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頭來的墨易傾,白皙剔透的臉上,滿臉的鮮血,眼睛也散發着紅色,彷彿,這些血都印在皮膚之中一樣,冷的可怕,那是,真正掌管地獄的惡魔纔有的殺意和讓人只一眼,便發自骨髓的毛骨悚然。
墨易傾看着墨景涵,輕輕挑起笑容,可是,那笑容,讓人更加膽戰心驚“都收拾好了。”
“嗯!”墨景涵努力的控制住自己可怕的心跳,一邊慢慢的走到墨易傾的身邊,抽出自己的手帕,遞給墨易傾“易傾,擦擦臉吧。”
“沒事!”墨易傾並沒有接,而是看着一邊向這裡來的士兵和高手。
墨景涵見此,嘆了口氣,走到墨易傾身邊,直接拿着手帕動作輕柔的放到墨易傾的臉上,輕柔的擦拭着,眼裡也同樣的輕柔帶着寵溺“乖,這樣,會嚇到你的兵的。”
墨易傾一愣,站在那裡,一手拿着玉骨扇,一手拿着一把從士兵手裡奪過的刀,眼神冰冷帶着殺意。
但是,墨易傾卻沒有繼續說話,就那麼站在那裡,任由墨景涵爲她擦着臉上的鮮血,看來,墨景涵那句嚇到她的士兵的話,起到了做用。
一旁將一切看在眼裡的墨易渝眼神微暗,垂在身側的拳頭緊緊的握着,卻沒有再做任何的動作,只是沉默的看着那俊美的一對,心裡刺痛極了。
這個時候,被士兵帶回來的大將,一臉的眼淚,痛苦又難過,看向墨易傾的眼神,簡直恨不得將其搓骨揚灰,可是,手腳筋被挑斷的大將,卻完全沒有一點辦法。
他也知道,現在的他,就是別人粘板上的魚一樣,任人宰割,剛剛他被拖着,強迫性的看了江月國所有士兵被屠殺的慘狀,到處的血和屍體,讓大將痛苦極了,悲痛欲絕。
所以,大將只能一臉絕望又恨的看着墨易傾沙啞的散吼道“你殺了我吧,殺了我吧!”
墨景涵居高臨下的看着大將,眼底是漠然冰寒,聲音森冷的道“死?多簡單的要求,可惜,你現在,本王還得留着,帶下去,好好看着。”
“是!”高手恭手,帶着士兵將大將帶了下去。
這個時候,所有的士兵都已經做好了所有的工作,望城裡鴉雀無聲,沒有一個人發出一絲的聲音,也同樣沒有任何人說話。
每個士兵的臉上,都是悲傷,因爲,在他們進來望城的瞬間,望城的一切,他們都全部看清楚了,望城,到處都是血,地上,牆上,房間裡,大街上,四處濺得都是鮮血,一個人都沒有。
這樣的情況,他們都明白,望城,沒有人了,有些士兵,滿臉的淚水,全身都在抽搐着,眼裡都是悲痛和絕望,可是,卻生生忍住,沒有痛哭出聲。
其他人,同樣被感染,沉寂在悲傷之中,這一刻,再沒有人說墨易傾多麼殘忍可怕變態,反而覺得,墨易傾做的,還不夠解其恨,那些人,簡直就該死,被殺千次萬次都不足以解其恨,他們,竟然屠殺了一個望城的百姓,該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