麥筱走到陳癡身邊,輕聲的問:“看什麼呢?那麼認真。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
陳癡被麥筱的聲音拉回了現實,“沒什麼,忽然想到了一些事。”
麥筱左顧右盼,疑惑的問:“祁愷呢?”
“他喝多了,先走了。”
“啊?那衣服就交給你了,記得替碧珊說聲謝謝。”麥筱誠懇的看着陳癡,兩隻大眼睛就好像是夜空中最美麗的星星。
陳癡伸手接過麥筱手中的衣服,無意間觸碰到了麥筱的手指,微涼。
陳癡看着麥筱,說:“麥筱,你冷嗎?”
“還好,怎麼了?”
“能陪我走走嗎?”陳癡很直白的發出了最誠摯的邀請。
麥筱不假思索的點頭,說:“好啊,那你等我一下,我要去寢室拿點東西,順便幫碧珊把被子蓋好。”
陳癡微笑的點頭,“好。”
當麥筱再次出現在陳癡的面前時,手裡多了一條黃色的毛線圍巾。
麥筱將圍巾遞給陳癡,說:“帶上,雖然是春天了,但是還有些冷的。”
陳癡將圍巾拿在手上,似笑非笑,遲遲都沒有將圍巾給帶上。
“怎麼了?是不是覺得不太適合你?”麥筱看着陳癡,一臉無辜,“我其實也想給你拿一條更適合你的,可是我真的沒有了,我就只有兩條圍巾,另一條是粉紅色的。我想了老半天,還是覺得這條黃色應該給適合你。”
陳癡笑了,笑得很溫暖,他將圍巾繫到了脖子上,軟軟的,暖暖的,陳癡還聞到了圍巾上似有若無的淡淡髮香。
“你回寢室就是特意的幫我去拿圍巾嗎?”陳癡深情的看着麥筱,眼睛裡有藏不出的溫柔。
麥筱調皮的眨着眼睛,“當然不是啦,我還拿了鑰匙。”麥筱將鑰匙拿在手裡搖晃着,“叮叮噹噹”的聲音清脆悅耳。
“喲,不錯了,很適合你。”麥筱俏皮的開着玩笑。
陳癡用手整理着圍巾,說:“是嘛?真的適合我嗎?那就送給我吧。”
“啊?”麥筱今天是第一天和陳癡認識,她一時分不清陳癡是在開玩笑還是認真了。
陳癡微笑,並沒有解釋,“麥筱,我們去晨光湖走走吧。”
“好啊。”
美麗的月色,微涼的夜風,校園裡雖然沒有白日的那般熱鬧,但在路上行走的人腳步卻比白天更爲輕鬆。
晨光湖不大,水也不是那麼的清澈,但是湖畔的柳樹卻格外的妖嬈。
陳癡看着湖裡的漣漪,輕聲的說:“麥筱,謝謝你。如果沒有你,今天圍棋社恐怕都要解散了。”
“哪有那麼嚴重。”麥筱笑了,笑得很親切。
陳癡的心裡就和湖畔搖曳的柳樹一樣,十分的不平靜,“我沒有誇張,要是白天的‘社長挑戰賽’不成功的話,我可能就真的把圍棋社解散了。晚上如果不是你幫我們對對子,圍棋社會受到多大的侮辱啊。”
麥筱自責的看着陳癡,說:“如果不是我,晚上圍棋社的聚餐也不會搞出這麼大的亂子,我不是幫圍棋社對對子,我是再幫自己。”
陳癡深情的看着麥筱,此刻他終於敢去面對自己的內心了,他對麥筱是“一見鍾情”。可是,麥筱的心裡也會有他嗎?陳癡竟不敢去猜測。
麥筱看着和波光粼粼的湖面,湖畔的彩燈倒映在湖水裡,朦朧間有一絲特別的妖嬈,讓她心生感嘆。
陳癡看着麥筱微微皺起的眉頭,有一種說不出的憐愛。陳癡伸出手想要攬住麥筱的肩頭,但手還沒有落下,麥筱就幽幽的說:“今晚的夜色真美,我好想念一個人。”
“噢?是嘛?是誰會如此幸福,能讓你這般的牽腸掛肚?”陳癡不經意的收回手臂,心裡有着無限的期待。
麥筱微笑着,“一個對我來說很重要的人,他在離江城很遠的地方唸書,我在這裡等他回來。”
陳癡也笑了,笑容裡有着不易察覺的苦楚,“是你男朋友嗎?”
“嗯。”麥筱點頭,那一刻,麥筱的眼裡有着無與倫比的溫柔。
陳癡覺得自己的心在慢慢的滴血,眼前這個美麗的佳人早已心有所屬,而他,只不過是一廂情願罷了。
陳癡心裡雖然遺憾,但他並不覺得那麼的難過,只要能看到麥筱幸福,何嘗不也是一種幸福。
陳癡幽幽的嘆了一口氣,說:“麥筱,我能叫你筱筱嗎?”
“當然可以,我的朋友都這麼叫我。”麥筱的停下腳步,微笑的看着陳癡,陳癡覺得麥筱靈動得就好像是天上的仙女,讓他有些恍惚。
“筱筱,這名字真好聽。”
“是嘛?我也這麼覺得。”麥筱歪着頭笑眯眯的看着陳癡,說:“時間有些晚了,送我回寢室吧?你也辛苦一天了,應該早點休息。”
陳癡恍然大悟的點頭,“好,走吧。”
陳癡和麥筱並肩而行,兩人並沒有說話,這樣的安靜在麥筱和陳癡之間並不覺得尷尬,反而讓兩人都覺得很舒服,這樣的狀態和感覺真的很奇妙。
女生的寢室樓眼看就要到了,陳癡終於開口,說:“筱筱,謝謝你今晚陪我欣賞美麗的夜色。”
麥筱莞爾一笑,說:“也謝謝你陪我在晨光湖畔散步。”
陳癡笑得很溫暖,“上去吧,早點休息。”
麥筱微笑的轉手,留個了陳癡一個輕盈的美麗背影。
……
陳癡回到寢室,意外的發現祁愷獨自擺着棋局。陳癡快步走上前去,用手將棋盤上的黑白棋子抹得亂七八糟。
祁愷並沒有生氣,而起將棋子一顆一顆的收納進棋盒裡,“回來了,怎麼樣?是不是想殺一局?”
陳癡拿過白色的棋盒,幫忙祁愷一起收拾,“來吧,我是不會再放水了。”
男生寢室樓裡一片喧鬧,但陳癡和祁愷兩人確視若無睹的安靜下着圍棋,整局下來,他倆都沒有說一句話。
眼看着整張棋盤上都快要落滿了黑黑白白的棋子,陳癡放下了手中的棋盒,說:“陪我去天台抽一支菸吧。”
祁愷笑而不語,攬着陳癡的肩膀一起往頂樓走去。
男生宿舍樓的天台和女生無異,全部都是破爛不堪的殘磚和瓦片,但和女生寢室樓頂唯一不同的地方,就是隨處可見的菸頭,放眼望去,滿滿都是。
今晚的月亮很圓,皎潔的月光毫不吝嗇的撒滿了整個天台,在銀色的月光下,陳癡並不太熟練的點燃了一支香菸放到了嘴邊。
陳癡深深的吸了一口,濃烈的菸草香從空腔一直衝往了肺部,讓他忍不住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祁愷輕笑,也點燃了一支香菸,熟稔的站在陳癡的身邊吞雲吐霧,半晌纔開口,問:“是不是被麥筱拒絕了?”
陳癡用手摩挲着脖子上的圍巾,似笑非笑,“沒有。”
“那爲什麼這麼絕望,離你上一次抽菸已經很久了。”祁愷遙遙的望着女生寢室的方向,長長的吐出了嘴裡的濁煙。
“是啊,上一次抽菸應該是兩年前,都兩年了,也不知道yoyo好不好。”陳癡捻滅的菸頭,眼裡憂鬱深得像一汪看不到底的湖水。
“人各有命,別想太多了,還是說說你和麥筱吧,我早就看出你今天不正常了,那圍巾是麥筱的吧?”祁愷像陳癡揚揚眉毛,壞壞的笑着。
陳癡也輕輕的笑了,“是啊,是麥筱的,她說怕我冷,特意拿給我的。”
“不錯啊,麥筱還挺有心的,看來你倆有戲啊。”
陳癡也看向女生寢室的方向,露出了溫暖的笑容,“她說,今天晚上的夜色很美,她好久都沒有這麼安靜的在校園裡散步了。她還說,她很想念一個人,那人正在離江城很遠的地方讀書,她在這裡等他回來。”
“誰?”祁愷將菸頭捻滅,縱使陳癡還沒有講完,他就已經儼然看到了一個哀傷的結局。
陳癡偏頭看向了祁愷,一臉的落寞,“反正不是我。”
“那你表白了嗎?”
陳癡搖頭,“我們只是朋友。下去吧,我困了。”
祁愷跟在陳癡的身後,月光照在陳癡的身上,特別的孤單。
第二日,天氣晴朗,陽光普照。
圍棋社和“劇毒社”昨晚的對峙的事情在校園裡不脛而走,一夜之間,圍棋社名聲大噪,而“劇毒社”則聲名狼藉。
在課堂上,麥筱明顯的感覺到了同學們眼中的異樣,還有教室外陌生人手上的指指點點。
對於這樣的變化,林碧珊十分得意,她興高采烈搖着麥筱的手臂,說:“麥筱,你出名了。”
麥筱並不爲這樣的“出名”而感到高興,反而爲葛敏有着深深的擔憂。
果然,葛敏“袒胸露乳”的新聞在校園裡傳的沸沸揚揚,各種版本都有,整件事情已經被傳得面目全非,但所有的版本的結局都是相同的,那就是葛敏被看光了。
林碧珊和麥筱聽到這樣的消息都沒有半點的高興,他們都覺得,這樣胡亂造謠的人真是太壞了,如果讓他們遇見,一定撕爛這些以訛傳訛的人的臭嘴。
大概一個星期後,345寢室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