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恐怖的味兒了!午夜探測驚魂女廁所!”
“話說樓上不是該驚訝麼,怎麼一個獵殺型副本突然轉換成了智慧型呢?發生了什麼變化,是我這個渣渣不知道的?!”
“不懂了吧,讓我告訴諸位,這是因爲一樓斧頭哥的表現太猛了,遊戲把他定義成勇猛型玩家!”
“你品,你細品!副本居然爲了李命臨時調整了遊戲定位!拿智慧型副本來卡他了!”
“好擔心,斧頭哥啊,他一力量型玩家能破這局麼!”
“我看懸!不讓李命知道好歹,他還以爲驚悚遊戲是吃素的!”
李命一進到女廁所內,立即就感受到了不同尋常。
夜視鏡因爲二樓的特殊性早已經消失了,李命只能憑藉外間投射進來稀薄的光線去看廁所內的景象。
廁所總共分爲7個隔間,中間有一個非常大的空地。
黑暗中腐朽惡臭混合着廁所獨有的騷臭味撲鼻而來,在這污穢和罪惡之地,隱約的樹影照射在隔板上,像極了張牙舞爪的怪物。
李命緩緩走到了最後一個隔間門口。
這是一個和其他隔間有着明顯區別的廁所,因爲它是被鎖鏈鎖着的!
那沉重粗獷的鎖鏈像足足纏了七八圈。
“就算是壞了,也沒這必要弄的這麼嚴實吧,倒像是在鎖着什麼東西似的。”
手握噬魂斧,只輕輕揮了一下,鎖鏈應聲而落。
李命站在寫滿詛咒、塗鴉的廁所內,面對着隔板低聲的呼喚:
阿音、阿音、
夜半三更,正是惡鬼出行時分。
李命站在廁所隔間內,突然生出一股莫名的感覺。
好像進入這裡之後,有什麼東西蠢蠢欲動,正在發生變化。
....
“李醫生、李醫生”
身後有個高馬尾護士三步並作兩步跑上前來,拍了一下他的背部“你怎麼走這麼快呀?!”
他回過頭去只見一個女人迎面走來,淡黃的長裙,蓬鬆的頭髮。
“李醫生”抱歉的笑了笑,有些疑惑的甩了甩頭:‘我總覺得,我不是個醫生。’
高馬尾都要被氣笑了:“你不是醫生,是什麼,你可是咱們院裡最受歡迎的男醫生哦!”
如此明顯的奉承,按理說“李醫生”常聽纔是,可是不知道怎麼的,他有些不適應。
高馬尾忍不住朝着他一個媚眼,又拉着他的肩膀“我可真有福氣,能成爲你的女朋友!”
“李醫生”看着她嬌羞的神情,突然內心生出一股子違和感出來。
但腦海中似乎被什麼東西閃了一下,他的注意力立即被分散了。
兩人並排朝着醫院的會議室走去,路上又出現了一個女孩子也是眉目含羞帶怯的看着他。
“我這麼受歡迎?”
“不可能啊!”
可沒想到,“李醫生”身邊的高馬尾衝着女子氣洶洶的喊道,像是一副要打人的樣子。
“阿音,你不要再惦記李醫生了!他現在是我的男朋友!”
高馬尾的神情激動,語氣尖銳,彷彿和這個叫阿音的女子有不共戴天之仇一般。
只見阿音臉一下子變的緋紅,梗着脖子神情非常倔強。
“是你從我手中搶走的!”
高馬尾一聽怒不可遏,立即衝上去和阿音扭打在了一起。
“李醫生”看着兩人如同潑婦一般的爲自己爭風吃醋,頭痛異常。
猶豫了片刻後,本能的朝着阿音走了過去,替她擦掉了淚水。
而高馬尾看到這樣的情況,哭着跑掉了。
從這一天後,院裡就開始流傳起了李命和阿音的緋聞。
所有竊竊私語都圍繞着高馬尾,都說她是被拋棄的女人,是被搞過的破鞋。
李醫生被她搶走之後還是因爲真愛和最開始的女朋友阿音在一起了。
而這種流言最終愈演愈烈,高馬尾的工作狀態受到了嚴重的影響。
種種原因之下,院方出面辭退了高馬尾。
就在高馬尾被辭退的當天,她找到了“李醫生”“下班後,一起吃個飯吧!”
只見她形如枯槁,雙眼血紅彷彿是在地獄裡走了一遭。
她嘴脣慘白像乾枯的河牀一般,死魚一般的眼睛下是濃濃的一片黑影。
這個女人已經在崩潰的邊緣了。
按理說像瘋子一樣的女人,李命應該是敬而遠之拒絕她的請求的。
可話到嘴邊,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那種彷彿被人操縱,被人擺佈的感覺又出來了。
“李醫生”煩躁的搖了搖頭,本能的覺得自己不該是這麼弱的人。
“對不起,我不想去。”
在他拒絕的瞬間,眼前的所有情形都如同被定格一般,下一秒後場景像玻璃碎片一樣徹底崩塌。
高馬尾詭異一笑“由不得你!”
身邊的場景,立即變成了二樓女廁所的模樣,地上還躺着一個昏迷的女人。
看模樣正是阿音!
高馬尾怨毒的指着他,雙眼憤恨的流下血淚。
“是你拋棄了我,和這個女人在一起了!是你害的我工作和愛情都沒有了!”
她一步步的逼近李命,李命步步後退,直到後背抵上冰冷的牆面。
雖然這事和李命有一定的關係,但是李命並不想和她解釋。
一個瘋子是不會聽正常人的解釋的。
高馬尾越來越近,手中也展現出了一把鋒利的匕首。
"我要你們都給我死在這裡,在最骯髒最齷齪的地方證明你們假惺惺的感情!"
“沒人會知道你們的屍體在哪裡!這是你們應得的!”
高馬尾的神情猙獰而恐怖。
而李命卻是猛然愣住了“我終於知道那強烈的違和感來自何處了!”
高馬尾似乎不相信在這樣的局面下,李命的神情還如此鎮定,而這樣的鎮定更加刺痛了她的眼。
“給我去死吧!”
匕首狠狠的朝李命的心臟捅來,下一刻李命的身上就會出現致命的傷口。
“山下的女人是老虎,遇上了千萬要躲開!”
李命拋下一句話,面帶精光的欣賞着自己的傑作。
一把斧子帶着雷霆萬鈞之勢豎劈中了她的身體,高馬尾的身體好像風箏一般被砍去了一邊。
可讓人驚訝的是,沒有絲毫的鮮血流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