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時分,林碧珊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準備前往梅苑餐廳。請大家搜索(品%書¥¥網)看最全!更新最快的小說那是她和麥筱最愛的一家餐廳,環境優雅,物廉價美,最最關鍵是,上菜的服務員特別特別的帥,那俊美的側顏絕對有金城武的即視感。當然,少女的粉紅幻想總會有幻滅的那一天,這個“側顏金城武”不能開口說話,一說話就全暴露了,滿嘴的東北話茬子,實在是太幻滅了,完全對不起這一張俊俏的側顏。但不管怎麼說,麥筱和林碧珊還是很偏愛着家餐廳,因爲它清淨。
當林碧珊到達梅苑餐廳二樓時,麥筱和週末早就已經在聊天喝汽水了,那畫面真的好美,林碧在麥筱的眼睛看到了真實的幸福,她忽然間覺得好羨慕。
林碧珊從容的坐到了麥筱的身邊,假惺惺的看着手錶,說:“我沒有遲到吧。”
“你別裝了,你和週末都是老熟人了,幹嘛還要這麼虛僞呢。”麥筱一點面子都不留給林碧珊,一句話就直接把她打回了原形。
林碧珊爽朗的笑了起來,“是哦,星期天,我們都那麼熟了,就不裝了。我也終於解脫了,再也不用替你看着麥筱了。”
週末也是個自來熟,大方的和林碧珊聊着天,“謝謝你一年來對麥筱的照顧,真的很感謝。”
“客氣什麼,點菜吧。對了,星期天,我可是把你當做貴賓一樣對待的,爲了和你吃飯我換了一身乾淨的衣服,還特意洗了把臉,平時我出門上課經常不洗臉的,不信你問麥筱。”林碧珊衝麥筱揚了揚眉毛,臉上的笑容壞壞的。
麥筱無奈的搖着頭,“這麼糗的事你還好意思說,丟不丟人啊。”
林碧珊特驕傲的說,“我天生麗質,不用洗臉都漂亮。”
週末哈哈的大笑起來,“難怪麥筱那麼喜歡你,你真的太可愛了。”
林碧珊捧着自己的笑臉,嬌羞的說:“我也這麼覺得。”
麥筱仰天長嘯,“老天爺,快收了這隻妖孽吧。”
林碧珊笑得更歡樂了,特搞笑的說:“妖怪,快還我爺爺。”
這次,連麥筱都笑了。林碧珊就是這樣的魔力,她能讓身邊的每一個人都開心,能讓每一個人都被她的笑容所感染,就好像是太陽一樣,將最溫暖最幸福的陽光撒給了每一個她在乎的人。
在等待上菜的過程中,林碧珊告訴麥筱了關於覃義哥哥的事情。
麥筱特別興奮的拉着林碧珊的手,說:“真的嗎?我太高興了,今天我們一定喝點酒,好好的慶祝一下。”
那一頓飯,週末、麥筱和林碧珊都吃的非常的開心,說說笑笑,打打鬧鬧,氣氛非常的融洽。林碧珊和週末兩人一點都不像是初次見面的朋友,就像老友一樣隨意的開着玩笑,像知己一般的開懷大笑。
酒過三巡,天色也漸漸的暗了。
離開梅苑餐廳後,麥筱和林碧珊一起將週末送到了車站。上車前,週末用一記摸頭殺給予了麥筱他全部的溫柔。
看着週末所乘坐的公汽越來越遠,麥筱並不覺得難受,因爲週末已經回到江城,她和週末以後的每一次相遇都會變得無比的輕鬆和簡單。
麥筱期待放假,這將是屬於她和週末最美好的假期。
林碧珊心中也有着美好的期待,她期待着下個星期和覃義哥哥的美麗遇見。
麥筱和林碧珊挽着手走在安靜的校園裡,天空中月光如水,溫暖的輕撫着每一個人,這樣的夜晚,註定了不平靜。
夜色闌珊,圍棋社裡依舊燈火通明,陳癡和祁愷端坐在棋盤前專心致志的下着圍棋,他們倆都很默契的選擇了沉默。
從下午三點,祁愷打電話約陳癡來圍棋社後,他倆都沒有再說一句話,長久的沉默裡,陳癡和祁愷的心早已靜如止水。
忽然,圍棋社的燈熄滅了,陳癡手裡正捏着一顆黑子,皺着眉頭低吼了一聲,“我艹。”這是陳癡來到圍棋社後說的第一句話,而且還是一句俗不可耐的髒話。
祁愷從口袋裡掏出了手機,屏幕的微光照在他們的臉上十分猙獰,“熄燈了,走吧。”
陳癡起身離開,安靜的站在圍棋社外的走廊上等待着祁愷鎖門。
老式的門栓和插銷的摩擦聲有些刺耳,但心冷的祁愷並不覺得這個聲音很難聽,他一言不發的將們鎖好,輕拍了陳癡的肩膀,兩人很默契的一前一後走出了活動室的教學樓。
雖然已經到了熄燈的時間,但是校園裡的路燈依舊昏黃,學生們都已經回到寢室,全世界彷彿就只剩下陳癡和祁愷兩人,他們看上去是那麼的落魄和孤寂。
陳癡很隨意的坐在了教學樓外的一階臺階上,眼睛裡除了寂寥沒有任何的神采,“有煙嗎?”
祁愷將煙扔給陳癡,也坐到了臺階上。
陳癡的拇指轉動着打火機,打火石發出了小小的摩擦聲,一團小小的火焰點燃了陳癡嘴裡的香菸。陳癡將香菸還給祁愷,平靜的說:“愷子,謝謝你能陪我。”
打火石又響起了“咔嚓咔嚓”的聲音,祁愷的嘴裡也吐出了一團濁煙,他輕笑着,那笑聲裡又無盡的苦楚,“陳癡,是你陪我。”
陳癡沒有去細想祁愷話裡的深意,朦朧的煙霧裡,他緩緩的說出了自己的情深,“其實,我早就知道筱筱有男朋友,他在別的城市讀書,並不能時時的陪伴在筱筱身邊。我一直以爲,只要我每天都能陪着她,讓她開開心心的,我是不是就能一點一點的佔據她的心。可是,當我看到筱筱那麼不顧一切的奔向別人的懷裡時,我的心像刀絞一樣的疼痛。我從來都沒有見到過筱筱笑得那麼開心,那麼那麼的開心,我這才明白,我是多麼的可笑,我錯得多麼的離譜。愷子,我又失戀了。”陳癡無力的望着天空,天空中閃爍的星星就和麥筱的眼睛一樣的明亮,可惜這奕奕的星光並不是屬於他的。
祁愷把玩着手裡打火機,靜靜的看着遠處,“陳癡,恐怕今天是你要幫我療傷了。”
陳癡用鞋底捻滅了菸頭,不解的看着祁愷。
祁愷苦笑的看着陳癡,“我也失戀了。”
“什麼意思?”
陳癡輕嘆了一口氣,“今天中午我看到麥筱和他男朋友時,我也以爲今天傷心的人會是你。當我舉着傘和碧珊走在雨裡的時候,我覺得我是幸福的。你還記得覃義嗎?”
“覃義?”陳癡努力的搜尋着記憶,“是金融系的那個大高個兒嗎?”
祁愷點頭,說:“是,就是他。”
“他怎麼了?不是聽說作爲交換生出國了嗎?”
“是啊,是出國了,下個星期就回來了。”
“然後呢?你失戀和他有什麼關係?”陳癡疑惑的看着祁愷,“難道你是彎的?”
“放你媽的屁,老子要是彎的早把你給上了,還用等到今天。”祁愷惡狠狠的剜了陳癡一眼,隨即輕嘆一聲,“有時我真的會感慨,世界怎麼會這麼小,看起來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人,怎麼就會突然的相識了,而且還認識了那麼久。林碧珊和覃義從小一起長大,青梅竹馬,兩小無猜。”
祁愷說到這裡,陳癡瞬間就明白了,眼裡全是深深的震驚。
祁愷無奈的聳着肩膀,“你別那麼看着我,我也很震驚,而且我比你更傻更白癡,你一直都知道麥筱有男朋友,而我還一廂情願的認爲林碧珊也喜歡我,我就是一傻逼。你知道林碧珊爲什麼會來h大讀書嗎,她就是爲了覃義來的,林碧珊所有的努力全部都是爲了覃義,她希望她能變得更優秀,她害怕她配不上覃義,這樣的愛該有多深刻啊。在林碧珊的感情面前,我覺得自己很渺小。”
陳癡起身拍了拍祁愷的肩膀,苦笑道:“我倆絕逼的難兄難弟,走,喝酒去。”
“好,今晚就喝個一醉方休。”
黃裡透紅的路燈下,陳癡和起來勾肩搭背,他們的身影在路燈的映照下,拉的很長很長。
想要從已經鎖門的大學校園裡溜出去並非一件很難的事,學生和學生之間的口耳相傳裡,會有很多的偷偷溜出學校的密道和途徑。其中,坐落在老校門附近的一處“鐵欄杆”最負盛名。據說那裡夜黑風高,伸手不見五指,很容易藏匿行蹤,盛傳那裡的鐵欄杆交錯複雜很適合攀爬,而且,“鐵欄杆”位於年久失修的老校門附近,是夜間巡樓的盲區,此處絕對是“翻牆潛逃”的不二選擇,值得所有不安寂寞的學生所擁有。
當陳癡和祁愷到達傳說中的“鐵柵欄”時,居然碰上了好幾撥同學,他們大多都是爲了溜出學校而通宵上網的“宅男”。
別看這些“宅男”平時看起來楞楞的,但是翻起“鐵欄杆”時的聲影絕對是身輕如燕、飛檐走壁、輕功了得,這樣的翻牆神功肯定不是一兩天能練就的啊。三下五去二,這幾個“猥瑣”的同學就消失在黑色的陰影裡,完全不知去向。
陳癡和祁愷大眼瞪着小眼,完全不敢相信剛剛發生的一切。就在陳癡和祁愷愣神的功夫,又有一波想要潛逃出校園的學生來襲,這一波學生里居然還有兩個女生。
其中一個小鬍渣的男生很客氣的和陳癡打着話,“學長,麻煩快速一點,我們趕時間呢。”
“啊?!”陳癡有些爲難,很客氣的說:“要不,你們先吧。”
“好的,謝謝。”小鬍渣一個健步上前,迅速的竄上了鐵欄杆,兩腿橫跨的坐在了最頂端,遙遙的伸出一隻手將兩名女生給拽了上去,這樣的團隊協作配合得太默契了,堪稱天衣無縫的完美。
陳癡正想要“小鬍渣”給他倆也搭搭手,可胡到嘴邊還沒說出來,只是一眨眼的功夫,“小鬍渣”一撥人便消失在了濃濃的夜色裡,瞬間就失去了所有的行蹤。
陳癡衝祁愷揚揚眉毛,說:“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