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這種旁枝末節的小事用不着在意!”,王魯轉頭看向寧川,“老爺子,你得讓我們放心吧。”
“什麼意思?”
“還能什麼意思!”,王魯身體前傾,看向寧川的腕錶,“讓我們確認一下,你是不是那個神!”
寧川冷笑着,驚悚腕錶上的信息對於任何一個玩家來說都是絕對的隱私。
“你要是真的想死!我不介意。”
氣氛變得凝重,兩人劍拔弩張,彷彿隨時下一秒就會爆炸的火藥桶。
陳雅出聲打圓場:“別再消耗力氣了,那個考覈者,應該是已經死了,若不是這樣,主神也不會提前結束末日場!”
“不對!”,王魯強硬的打斷,“還有一種可能,就是考覈者已經完成了自己的考覈!”
“如果我真是那個神,你就死定了,不對,希望你有什麼驚人的底牌吧,否則只靠肩上的兩把鳥槍,看不見明天早上的太陽。”
寧川的口氣強硬跋扈,心思卻越發沉靜。
這個王魯一心要故意針對自己,一定有某種緣由。
上次見面的時候,王魯像是一個精明的商人。
無緣無故的的樹敵和針對,不是他會做的事情。
王魯正想開口反脣相譏,陳雅直接打斷:“夠了,繼續這種爭吵毫無意義!有這些功夫,不如想一想這場遊戲的真正規則是什麼。”
“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殺死六個被寄生的倖存者就可以存活,誰知道殺死六個再來六個。”
寧川無視了王魯的廢話,問陳雅:“你既然精通符咒,應該對鬼很瞭解,有什麼辦法可以殺死他們嗎?”
陳雅:“我試過了,但是以我的能力製作出來的符咒,根本對這些惡鬼無效,反倒是老爺子你,你那時候鎮壓了接近七百人的惡鬼,你會有手段的吧!”
寧川失望的搖搖頭:“不行,那個手段,不能輕易動用!”
其實是寧川根本不知道怎麼用,23號主神在他肩膀上留下的淤青更像是一種印記,像是古代用來過大門的令牌,可以當通行證,也可以顯示身份,但不能當做虎符調兵遣將用。
這時,王魯吵吵嚷嚷的說:“我們沒必要三個人一直待在這裡吧!”
陳雅點頭:“確實沒這個必要,這樣吧,我們三個輪流看守這五個人,今天晚上我來守。”
凌晨九點,瓊州市一片敞亮,乾淨整潔,沒有一點聲音。
還活着的人,幾乎都已經睡着。
寧川隨便找了個空房間,進去之後,立刻找了個空房間放出“主宰”的納米機器人,進入大廳監視着陳雅。
剛開始陳雅沒有什麼異常動作,吃了些東西,喝了點熱茶。
半小時後,柱子來陪着陳雅。
一小時後,兩人竊竊私語着,柱子一直在點頭,看他們這鬼鬼祟祟的動作,寧川就知道,陳雅終於要出手了。
三人輪流看守,最適合做點小動作。
被鬼寄生的倖存者都被繩子捆起來打暈了,陳雅取出一張黃色的符咒,叫醒一個人,使用了符咒。
寧川:“果然沒說實話,什麼符咒不能用!”
他想控制着“主宰”更靠近一些,好聽清聲音,“主宰”卻提示他,能源已耗盡,正在自動收回。
寧川這才發現,他的百年內力已經空了。
主宰以氣態存在的時候,所需的能量極其龐大。
收回前,寧川只聽到了陳雅喊出三個字——真言符。
這時,有人敲響房門。
寧川好奇是誰這個時候來,從貓眼向外看,真小春乖巧的站在門外。
這丫頭來幹什麼?
疑惑地打開門,真小春禮貌的說:“您活着真是太好了,沒想到您是資深者,我那個時候,還以爲你就是個普通老爺爺。”
“那時候還得謝謝你。”
“哪有,我其實是在給您添麻煩吧”,真小春飛快的吐了一下舌頭,“那個,其實我來,想找您問個事?我能進去說嘛?”
“行吧。”
真小春進門站着,寧川叫她坐下,真小春搖搖頭拒絕了。
確實也沒地坐,寧川只是隨便找了個房間,空間不大,沒有椅子,只有一張牀和一臺電視機。
“你想問什麼?”
“就是.........我想問您,您認識花木蘭嗎?”
寧川心道臥槽,難不成被識破了,不應該啊!
“花木蘭是誰?”,寧川裝傻道,“我需要認識她嗎?”
“不是的,我沒別的意思,我就是覺得,您的言行舉止和我一個朋友特別相似!既然您不知道,我就先走了。”
“好!”
真小春轉身往外走,到門前時卻忽然停下腳步,操作着手腕上的驚悚腕錶。
片刻後,寧川手腕上的驚悚腕錶震動了兩下。
寧川下意識低頭想要看錶盤,餘光卻在門口的全身鏡上瞥見,真小春也在通過全身鏡一動不動的盯着自己。
這丫頭真雞賊!
寧川把低頭看手錶的動作變成了低頭脫鞋,他再瞥鏡子上的真小春,滿臉失望的離開了。
看着關上的房門,寧川大口喘氣,好險好險!差點就社死了!
真小春來到樓梯口,真小倩等在這裡,急急衝上來摟着真小春上看下看。
“姐,我沒事!”
“你知不知道你的行爲有多危險,能成爲資深者的人,很多都非常危險。”
“唉,我第一次見那個老爺爺的時候,莫名就的有一種親切熟悉的感覺,剛開始還沒想明白,後來發現那個老爺子和木蘭姐特別像。”
“所以你就懷疑他其實是花木蘭僞裝的?這也太離譜了,花木蘭何必僞裝成一個老頭子!”
真小春噘着嘴:“那倒也不是,我覺得他可能是木蘭姐的親人朋友之類的,而且........那個時候,我給木蘭姐發消息,他確實有個低頭的動作,雖然是在脫鞋子.......我覺得還可以再試探一下。”
“你這丫頭,試探出來又能怎麼樣呢?”
“木蘭姐非要僞裝成一個醜老頭,一定是有原因的,說不定她有什麼麻煩,我想幫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