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你打個賭如何,我肯定殷無恨可以通過這前三擂!”丁遠呵呵一笑,轉過頭,對坐在身邊的鐘秀說了一句。
“爲什麼?”鍾秀詫異的看了丁遠一眼,卻想不出丁遠怎麼會如此肯定殷無恨能夠通過前三擂。
丁遠呵一笑,然後對鍾秀說道:“你難道沒發現嗎?第一擂的守擂者實力很強,第二擂就要差點,我估計第三擂的守擂者,實力應該與第一擂相當,等到了第四擂的時候,守擂者的實力纔會大幅度提升,否則的話,我們這些內門弟子根本不要想有機會擊敗那些核心弟子!”
“如此說來,殷無恨會在第四擂的時候落敗?”鍾秀看了丁遠一眼,目光中閃爍着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
“沒錯,殷無恨必敗無疑,所以很少有人能夠闖過第四擂,因爲它意味着另一個層次的實力!”丁遠凝重的點了點頭,心裡估摸着自己闖過前三擂應該不成問題,但是這第四擂,還得看看與殷無恨對戰的那個守擂者的實力才能夠判斷出來。
就在丁遠與鍾秀說話的時候,殷無恨已經將那第三擂的守擂者擊敗,目光投在了前方的第四個擂臺上。
一個身材魁梧的青年男子,穿着藍色衣袍,緩緩從座椅上站起,然後一個閃身,就躍到了第四個擂臺上,看着殷無恨,沉聲說道:“你的連勝,將會在這裡終結!”
這藍袍青年只是靜靜的站立在擂臺上,卻自然有一種沉淵靜嶽般的氣勢在身上流淌,彷彿不管上來的是誰,都會在他的手下落敗。
“應天豪,沒想到這第四擂竟然是你!”看見那藍袍青年,殷無恨的眼中,升騰起熊熊戰意,緩緩一步步的朝着擂臺走了過去。
丁遠轉過頭,低聲對鍾秀問道:“這應天豪是什麼人?我看殷無恨聽到了他的名字,戰意立刻就飆升起來,應該不簡單吧?”
鍾秀知道丁遠這半年時間裡都在潛心修煉,根本沒有收集那些核心弟子的情報,不知道應天豪也是很自然的事情。
他微微一笑,然後輕聲對丁遠說道:“應天豪只比我們早三年成爲核心弟子,不過卻是公認能夠在五年之內,成爲聖子的人,實力強勁不說,而且天賦也非常強大!”
“看,我說得沒錯吧!這一戰,估計殷無恨是贏不了的!”丁遠點了點頭,這應天豪出戰,印證了他之前的猜測。
殷無恨身上綻放出銀色元力,握着那柄月缺刀,沉聲對應天豪說道:“我知道你在覈心弟子之中,都說得上是厲害,但我絕對不會就這樣放棄,想要擊敗我,那你就拿出全部的本事來吧!”
應天豪長笑一聲,然後對殷無恨高聲道:“志氣可嘉,既然你想見識一下我的真正實力,那我就如你所願好了!”
話音未落,他的手中突然閃過了一抹銀色光芒,一柄約莫三尺長,上面滿是金色符文的銀劍,就突然出現在他的右手上。
金色元力,猶如火焰般升
騰起來,在應天豪的頭頂上凝成了一道煙柱。
“來吧!用你最強的那招,我倒要看看這招的威力,到底能夠強到什麼地方去?”應天豪一劍在手,那沖天豪氣更是見漲。
殷無恨冷然一笑,沉聲道:“不用你說,我也會拿最強的殺招對付你!”
話音未落,殷無恨的身上,就涌出耀眼的銀色光芒,接着身後浮現出了月湖虛影,元力與血脈之力,在他的身體裡瘋狂的涌出,與天空中落下的滾滾運力凝聚在一起,在他的身前凝聚出一輪殘月來。
“吃我一招,弦月之劫!”殷無恨悶哼一聲,身形化成了一道銀色的閃電,朝着那邊的應天豪急速衝去,瞬間就來到了應天豪的身前,手中的月缺刀彷彿有着神秘力量一般,牽引着他懸浮在他身前的一輪殘月,朝着應天豪切割過去。
“分波劍之滴水勢!”
應天豪傲然一聲,臉上浮現出自信的笑容,手中的長劍上盪漾出一聲聲的尖嘯,無數的金色光團,猶如水滴般,從劍刃上激盪出來,撞向了那一輪橫斬向自己的銀色殘月。
“轟,轟,轟,……!”
連串的爆響,在擂臺上炸開,那金銀兩色的元力,就彷彿一團團的煙火般,朝着四面八方迸射出去,然後在半空中消弭。
每一滴金色的水珠,都能夠極爲巧妙的將那一輪飛撞過來的銀色殘月抵擋,彈開,不管那銀色殘月的攻擊有多麼的狂暴,卻根本無法衝進應天豪周圍三尺之內。
殷無恨的身體,幾乎化成了一團朦朧的霧氣,在應天豪的身邊來回的飄蕩,尋找着一切的可能,想要破開應天豪的防禦。
只是應天豪那麼簡單的站立如山,卻讓殷無恨根本找不到任何的可乘之機。
無數的裂痕,從那銀色殘月上浮現出來,然後隨着一聲巨響,殘月破碎,而殷無恨的身體,則是倒飛出去,踉踉蹌蹌的退出了好幾步,這才重新站穩。
應天豪手中的長劍指向殷無恨,沉聲說道:“你這弦月之劫不錯,可惜的是,你實力不行,如果你現在是天位武者的話,說不定還能夠戰勝我!”
殷無恨左手撫住心口,嘴角溢出絲絲血跡,高聲道:“你能夠擋得住我這招弦月之劫,的確很強,但莫非你以爲我的本事,就只有這麼點?”
聽到殷無恨的話,應天豪的眼中浮現出了凝重,驚訝的神色來,他沒想到在自己破了殷無恨的這招弦月之劫以後,殷無恨不僅沒有失去鬥志,反而讓鬥志燃燒得更爲的熾烈了。
“莫非殷無恨還有別的殺招?”丁遠聽到了殷無恨的那番話,眼中也浮現出驚訝的神色,原本他以爲這招弦月之劫就是殷無恨半年來的心血,但卻沒想到,殷無恨在融合那兩種天階武學的道路上,似乎走得更遠。
鍾秀也輕輕的搖了搖頭,嘆息道:“沒想到殷兄居然如此厲害,說不定,他能夠突破你的預計,闖過這第四擂的!”
丁遠輕輕的點了點頭,低聲道:“只看殷兄能夠做到什麼程度了!”
到了這個時候,丁遠也不敢再下斷言說殷無恨闖不過第四擂,如果殷無恨驚才絕豔的能夠在創造出一招比起弦月之劫更強的招數,那說不定還有一絲希望。
殷無恨身上的銀色元力,彷彿火焰般升騰着,然後凝聚在他手中的月缺刀上,化成了無數的符文,如同流水不敢,在那刀刃上盪漾開。
“月滿人分,我這招,名爲滿月之殤,應天豪,你拿出全部的本事來接我這招吧!”殷無恨悶哼一聲,手中的月缺刀輕輕划動,刀刃上的符文飛速的流淌出來,化成一圈圓月,圍繞着他的身體急速的旋轉,然後殷無恨整個人化成了一枝利箭,再度的朝着應天豪衝去。
應天豪能夠感覺得到那一圈圓滿之月中所蘊含着的巨大威能,殷無恨將兩招天階功法融合爲一之後,所產生的效果,絕對不是一加一那麼簡單,這招滿月之殤的威力,比起之前那招弦月之劫,強大了何止一倍,如果他不拿出全部的實力,很可能敗在殷無恨的手上。
“你也吃我一劍,分波劍之萬物生!”
應天豪悶哼一聲,手中長劍猛然振盪起來,然後朝着那一圈圓月劃了過去,彷彿是要將這月光給徹底絞碎似的。
一枚枚的金色符文,化成了水滴,彷彿暴雨般,從他的身體周圍傾瀉出來,不停的轟擊在那圍繞着殷無恨旋轉的圓月上面,每一次撞擊都會將那銀色圓月給彈開,但是下個瞬間,這銀色圓月卻回隨着月缺刀而再度旋轉回來,切向應天豪的身體。
應天豪手中長劍涌出的金色水滴,隱隱之中,帶着一股萬物生長,生生不息的感覺,彷彿不管這銀色圓月如何的衝擊,都無法將這綿密的防禦給撞開。
霎那間,殷無恨身前的那圈圓月,竟然一分爲二,那剛剛凝聚成形的圓月彷彿被人咬了一口似的,出現了一道缺痕。
兩枚銀月左右分開,瘋狂的衝向應天豪,竟然隱隱將他身前盪漾着的金色水滴,壓制到了三尺之內,彷彿在不停的侵蝕着這些金色水滴的守護範圍一般。
剛剛演繹出來的那一輪缺月,竟然再度的發生變化,竟然又化成了兩枚,而且這新出現的殘月,上面的缺痕,赫然比之前那枚還要大上一分,彷彿殷無恨正在用手中的月缺刀,身體裡的元力,模擬出月相變化來。
這三枚銀月猶如飛蝶般,瘋狂的撞擊着守護着應天豪身前的那些金色水滴,竟然是將應天豪給完全壓制住了,讓那些金色水滴的守護範圍急劇的縮小,如果照這個趨勢變化下去,恐怕只要殷無恨再度演繹出一輪殘月來,應天豪的這招萬物生就會被他徹底的破解掉。
“好強,殷兄的這一招,實在太強了!”丁遠長出了一口氣,他看得出來,殷無恨此刻已經陷入到了一種無念無我的境界之中,正在全神貫注的推衍他這從滿月之殤裡面變化出的新招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