開槍的人,是王陽。
王陽開了槍,便把手上的槍丟在了地上。
他雙手抓着自己的頭髮,一臉的驚恐。
“爲什麼啊!”
“就是玩個劇本殺而已!你們搞成這樣是要幹嘛啊?!”
王陽對自己開了槍的行爲有些難以接受。
他抱着自己的腦袋,蹲在了沙發邊兒上。
李從容瞧見王陽這樣,也只是淡淡得嘲諷了一句:
“蠢貨!”
……
原本的十五個人。
死的死傷的傷。
除去放棄治療,連生命值藥水都懶得喝的曹如月。
以及這個還在瘋狂給自己罐藥水保命的李從容。
現在剩下的只有七個人:
①,整個事件還未暴露分毫的【女神】。
阮函煙。
②,被掛上【情敵】名號,卻是個戴綠帽子的倒黴人。
趙雄。
③,一個看起來普通沒什麼特點,卻又睡了這個“女神”的屌絲。
萬鬆。
④,開了槍卻把自己嚇瘋了的人。
王陽。
⑤,【女神】的死對頭,直言快語且喜歡【情敵】的女生。
馬何婷。
⑥,以及一個看起來弱到不能再弱的狗腿子。
徐碩碩。
⑦,眼神閃躲,似是有不少秘密的傢伙。
毛任。
……
葉蕭又一次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
“剩下的,你來吧。”
他這句話說出口,這剩下的七個人都是臉色驟變。
從這短暫的交流之中,他們不難知道這個葉蕭體內還有着一個副人格這件事。
蕭葉替換而出。
那一副囂張且愉悅的表情,並沒有帶動其他的人情緒。
甚至,幾人之中的氣壓變得更加低沉。
蕭葉二話不說,就從物品欄之中掏出了電鋸。
他拉扯了幾下電鋸,一邊開口說道:
“那個,叫什麼碩碩的,來,給你個活。”
徐碩碩被點名,渾身一哆嗦。
他顫顫巍巍得擡起頭,看着蕭葉手中電鋸,不由吞嚥着口水。
蕭葉也沒有多廢話,只是從兌換商店之中買了幾捆繩子。
他把繩子丟在了地上。
“你,去把他們幾個給我綁了。”
徐碩碩瞪大了眼睛,“什麼?!”
萬鬆立即大聲呵斥:“你憑什麼?!”
滋啦——
電鋸一聲響動,萬鬆的腦袋落了地。
兩秒後,他的身體也隨之落地,重重得摔在了地上。
鮮血從萬鬆的脖頸處涌出。
阮函煙看到這一幕,嚇得失聲尖叫,拔腿就朝着門口跑去。
只見她剛跑到門口,就被蕭葉一把扯住了頭髮。
阮函煙立即癱軟在地,哭喊着求饒:
“別殺我!”
“求你了!我什麼都沒做啊!”
“不行……你要多少錢,我都能給你!”
“求求你別殺我……我陪你睡覺也行!”
“求求你!!!”
蕭葉皺着眉頭看着這個阮函煙。
他將電鋸夾在了胳膊底下,一隻手抓着阮函煙的頭髮,另一隻手又打開了兌換商店。
“膠帶……”
“嗯,這個也行。”
蕭葉在兌換商店中購買了一個乒乓球,以及一卷膠帶。
他將乒乓球塞進了阮函煙的嘴裡。
阮函煙愣了兩秒,蕭葉立即就拿起膠帶在她的臉上一頓纏繞。
短短十幾秒。
剛纔那個看起來我見猶憐的女孩就變成了一個繃帶怪人。
她的臉,除了眼睛和鼻孔,都被蕭葉很不客氣得纏上了膠帶。
“屁話太多了你。”
說着,蕭葉一把甩開了阮函煙。
他走到了一個椅子旁邊,拉扯着椅子坐下。
“喂,快點的,老子時間有限!”
他命令的,是已經被嚇呆住的徐碩碩。
徐碩碩反應過來,紅着眼睛撿起了已經被鮮血染紅的繩子。
幾個人見到了萬鬆的下場,知道這個蕭葉不講理,也就放棄了掙扎。
曹如月在生命值掉落爲0前,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我覺得我不用多說,你也能查到你想知道的。”
“我還是不說了,省的,人死了連個全屍都沒有……”
“可惜,還差一個……”
說完,曹如月的生命值掉落爲0。
而她最後的目光,是停留在了那個在沙發角落裡瑟瑟發抖的毛任身上。
蕭葉淡淡得瞥了曹如月一眼,眼神內容讓人難以捉摸。
李從容中毒後生命值和精神值都在下降。
他甚至,來不及爲自己辯解一句話。
蕭葉見這個傢伙一股腦得保命喝藥水,也懶得搭理他。
繩子都省了。
被徐碩碩綁起來的幾個人中,唯有馬何婷一臉的高興。
“早就該這麼做了!”
“真痛快!”
“哈哈哈……小賤人!讓你再裝可憐!”
“讓你裝!臉都給你裹上!”
馬何婷的笑聲,蕭葉倒是意外的不反感。
他扛着電鋸,走到了馬何婷的身邊。
“來,小妞,你先告訴老子你知道的。”
馬何婷停住了笑聲,盯着蕭葉看了一會兒。
“我告訴你,你會放了我嗎?”
蕭葉很認真得思考了一秒。
“不會。”
馬何婷嗤笑,“你果然就跟傳聞一樣是個沒腦子的。”
“明明跟葉蕭公用一個身體,卻是個不聰明的莽夫。”
其餘六個人,都爲馬何婷捏了一把冷汗。
剛纔萬鬆只是說了一句“憑什麼”就身首異處了。
現在這個女人這麼不知死活得罵了蕭葉,怕是也要完蛋。
蕭葉聽到馬何婷的話後,擡手搓了搓自己的鼻子。
他眉頭緊皺着,又摸了摸自己的下巴。
“其實吧,老子覺得你說的有道理,沒什麼可反駁的。”
……
衆人瞬間無語萬分,都是一臉得詫異。
就連一邊喝着藥水的李從容,都被蕭葉一句話嗆住了。
這下可好。
嗆了一口,來不及把嘴裡的那瓶生命值藥水一飲而盡。
就慢了那麼一秒。
生命值立馬就掉落爲0。
李從容也死了。
這死的純屬是因爲意外了。
……
蕭葉瞥了一眼死了的李從容,一臉的嫌棄。
“喝個藥水都能嗆死,還能幹點啥?”
……
彈幕:哥,這跟你沒關係嗎???
……
蕭葉清了清嗓子,“好了,言歸正傳。”
“你們,是要聽從這個瓶子的安排,還是聽從老子的安排?”
趙雄冷哼兩聲,“聽從瓶子恐怕還有機會活命吧。”
一邊的毛任抿抿嘴脣,沒有吭聲也算是默認了。
的確。
在面對天意時,搞不好天意還能讓他們死的痛快。
但是面對蕭葉,這個天命都敢違背的人格。
似乎一切都變得難說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