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月教統領者魔界一千多個州界,稱之爲“邪月千州”,而永恆十三州僅僅是邪月千州之下一個毫不起眼的邊疆區域內。
邪月教存在的歲月極其古老,在魔界內雖說算不上是什麼巨無霸宗門,但絕對算是鼎盛宗門;在凡間王朝內,也可以稱之爲是一方諸侯,封疆大吏般的存在。
邪月教,代表着邪月千州最強的武道聖地,乃是邪月千州內所有武者夢寐以求的地方,與永恆魔宗的收徒規則一樣,邪月教網絡着整個邪月千州的優秀弟子和天才武者。
從邪月教出來的武者會有多強呢?從紫發青年等人身上便可見一斑;邪月青年在天量城以一敵萬都還能全身而退;李孟孟婆等人圍攻那一男一女,居然都被打的身負重傷,狼狽逃竄。
顯而易見,邪月教的道神境界武者與永恆十三州的道境武者,有着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
甚至於林白估計,若是那紫發青年真的是來自於邪月教,他的實力,恐怕還在姜玄素之上;姜玄素已經算是當今永恆十三州內最強的青年武者了,就算是她,在紫發青年面前也遜色許多。
紫發青年帶着邪月教的武者參戰,無疑是在永恆十三州這個羊圈裡放入了一頭餓狼,除非是太乙道果境界的武者出手,否則的話,道神境界的武者很難有人是他們的對手。
但這一切都是李孟和孟婆等人的猜測,紫發青年和一男一女都說永恆十三州的武者沒資格知道他的來歷,從他們現身到李孟等人逃走,都不知道他們究竟來自於何方,究竟是不是邪月教的弟子。
僅僅是李孟和孟婆等人與他們交手,從他們手中的道法神通和神兵利器之上判斷而出,他們應該是邪月教的弟子;但究竟是不是,還無從得知。
當李孟和孟婆提出這些人可能是邪月教的弟子之時,林白腦海中靈光一閃,忽然想到了一個可怕的想法。
“邪月教的弟子怎麼會來永恆十三州呢?”林白心中嘀咕着說道:“龍仙寶玉雖說極其珍貴,但僅僅也是對於永恆十三州的武者而言珍貴而已,對於邪月教的武者而言,龍仙寶玉估計在他們的眼中根本不值一提。”
“邪月教距離永恆十三州有着千山萬水之隔,就算是乘坐傳送陣而來,也需要數月時間;我不想龍仙寶玉真有這麼的吸引力,能讓邪月教的天才武者不遠千里而來。”
“那麼邪月教的弟子來到永恆十三州,若不是爲了龍仙寶玉而來,那他們必然有其他的圖謀!”
林白心中冒出一個大膽的想法,龍仙寶玉的確珍貴,但僅僅也是對於永恆十三州的武者而言極其珍貴,對於邪月教的弟子而言,在邪月教內修煉資源衆多,他們犯不着捨近求遠來到永恆十三州爭奪龍仙寶玉的機緣。
那麼此刻他們來了,若不是專門爲了龍仙寶玉而來,那他們必然是有其他的圖謀。
林白第一時間在心中便想到了恆州八大豪門……
“難道是恆州八大豪門邀請邪月教的弟子前來的?”林白皺眉,在心中苦苦思索着:“邪月教原本就對永恆魔宗格外不滿,若是此刻邪月教的弟子參戰,是不是代表着邪月教有意要替換永恆十三州的主宰?”
“要將永恆魔宗換下,讓恆州八大豪門執掌永恆十三州?”
“若邪月教弟子真是受到恆州八大豪門的邀請而來,那麼對於永恆魔宗而言,這無疑是毀滅性的打擊!應對恆州八大豪門,永恆魔宗尚且還有些底氣,但若是邪月教的弟子前來,估計永恆魔宗就會被前後掣肘!”
“這個消息還需要儘快告知永恆魔宗,否則的話,等到恆州八大豪門準備妥當之後,集合邪月教的弟子發起猛攻,恐怕永恆魔宗就不得不跪地臣服,拱手讓出掌控永恆十三州的權力了。”
當林白愣愣出神的時候,李孟則安排到:“如今公孫慈姑娘傷勢嚴重,短期之內我們沒辦法繼續行動,可無憂城畢竟乃是一座大城池,每日來往武者衆多,留在此地必然會引起不少人的注意,我覺得我們先且離開無憂城,尋一處安靜偏僻的i小城池落腳,等我們傷勢都癒合之後,在尋下一步打算!”
“諸位意下如何?”
公孫慈、倪遵、孟婆、林白都沒有什麼異議,當即夜裡時分,李孟便帶着林白等人離開無憂城,踏入荒野之中,直奔東南方而去。
按照李孟所說,在距離無憂城東南方几十萬裡之外,在羣山之中有着一座荒涼小城,原本是武者獵殺妖族之時修建而成,隨着妖族逐漸滅絕,這座城池也荒涼了下來。
掠過羣山,最終林白等人來到這座城池面前,林白擡頭一看,斑駁城牆上蒼勁有力的寫着“萬獸城”三個大字,城中武者稀少,街道荒涼,好不容易看見幾個武者來往走動,也是目露兇光,顯然在此地活下去的武者,都不是什麼善茬。
來到萬獸城中,李孟徑直帶着林白等人走到西城之內,找到了一間宅院,便住了進去,李孟說道:“此地宅院乃是我私人所有,我將此地法陣玉令交於諸位,諸位可以隨意出入。”
“我們先且在此地休息,等到傷勢癒合差不多了,我們在尋其他機會,去奪取龍仙寶玉。”
衆人沒有異議,分別挑選了一座幽靜的院子住了下來。
來到院中,林白盤膝而坐,屏氣凝神又將邪月教弟子的事情思考一遍,最終還是決定要將此事告知永恆魔宗。
林白從儲物袋中拿出李墨君的傳音令牌,點亮之後,不多時傳音令牌的另外一段傳來李墨君冷酷的聲音:“聽說姜師妹說你去恆州湊熱鬧去了,該不會是被人追殺,走投無路,來找我求援的吧?”
聽見李墨君的冷嘲熱諷,顯然他還在對於林白在永恆宮內必他殺烏副盟主的事情耿耿於懷,林白心中冷笑,身爲一宗掌門,居然如此小肚雞腸,果真是難成大事。
林白麪色平靜的說道:“掌教,我再次對你傳音,並不是向你求援,只是看在我曾經落難只是,你曾經對我施以援手,我青羅不是不念舊情的人,所以看在昔日恩情的份上,我才決定告知你一件事情,以報答當年恩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