後終於找到窩藏糧倉之地,不是很多卻也足夠應付江城當下之急。
“公主,內殲已抓到。”
“斬首示衆,以儆效尤。”命令一出,那殲細就被拖了下去。
殲細,是蛀蟲,再怎麼華麗的柱子都會被她弄垮。這樣的人是世人所不能容的,斬首示衆算是便宜的了。
“公主,太子和景王飛鴿傳書,讓公主早日回京。”這邊的事情已經差不多了,江城主接下來應該有很多事情要忙。
對於蕭傾諾,城主那是佩服的一個五體投地啊,不僅解決了水源中毒的事,還抓了殲細找回糧草,安撫民心,善後的事都統統安排好了,僅幾日的功夫,整個江城完全換了一個樣。
“京都是不是有什麼本宮不知道的消息?”這幾日,她覺得氣氛很怪異,就連身邊的綠翹也有些異常。
“沒有,這個臣可以發誓。”打死他他也不能說出來啊,這上邊已經下了死令了。
“不用留信了,後期本宮回京,你下去準備吧。”蕭傾諾示意江城主下去,隨後一臉的沉思。
反常,往往有事,而江城主的發誓無疑是此地無銀三百兩,讓她如何不懷疑?
這雷聲大雨點小的事兒,這孤獨逸到底想要幹什麼?有一點她可以肯定,這個人是有野心的,而這個野心是統一四國,成就千古一帝的佳話。
這些動靜,只不過是他試探蕭國的深淺罷了。若是動真的,她也不可能在這麼短的時間內把這些事情解決掉。
想及此,蕭傾諾眸光微冷,這人,心思深,野心大,大的可以吞下一頭牛了,這只是剛剛開始,她便成了槍頭上的鳥了。
忽然,胸口微微的疼,讓她一下子臉色慘白了起來,心口上的疼如針刺般,疼的她猝不及防。
這上一次忽然吐血可以懷疑殷貴妃,而這一次的痛,她覺得是這具身體本身具有某一種病,是這個時代御醫也無法看出來的。
“綠翹。”咬着牙,她艱難的呼喚綠翹。
綠翹聽聞立即現身,看見一臉慘白而痛苦的蕭傾諾,立即臉色大變,“公主,你那裡不舒服。”
“不要聲張,扶本宮回房。”她不舒服的事絕對不能外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