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張白自己都有點懷疑人生,緊張的轉頭去看吳所謂,“我……真的不是我,可能是……副本設定?”
副本設定?
吳所謂暫時還沒有遇到過這樣的情況。
難道真的會有副本設定其中的冒險者跟NPC有什麼關係?
唔……
這倒也不是沒有可能。
畢竟,連體驗副本都能被他遇到,似乎也沒有什麼不可能的?
NPC伸出手一甩,水袖就像是有生命一樣,從吳所謂的兩旁穿過,變得鋪天蓋地,幾乎要將吳所謂和張白兩個人都包圍起來。
放眼望去,吳所謂和張白幾乎只能看到屋頂的一小片地方,周圍全都是NPC的水袖。
吳所謂,“……”
吳所謂懷疑自己動作再慢一點,這個NPC能像包糉子一樣把他和張白包起來。
吳所謂飛快的從自己的百寶囊裡掏出那把鋒利的匕首。
備註說,這把匕首非常鋒利,可以把腦袋削掉。
不過,吳所謂一直嫌棄這把匕首太短了,從來沒有用過。
吳所謂舉起匕首,對着自己面前的水袖紮了下去,猛地劃開。
鋒利是真的鋒利。
不過……
就在吳所謂剛剛看到戲院裡的佈局還不到兩秒,NPC的水袖再一次包裹起來,試圖將吳所謂和張白包成糉子。
就好像這水袖不要錢一樣,無窮無盡。
吳所謂,“……”
雖然這水袖不是很結實的樣子,但……
這麼搞下去,也有點煩人。
“啊!!!”吳所謂劃開四五次之後,不只是吳所謂,就連NPC都有點厭煩了,不耐煩的尖叫出聲。
女子的聲音本來就尖細,尤其這NPC本職工作是唱戲……
這麼近的距離,幾乎要把吳所謂的耳膜都給震碎!
“我等了張郎百年!如今好不容易遇到張郎,你爲何要阻止我與張郎修成正果?!”NPC尖叫着從水袖中露出一張哀怨的臉,幾乎是用吃人的眼神死死的盯着吳所謂。
吳所謂,“……”
他做錯了什麼?
他只是接了個保護的任務,賺一個億而已。
爲什麼要承受這些?
賺錢,難啊!
賺一個億,更難!
“大哥!”張白從背後拉住吳所謂,“大哥!你可千萬別扔下我呀!一個億!想想一個億!”
“唔,放下,我不會跑的。”吳所謂安慰的拍了拍張白的手,隨後擡起頭,冷冷的看向NPC,“既然,張白不是你找的張郎,還不如放我們出去,幫你找找真正的張郎,你們纔能有情人終成眷屬。”
NPC眼中流出兩行血淚,越過吳所謂看向張白,“張郎,我的張郎,就是張白啊!爲何你不承認?是誰如此逼迫你?是你的父母?家族?還是未婚妻?你不是說要與我長相廝守的嗎?不是你讓我在此等候,等你飛黃騰達便回來娶我嗎?”
吳所謂,“……”
這NPC不會是等她的張郎,等了上百年吧?
等到死了,還在等?
“說不定你的張郎還沒有等飛黃騰達就死在了外面呢?”
“你閉嘴!”NPC火從心起,幾乎要抓狂。
死在外面?!
怎麼可能死在外面!
就是她死了,她的張郎也絕不會死!
這人這麼可惡,居然咒她的張郎?
“你這人一直胡說八道,就算我打不過你,也要拼了這條命,給你好看!”
說着,NPC就將水袖一收,對着吳所謂伸手掐過來。
吳所謂,“……”
誰給她的勇氣?
張郎?
愛情?
吳所謂幾乎沒有猶豫,在NPC對着他伸出手的時候,一手抓住NPC的手腕,一手握拳,就在吳所謂即將要砸到NPC臉上的時候,戲院的門突然從外面打開。
吳所謂:???
原來還有人的嗎?
他差點以爲,這個副本就只有戲院這麼大一點地方。
所有人向着門口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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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門外進來的是一對看起來四十多歲的中年夫妻。
夫妻兩人一進門就將視線放在了吳所謂幾個人身上。
頓時,吳所謂就有了不好的預感。
不會……
這麼狗血吧?
中年女人見到張白的第一時間就對着吳所謂……哦,不對,是張白撲了過來。
“兒啊!我的兒啊!”
吳所謂:???
現在,就連吳所謂看向張白的視線也不怎麼對勁了。
張白現在整個人就像炸了毛一樣,緊張的抓着吳所謂的一副,“大大大哥!”
周圍全都是不懷好意的NPC!現在,張白能信任的,就只有張白一個人!
吳所謂鬆開戲子,伸手將張白護在身後,警惕的看着剛剛出現的中年女人,“你做什麼?”
這人叫張白,兒?
那個傳聞中張郎的母親?
中年女人本來激動的表情,因爲吳所謂擋在自己面前的動作而頓住,惡狠狠的瞪了一眼旁邊的戲子。
戲子似乎是認識這個中年女人,在中年女人瞪過去的時候,馬上心虛的低下頭,再也沒有一開始時候的囂張模樣,乖巧的站在旁邊,一句話都不敢說。
吳所謂,“……”
好真實。
中年女人揚起下巴,不屑的看向吳所謂,“你又是什麼人,爲何站在我兒面前?是不是你蠱惑我兒離家出走?”
吳所謂,“……”
無妄之災。
真的是憑空飛來一口鍋。
這口鍋他又大又黑。
“我不認識你兒子,你兒子叫什麼?”
中年女人指了指張白,“這便是我兒,張白!你還敢說不認識他?!”
張白,“……”
吳所謂現在就很好奇。
到底是張白的問題,還是他的問題?
就算真的有一個副本會跟冒險者聯繫在一起,怎麼會這麼好巧不巧的是被他保護的張白?
吳所謂轉頭,突然問了張白一句,“你不會是副本派來搞我的吧?還是說,你就是NPC?”
跟他的外表不一樣,這個NPC他NPC的不太明顯?
張白嘴角瘋狂抽搐,“我給了你五千萬的,你忘記了嗎?”
吳所謂,“……”
副本爲了搞他,都投入這麼多錢了嗎?
“只不過……我真的是冒險者,只不過比較特別而已……”張白有點不好意思的對着吳所謂笑了笑。
吳所謂:???
比較特別?
爲什麼他有了不好的預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