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就在縣令這般想着的時候,梵傾天嘴角卻是勾起了一抹冷笑看着縣令道,“寧正,身爲縣令是不是要爲民做主?”
心中一跳,縣令連忙收回了自己的思緒,低着頭恐慌的回答道,“是,是王上。”
“你這個縣官可是當的真好啊,在你所管轄的地方居然出了販賣人口之案,你這個縣官看來是做的太穩了。”平淡的聲音沒有任何的情緒,卻是殺氣佈滿,梵傾天嘴角勾着冷冷的笑意看着縣令。
梵傾天的話頓時讓縣令一陣的窒息,額頭上的冷汗流的比低落的雨水還要快。
“王,王上微臣不知,不知啊,請王上恕罪啊,王上恕罪。”縣官恐懼的狡辯着,猛的朝着梵傾天磕頭。
心中自然清楚梵傾天說的這些的事情,這在縣令的眼中只不過是一件小事。
況且這些販賣人口的又不是拐賣別人,而是他們自己家的人,管着閒事這對縣令一點好處都沒有,縣令自然是不會去理會的。
心中清楚,但縣令不敢承認,一旦承認縣令就怕自己會真的會掉腦袋。
而梵傾天根本就沒有打算聽縣令的辯解,側頭看向身邊的步海,梵傾天淡淡道,“海公公,將剛剛那婦人一家帶上來。”
見梵傾天這樣說,步海自然是清楚梵傾天這是想要做什麼了的,當下點了點頭尖着嗓子道,“將剛剛那打鬧的三人帶上來給王上瞧瞧。”
聽到步海的吩咐,當下一個士兵提起了癱倒在地上一臉恐懼的猴腮男子往梵傾天這邊走來。
左逐矜此刻朝着茶棚的掌櫃借了一把傘護送着這婦女和女子前往梵傾天那邊。
婦女和女子臉上也是一片的驚恐,不僅是大人,連三歲的孩童聽了聽了暴君王上都害怕不已。
因爲經常有父母拿梵傾天的事蹟來嚇唬小孩子,比如你不聽話啊,那王上就會來砍你的腦袋啊,然後喂餓狼等等……
顫顫巍巍的來到了梵傾天的面前,婦女和女子兩個人當下跪在了地上連忙對着梵傾天磕頭道,“賤婦苗氏(民女苗秀兒)叩見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緊跟着那猴腮男子背士兵帶到了苗氏母女兩的身邊跪下。
猴腮男子一臉恐懼的跪趴在地上,身子顫抖的如同篩糠,驚顫的聲音呼喊着道,“小人苗,苗莊叩見王,王上,王上萬歲萬歲萬萬歲……”
縣令此刻完全不知道什麼情況,但是他很清楚一定是有什麼恐怖的事情要發生,一張臉慘白的絲毫沒有血色。
視線淡淡的落在了苗氏母女兩個人的身上,梵傾天淡漠的問道,“苗氏,苗秀兒,你們的事情本王剛剛看見了,你們可曾狀告苗莊?”
在場的人聽梵傾天這樣問都很清楚的以爲這時梵傾天要爲這母女兩個主持公道,臉上都顯得十分的訝異。
想王上一直以來只會吃喝玩樂殺人,什麼時候那麼好心的會給一個普通的百姓主持公道了,這怎麼能夠不讓衆人感到詫異呢?
而那縣令聽了梵傾天的話,剛剛那恐怕跳動的心稍微的平復了下來,縣令自然也是下意識的認爲是梵傾天想要讓他來爲這兩個母女做主,心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只要王上不殺他就好了。
苗莊聽了這話嚇的恨不得立刻暈死過去算了,眼中的淚水嚇的都差點飆了出來,很顯然這王上是想要殺他啊。
此時聽梵傾天這樣問的苗氏害怕的顫抖着聲音低聲回答道,“賤婦,沒有。”
聽着苗氏的話,梵傾天的眼眸閃過一道暗芒。
而就在苗氏虛弱的話落下的同時,苗秀兒咬着脣緊跟着低聲道,“就算是告狀也沒有用,縣令大人根本就不會理會。
民女的好姐妹也是被自己家人賣去了青樓,曾經好妹妹的母親也是去告狀她的相公,縣令大人說這是家事,他管不着,所以就算我娘告我爹,我娘也無力阻止我爹將我賣去青樓換錢。”
聽了苗秀兒的話,梵傾天嘴角勾起了一抹狡黠的弧度,本來她還擔心着想要用什麼藉口來殺了這縣令了,聽苗氏的話梵傾天本是想要乾脆找一個茬殺了縣令,不過現在苗秀兒的話足以讓縣令死了。
雖然罪名感覺不是很大,不過梵傾天是暴君,只要有理由就可以殺了。
當然梵傾天想要殺了這些人也是不需要理由的,但她現在的行爲是代表一國之君的王,身爲王不可亂殺無辜。
況且梵傾天現在想要將木國重新整治一番,她若是亂殺無辜到時候她想要招一些人爲她賣命根本就沒有人敢來,這可不是她想要看到的。
苗秀兒的話縣令自然是聽到的了,苗秀兒的話當即讓縣令大驚失色,本來是稍微鬆了的心再度的提起來。
想着再來幾次這樣的提心吊膽,恐怕他是命不長久了。
的確,縣令的命也是到了盡頭了的!
視線掃在了這些官員的身上,大雨滴落在這些官員的身上彈濺起了朵朵的水花,每一個官員都溼着身子,身上顫抖的十分厲害,臉上都是一片的煞白之色。
平靜的聲音沒有一絲的情緒,梵傾天冷冽的開口道,“身爲縣令就是這般爲名請命的?嗯。”
平緩的聲音一字一句彷彿是一把利刃一般逼近縣令,縣令渾身上下冒着冷汗,雨水混合着冷汗一同滴落了地上。
緩頓了一下,梵傾天繼續道,“城主是要保護民衆,卻任由下屬對打架毆打事件不聞不問,每一條人命那都是命,不是東西,死了就復活不了,本王的百姓就是讓你們這樣看管的嗎?”
“你們吃的是本王的賜給你們的飯,你們居然連自己的官職職責都不知道要做什麼,本王要你何用?”
冷冷的聲音帶着肅殺之氣瀰漫在了雨中,梵傾天面無表情的看着這些官員。
跪在地上的官員聽着梵傾天的話心臟都幾乎停止了,當下恐慌的磕着頭喊道,“王上恕罪,王上饒命,王上饒命啊……”
眼中沒有一絲的悲憫之色,優美的脣弧緩緩開啓,梵傾天漠然下令,“除了那司農卿,還有衛姜程,其他的官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