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都只是表面現象罷了,實際情況是當時葉鑫,張澤,陳宏迪三人從荼殤師父手中得來劍譜的時候,將那劍譜一分三人,三人各執一份,若是此時陳宏迪死了,他便有可能與這《萬劍法》無緣了,他定是不能讓陳宏迪死了,相對而言,張澤就比較淡定,他本就不是劍修,只是碰巧路過,但看見了好東西,哪有不分了一杯羹的道理?
這段時間裡陳宏迪的大腦自然也是飛速的旋轉,那日玄機對自己的承諾雖不知道真假,自己雖然也無法看清對方的修爲,但是有一點可以,若是說這個世界上真的有人可以爲自己重塑身體的話,那這個人變就是玄機!當然還有一個方法,這也是他一直沒有動手的原因。
雖說是廢了手腳,身體也已經胡算是廢了,但是至少修爲還在,法術還在,按着現在的情況,他若是說給葉鑫下個毒什麼的,葉鑫也定然不會有什麼防備。但若是自己殺了葉鑫,而玄機不爲自己重塑身體,難道他就這樣殘廢着?不,這不是他想要的。
所以,爲今之計就是在殺死葉鑫之前想辦法得到葉鑫手裡那三分之一的《萬劍法》,這樣即使玄機不爲自己重塑身體,有了這兩部分的《萬劍法》應該也足夠自己可以到達元嬰期的了,只要是到達了元嬰期,他就擁有了一次可以改變自己容貌,身體的機會。
只是這葉鑫究竟是將這《萬劍法》藏在了哪裡?趁着葉鑫不在,陳宏迪用神識打量着整間屋子,如今他與葉鑫同住一個屋檐之下,這屋子早已不知道被他用神識掃了多少遍,按着他對葉鑫的瞭解,葉鑫是絕對不會讓這《萬劍法》放在自己看不見的地方的,也就是說若是這劍譜出不了這鏡花宮。
陳宏迪用法術挪動這輪椅來到鏡子前,集中所有的注意力讓畫面出現在鏡子裡,陳宏迪將鏡花宮的每一個地方都認認真真的檢查了一遍,始終是沒有什麼發現,看來葉鑫不是將這秘籍隨身帶着,就是放到了什麼極爲隱蔽的地方了,這樣的話只能是先想辦法解決了葉鑫,然後慢慢找了。
陳宏迪不再猶豫,以最快的速度用法術點燃了玄機給的薰香,又給自己服下了一粒丹藥,這薰香是玄機託冉雲給做的,味道,品項都與凝心靜氣的龍神香是一樣的,只是這香裡融合了一滴安小顏的血,這就成了可以麻痹人神經的劇毒。
葉鑫如平時一樣走進了房間,聞到着龍神香的味道,臉上淡淡一笑:“這鏡花宮不愧稱之爲傲天大陸最富有的地方,連這樣如此稀有的龍神香都是說送就送、”葉鑫沒有多想,只以爲是馬俠派人送來的,畢竟這鏡花宮裡無奇不有,再加上這龍神香可解天下之毒,強身健體,又不溶於任何毒物。只是他不知道擁有與龍神香同等藥效,甚至是有過之而不及的,安小顏亦或是毒王的血,就會成爲可以麻痹人的劇毒。
陳宏迪笑笑,沒有說話,一連幾日來,陳宏迪都是如此,葉鑫到時也沒有太放在心上,只是突然之間感覺到大腦有些昏昏沉沉的,神經好像有些漸漸失去了意識,他感覺到不對勁。
“你!”葉鑫有些驚恐的看着陳宏迪。“你對我做了什麼?”葉鑫的聲音有些模糊。
“你還不知道麼?”陳宏迪看着喪失行動能力,僅存一點點意識的葉鑫。“我可以給你個機會,告訴我,劍譜在哪,我可以留你一條命。”
“呵。”葉鑫的不懈的笑了笑,他若是交出了劍譜他還能活的成麼?“若是我不給呢?你又能奈我何?”
“無妨,只要把你的屍體交給張澤,他自然可以知道。”
就如同那日,在野狼山,兩人面對荼殤師父的屍體束手無策,怎麼也無法找出劍譜,張澤用了一種不知名的方法,居然可以逼迫那屍體中還未完全散去的意識說出了劍譜的所在地。
“哈哈哈……”葉鑫不懈的笑着,他已經沒有什麼好怕的了,事到如今不論自己如何選擇,都終將是難逃一死:“張澤?他會讓你從他的手中全身而退?我會在那地獄之中等看着你,等着你!”
陳宏迪怒目微瞪,身旁的佩劍快速的劃爛了葉鑫的嘴,臉頰上的肉向外翻着,可以清晰的看到牙齦,舌頭的構造。原本有些俊俏的面容,此時顯得有些猙獰。
葉鑫的上下牙不斷地動着,像是在說什麼,可是卻是隻能發出吱吱嗚嗚的聲音,再也聽不清任何的話語。陳宏迪冷着臉看着葉鑫。“你知道麼?你這張嘴說的話真的是很不中聽哎!多少年前我便想着有一日能撕破你的嘴,想不到今日倒是真的達成心願了。”
“哦,對了,我差點忘記了,你一定是覺得就算是毀了容,到了地府那邊,以一定憋我這個殘廢吃得開吧?”陳宏迪笑的有些癲狂。“可若你也是個殘廢呢?”陳宏迪說着,那把佩劍便已經挑段了葉鑫的手腳筋。
葉鑫的眼神顯然有些震驚,他知道陳宏迪不會讓自己活下來,卻不知道他對自己竟是如此的狠,看着陳宏迪這樣的架勢,葉鑫帶着自己最後的一絲清醒,帶着因爲過度的疼痛而喚醒的最後一絲力氣,想要咬舌自盡,想要給自己一個痛快。
陳宏迪看出葉鑫的企圖,用靈力控制佩劍,將葉鑫的牙一次性全部打爛,想死?沒有那麼容易,他的恨,他的怨,陳家上下十幾口人的命。豈能就這麼輕易的就算完了?
若不是玄機告訴他,他可能至今都不知道,那個當年把自己帶上凌雲山的男人,乃個曾經被自己當做是救命恩人的古月長老,與那個殺了自己全家的蒙面人,竟然是同一個人!這年來,他雖是拜入掌門門下,卻依舊是實心實意的爲葉鑫,爲古月做事,對的也好,錯的也罷,他從沒有在乎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