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雙眼輕輕眯起,表情莫測的道“以公主所見,他會成爲帶着北越成爲天下霸主的王者,還是葬送北越的王者?”
墨易傾一笑,目光幽深的看着皇后“項凌楓,敗王。”
五個字,彷彿在房間裡,被無限的擴大,放大,加深一般,如重錘一般,重重的落下,直壓人心,讓人心生畏懼,同時,又心口一緊。
皇后深吸了口氣,努力調整一下自己的心跳及呼吸,這纔開口道“何解,又如何確定?”
墨易傾輕輕一笑,淡定從容“強者,王者,天下之主,心懷天下,項凌楓,可有?”
“……”皇后沉默。
“霸主,強勢出衆,卓爾驚才。項凌楓有嗎?”墨易傾輕輕,雙眼輕垂看着皇后。
“……”皇后依舊沉默,從墨易傾淡然的眼神裡,就可以看出來,墨易傾對於項凌楓,有多麼的輕視,又是多麼的不在意,說,完全不放在心裡。
可是,皇后卻一點也無法反駁,甚至臉上都有些慘然,墨雲國的東北軍也不可能打下北越的半壁江山,事實就擺在眼前,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口。
墨易傾見此,依舊聲音淡然“皇者,爲國而憂,爲國爲政,他可有?”
“……”皇后沉默的看着墨易傾,一句話也沒有反駁,而更加可氣的是,墨易傾的話,卻是完全的正確,就算以前,再怎麼不想去面對,可是,這些,卻不得不去考慮了。
墨易傾繼續看着皇后,笑道“天下,是有能者的天下,有能者而令之,項凌楓,做不到。”
“胡說,天下,是皇室的天下。”皇后怒聲道,終於找到可以反駁的地方,同時怒道。
可是,墨易傾會認同嗎?墨易傾手裡的玉骨扇在手是轉了一圈,笑得優雅,邪魅狂狷的坐到皇后的牀頭,將皇后嚇了一跳,墨易傾卻並不在意。
她反而淡淡一笑,聲音冰冷的道“皇后,您說的,是愚忠之人的話,試問,天沒有北越,墨雲國,江月國、牧烈國之前,這天下,就沒有天下的主人了嗎?就沒有另外一個皇室了嗎?就沒有讓人效忠的皇者?”
“……”皇后被問的啞口無言。
“如果現在的皇上橫徵暴斂,心無百姓,失卻民心,那麼,我再問皇后一句,就沒有人會站出來,去反對,反抗嗎?”
“……”皇后張了張嘴,臉色慘白,卻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墨易傾又笑,繼續道“那麼,我接着問您,皇上失心,所有人一呼百應,推翻一個不得民心的皇室,又如何?另一個皇室,就不能再次成立嗎?”
“……”皇后依舊沒有說話。
墨易傾見此,也沒有說話,她知道,她說的太過駭人聽聞,也不是一個臣子應該說的話,如果這話讓皇室的人聽到,那就是殺頭,誅九族的大罪,可是,話又說回來,她們兩個,如今就是皇室的人,卻在這裡,說着推翻皇室的話,皇后,怎麼可能不震驚,不惶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