渾天宗的長老冷聲說道:“這麼說,是來尋仇的!”
林白做夢也沒有想到,斬月山的覆滅居然與渾天宗有這麼大的關係。
林白之所以是自稱來自於斬月山的劍修,是因爲林白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需要一個新身份在中央聖國掩人耳目。
而按照蘇進所說,斬月山乃是千百年前就覆滅的宗門,林白以爲借用這個宗門的名號,應該不會在有太多人記得,而且蘇進還說這個宗門在千百年前,還說一個十分弱小的勢力,根本不會有很多人記得。
但林白卻是沒有想到,渾天宗居然是一手造成斬月山覆滅的兇手。
而這件事情,準確來說,纔過去五百年的時間。
五百年的時間,對於凡人來說,那簡直是一個天文數字。
但對於問鼎境的武者來說,這不過是一段漫長的旅行而已。
甚至於如今在渾天宗的宗門之內,都還有活過超過五百年的老祖。
甚至於這些老祖還參與過五百年前覆滅斬月山的那一戰。
“不過聽曹騫說,此人的修爲貌似不高,才區區問鼎境一重而已。”
“那既然如此,也不用我們去收拾了。”
“左嵩!”
這時,渾天宗長老喊道。
在大殿之內,一直站在一旁沉默不語的青年男子,揚起頭顱,看向諸位長老。
渾天宗長老低聲說道:“此人就交給你去對付!”
左嵩點頭道:“好!”
曹騫激動的說道:“左嵩師兄,我跟你一起去,我一定要親手殺了這個王八蛋!”
渾天宗長老冷聲道:“難道渾天宗丟的人還不夠嗎?不要在青石鎮內動手,讓其他家族宗門的強者笑話,等到了白龍秘境內後,在動手,亦或者是等離開白龍秘境之後,離開青石鎮,再殺了他!”
“明白嗎?”
渾天宗長老說道。
左嵩微微點頭,而曹騫也不敢多說什麼!
……
這幾天,林白一直都呆在張家府邸中修煉劍法。
而張天祥長老下令,讓張正清等幾個小輩這幾天不要外出,以免遭遇禍端。
實際上,這幾日的青石鎮,的確是禍端頻起。
就算林白和張正清等人沒有離開府邸,但都是聽見青石鎮上的消息。
比如說,這座城池內的大家族誰誰誰將另外一個大家族的弟子打得七竅流血,兩大家族瞬間結仇。
比如說,那個宗門的弟子在街頭上與另外一個宗門發生口角,又爆發了一場血戰。
諸如此類的消息,絡繹不絕的飛過牆頭,傳入每一位武者的耳中。
最讓人震撼的一件事情還是……霸刀城的沈千浪在街頭上與江寧城的江彥相遇,二人一言未發,便立刻拔刀相向。
最終,沈千浪差點一刀殺了江彥,好在江家強者及時趕到,救下了江彥。
這一戰,也再次讓沈千浪的名聲大噪。
如今青石鎮中,雲龍混雜,來自各處的宗門家族弟子數不勝數,大家都是家族內的傑出弟子,來到此地,都心高氣傲。
彼此江面,自然少不了一些口角爭執。
但一言不合便拔刀相向,也是常有之事。
衆人都在青石鎮上等待着白龍秘境的開啓。
隨着時間的慢慢流逝,眨眼之間,便過去了七八日的時間。
這一日黎明時刻,青石鎮之上突然傳來一陣陣人聲鼎沸的聲音:“來了,來了,開啓了,開啓了,白龍秘境開啓了。”
聲音傳來,立刻便聽見一道道的破空聲音從雲霄之上飛出青石鎮。
林白站在院子中,擡頭看去,瞧見青石鎮的上空,密密麻麻的武道強者就猶如飛蝗過境般,衝出青石鎮。
林白身形一閃,來到張家府邸的大殿之中。
這時,其他的張家武者紛紛來到此地。
張天祥擡頭看向雲層之上飛掠而過的強者,低聲說道:“應該是白龍秘境開啓了,如今正是陣法衰弱的時候,我們要趁此機會進入白龍秘境之中!”
“你們這些小輩走在一起,切記要多加小心!”
“而我們幾人,則有我們的任務,不能在白龍秘境內保護你們,明白嗎?”
“若是你們遭遇趙家的高手,切記,直接滅殺,不可留手!”
張天祥冷冷的說道。
“大家都明白嗎?”
張天祥問道。
“明白!”所有張家武者紛紛點頭說道。
“好,我們走!”張天祥飛掠而起,衝出府邸,直奔雲霄之上而去。
而隨之,張正清、林白等人對視一眼,紛紛跟上。
當林白衝上雲霄的那一刻,擡頭看去,瞧見青石鎮的鎮口之前,出現了一片虛無縹緲的山脈。
正如那一日張正清所說,就好像是一片海市蜃樓般縹緲。
此刻,許多的武者靠近那縹緲的山脈,他們在踏入其內的一瞬間,身形消失不見了蹤影。
“我們過去!”
越來越多的武者從青石鎮內衝出,直奔白龍秘境而去。
張正清對林白說道:“林兄,我們要快一些,雖然白龍秘境在龍河郡內都劃分了名額,但還是有許多武者渾水摸魚,可這法陣只能通過千人,千人之後,陣法便會強大許多,到時候就算是道境來了,估計也難以進去!”
林白點頭道:“好,那我們先進去在說!”
林白的速度自然比他們快了許多,身形一晃,直接衝向白龍秘境而去。
唰——
林白猶如一道流星,掠過衆人,直接來到那一片虛無縹緲的結界之前。
試探了一番,林白直接邁步走入其中。
踏入法陣,就好像是穿過了一片水幕般。
一瞬間,林白來到了另外一片世界,此地便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山脈,而在那山脈之上,隨處可見倒塌下的宮殿。
這一片山脈極其龐大,山體都是一片雪白,山頂之上隱隱約約還能看見積雪。
“此地便是白龍秘境?”
林白進入秘境之後,回頭看去,等候着張正清等人進來。
張正清等人的速度自然比不上林白。
可林白站在入口之中,等候張正清,張正清還沒有來,卻是等來了另外一羣人。
“是你!”此人踏入法陣之後的一瞬間,看向林白,面色一片冷楚,隨之對着他面前的一位青年男子喊道:“左嵩師兄,便是此人!”
這一羣人,赫然便是渾天宗的曹騫和左嵩。
“是他嗎?”左嵩面色冰冷。
“哼哼,冤家路窄啊!”林白冷聲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