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易傾的表情,依舊冰冷平靜“望城,沒了,我們,還要繼續,這樣的痛苦,只能一天,明天,從新出發,爲望城的百姓,討回公道。”
“是!”所有人帶着哭聲應聲,同時,開始默默的身起,收拾屍體,就算這些屍體,在別人眼裡,再骯髒,再難以忍受,但是,所有人的表情,依舊是認真嚴肅,帶着無比的真摯,他們,雖然已經死了,但是,值得他們這樣的尊重。
一旁的墨景涵看着,並沒有出聲,雙眼也一片通紅,只是,他並沒有看着屍體,而是雙眼,看着江月國的方向,眼睛是一片幽深冰寒,墨雲國的百姓,不是你說殺,便可以任意殺了,不用付出代價的。
兩天的時間,望城被從新清理,望城外,在墨雲國的邊界處,多了兩座山,兩者查對,中間是一條十米寬的大道,他們被分在道路的兩側。
被很好的堆放處理好,被土覆蓋着,而在土堆的前邊,正對着邊界之處,是一個高大的石頭,大石頭上,是簡簡單單的一首詩:
一個氣勢萬鈞的詩名《望城冢》
萬骨枯死萬骨灰,一城成空一城悲,望城而守望城絕,遙守墨雲鎮疆土!
而另一邊,埋葬着江月國十萬士兵的土山前,同樣屹立着一個偌大的大石頭,石頭上同樣是一首詩:
同時氣勢萬鈞的詩名《墨雲誓》
沙場赴死是爲義,殺敵爲國是爲忠,屠城之孽是爲罪,兩國之戰傷黎民,將國上下必誅絕!悲字當頭誓不休,望城擋下千萬軍,神鬼仙魔來者誅。
墨景涵輕輕的飄落於地面,臉上汗水溢出,手帶在一下一下的顫抖着,手裡依舊緊緊的握着劍,看着那劍意凌厲,筆勢鋒利的詩,輕輕的吐了口氣。
兩首詩,爲墨易傾所做,墨景涵雕刻而成,那一種意志,勢要殺敵報酬的意志,江月國,望城,墨雲國,北越國,在這時,拉開陣勢,不死不休,沒有回頭的可能,也同樣,沒有後悔的餘地,要麼生,要麼死,不死不休。
墨景涵將手裡的刀扔到地上,深吸了口氣,走到望城冢前,兩眼深沉的凝望着望城冢,然後,猛得垂下頭來,恭恭敬敬的弓身行禮。
而站在墨景涵身後的十幾萬士兵,甚至是墨易傾和墨景涵,都同時跪下,對着望城冢跪下磕頭。
墨景涵臺起頭來,看着望城冢沉聲道“請你們安歇。”
這一天的天氣,晴空萬里,萬里無雲,在太陽的照射下,將那大大的屍體山,折射出一個長長的影子,可是,這樣的晴朗,卻讓人,心裡更加的悲涼傷心。
他們將這一切做完之後,墨景涵開口道“都回去吧,還有很多事情要做。”
“……”
“……”
“……”
可是現場,卻一片沉靜,誰也沒有應聲,卻在墨景涵離開之後,默默的起身,再次向着望城冢行了個禮之後,默默的跟着墨景涵的腳步,離開,這樣的悲痛,他們還需要時間,去沉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