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手中的筆,梵傾天揉了揉自己的手指,並沒有回答步海的話。
而步海見此連忙上前幫梵傾捏捏肩膀,一邊笑着道,“王上,緞輕公子的手藝可是比老奴的好,要不宣傳緞輕公子前來伺候您。”
見步海這般極力推薦緞輕見她,梵傾天就知道步海恐怕也是被緞輕給收買了。
當然步海自然也是爲了她的前提下才這樣極力推薦緞輕面見的,梵傾天自然也不會懷疑步海的用心。
既然緞輕那麼想要見她,梵傾天想着也是得問問緞輕這麼多年來給誰討要了官職,還有他父親緞譽廷到底販賣了多少的官職。
梵傾天倒是想要問問緞譽廷,到底是誰給他膽子販賣官職的!
眼眸閃過一道寒光,梵傾天淡然道,“叫緞輕進來,本王有事想要問他。”
步海聽言,雙眼一亮,當下點頭道,“老奴這就去。”想着王上這麼久沒有人伺候了,讓緞輕伺候着可絕對是正確的。
看着步海離去的背影,梵傾天微微的搖了搖頭,隨即視線落在了軟塌上。
同樣的,隱形了自己身影的死神視線就一直沒有從梵傾天的身上離開過,而梵傾天也一直感受着那裡有東西在看着自己。
瞄了一眼自己已經處理完一大半的事情,梵傾天這時候從書桌前面站了起來,緩步的朝着軟塌走了過去。
看着梵傾天的身影朝着自己走過來,死神依舊坐在軟塌上不動,漆黑的眼眸微微閃爍,嘴角微微揚起一抹弧度。
站在軟塌前,梵傾天蹙着眉頭盯着軟塌看了半響,隨即手中凝聚一團內力,猛然內力揮擊而出。
悍然的內力脫手而出,藍色的光球狠狠的朝着坐在軟塌上的死神轟擊了過去。
眼見逼殺而來的攻擊,隱身中的死神顯得無動於衷,就在那攻擊即將碰上死神的瞬間,死神的身影一閃直接落在了梵傾天剛剛坐着的書桌前的椅塌上。
姿勢依舊保持着原來的樣子,就連發絲也紋絲不曾凌亂。
而那攻擊落在了軟塌上,當下將那軟塌砸成了七零八落。
這時候,步海帶着緞輕走進來,便是看到梵傾天直接對着那軟塌轟炸,不由的緞輕心中咯噔一下。
內心想着,不會那麼巧吧,王上現在在生氣,這,這會是想要拿他當出氣包啊,難怪王上這會會宣他見面。
當下緞輕激動的心就像是被潑了一盆涼水,心底拔涼拔涼的,不由的暗暗祈禱着希望王上能夠留他一條活路啊。
而步海也沒有料到梵傾天會對着那軟塌攻擊,當下吃驚的問道,“王上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緊蹙的眉峰此刻復平,梵傾天眼眸閃過一道暗光,隨即轉過身來,平靜的應道,“沒事。”
梵傾天轉過身來的剎那,緞輕看着梵傾天不由的有些的發愣。
此刻梵傾天一身白色內袍着身,身披紫金羽裘,周身散發出來的王風奪目的讓人敬仰。
“緞輕,還不給王上請安。”一旁見着發愣的緞輕,步海捅了捅緞輕的腰身當即提醒着道。
步海的話傳入緞輕的耳中,緞輕這才晃過神來,當下匆忙的半跪在地上喊道,“緞輕叩見王上,王上吉安。”
瞄了一眼跪在地上的緞輕,梵傾天走到一旁的茶几桌前坐下,聲音淡冷開口,“起來吧。”
聽着梵傾天的話,並沒有生氣的意思,緞輕心中那一抹恐慌隨即消失。
快速的從地上起來,緞輕連忙朝着梵傾天走了過去,臉上擠滿了諂媚的笑容,帶着撒嬌的聲音柔聲道,“王上,您真是讓緞輕好想啊……”
一旁的步海微微的掩了掩脣,隨即退了下去。
而坐在書桌前的死神眉頭微微的一挑,漆黑的眼中透露出一股興致看戲的模樣。
聽到一個大男人這麼的撒嬌着,梵傾天不由的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等梵傾天開口,這時候緞輕立刻走到桌前給梵傾天倒上了一杯水遞到了梵傾天的面前,“王上,聽步海公公說您忙了一天了,您先喝口水歇歇。”
看着緞輕遞過來的水,梵傾天眼眸微微一閃,也的確有一點渴,隨即也不客氣的接過來,抿了一口。
見着梵傾天乖乖的喝着自己倒的水,緞輕當下心中很是高興了,王上看起來並沒有生氣啊。
當下,緞輕朝着梵傾天又靠近了幾分,聲音帶着磁性的誘惑道,“王上,您累了一天,真是讓緞輕好生心疼啊,緞輕一定會將王上伺候的舒舒服服的,王上……”
曖昧的氣息霎時瀰漫開來,緞輕便是伸手朝着梵傾天的身上的衣袍探去。
眼見緞輕的手便是要探上自己的衣服上,梵傾天眼眸閃過一道冷光,隨即一道勁氣從梵傾天的身上散發出來,當下震得緞輕向後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壁上,身子這才停止了下來。
隨即梵傾天冷然的聲音開口道,“本王有讓你亂來了嗎?”
空氣中的氣息瞬間緊繃如弦。
疼痛當下蔓延全身,緞輕嘴角溢出了一縷的鮮血,疼,但緞輕卻不敢吭聲,沒有想到王上居然會因爲這個對他出手。
顧不得身上的痛苦,緞輕踉蹌着身子,連忙再度走上梵傾天的面前,當下跪了起來,臉上帶着慌張的失措,聲音卻是滿懷關心道,“王上,緞輕知錯了,是緞輕錯了,不該不經過王上的同意就試圖想要染指王上的身體,緞輕錯了,王上您打我也行,罵我也行。
只要王上不要生氣,這樣王上會氣壞身子的,要是王上因爲緞輕氣壞身子,緞輕就是死也不不安心啊,王上……”
怎麼也沒有想到被自己攻擊以後緞輕居然沒有表現痛苦的樣子,反而這麼的關心的說出這樣的話,要知道梵傾天那一招攻擊雖然不重,但足以讓任何一個人感到撕心裂肺的痛。
眼眸微微眯了眯,梵傾天看着緞輕,心中想着,果然緞輕不是一個能忍的人,還是一個特別能忍的人,也難怪他能夠得到以往的梵傾天那般的寵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