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了很久很久之後,墨景涵緩緩擡起自己的雙手,將自己的臉捂在手心之中,慢慢的,有什麼時間從指縫裡傾瀉而出,慢慢的,聲音越來越大,最後,那呵呵的笑聲在安靜的藏書樓裡間了起來,就連守在門口的小全子和守衛有愣了一下,皇上這是怎麼了?笑得怎麼這麼古怪?是開心呢?還是激動呢?還是傻了呢?
墨景涵可沒有想那麼多,只是愣了一會兒的功夫就沉聲叫了聲“小全子。”
還站在門口和守衛大眼瞪小眼的小全子只愣了一下,馬上麻利的走了進來邊應了一聲“皇上!”
墨景涵指了指自己放到一旁的十幾本書道“把這些抱到朕的寢宮去,放到朕桌邊就是了!”
“是,皇上!”小全子馬上上前,把書利落的抱了起來,快速的跟上雲淡風輕的墨景涵跑了藏書樓,像是想明白了一些事情,又想是還在懵懂半知中,讓跟在他身後的小全子也吃不冷現在皇上這是怎麼了?所以大氣都不敢喘,更不要說開口問了,只是默默的跟着大步流星往外走的墨景涵。
……
“知屋漏者在宇下,知政失者在草野,皇上,您可知這句話是何解?”御書房內,凌封聲音沉厚的說着典故,看着有些心不在焉的墨景涵輕聲問道。
“……”墨景涵只是兩眼呆呆的看着前方,明顯的不在狀態,時而皺眉,時而揚眉一笑,裡面表情嚴肅,儼然是有心想的樣子。
如今早年過去了,皇上也已經親臨朝政,便不再需要伴讀了,如今在這御書房裡的人只有墨景涵和凌封兩個人再無其他,墨景涵如今這模樣那裡能不引起凌封的注意?
凌封皺眉,有些不太確定的又叫了一聲“皇上?”
墨景涵猛得回神“太傅,對不起,您說什麼?”
凌封嘆了口氣,開口道“皇上,您知道做爲皇上最忌諱的是什麼嗎?”
墨景涵一愣,想了一下才開口“最忌諱猶豫不絕,做事不思後果,昏庸之兆也!”
凌封搖了搖頭“皇上您只說對了一點,皇上最大的忌諱是,所有的一切都能被臣子猜到,這纔是最危險的。”
“……”墨景涵一愣,有些不解。
“並不是說這不好,只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雖然那些臣子並不一定是壞人,但是狼子野心,皇上又可保證這墨雲國上下,上千之多的官員裡,就個個是好的,都是以國家,皇上爲中心?沒有異心?所以,皇上,臣要皇上第一件要學的是學會控制自己的表情和思想,不管心裡再如何想,再如何的害怕或者開心,都必須處變不驚,不能讓任何察覺到您的想法,這纔是最後保護自己,觀察他人心思,瞭解一切的辦法,還有就是,也是最好將自己弱點掩埋的一個辦法,防止自己一個不慎暴露了自己的弱點,成爲別人拿來攻擊皇上的武器,皇上,臣所說的皇上可明白?”
墨景涵臉色難看了一下,證了證,凌封說的這麼直白易解他就是想裝傻都不能,也明白剛纔自己神情外漏確實是一個不好的事情,認真的點了點頭“太傅,學生受教了,以後會學會控制自己的情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