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問一句,你們吃還是不吃?”
林白麪色陰沉,周遭拂過微風,風中夾雜着令人心悸的殺意。
何沖和一羣天地門弟子面色劇變,紛紛警惕起來。
何衝冷聲吼道:“天水宗弟子,你們欺人太甚!我等好心好意將你們丟失的寶物送回來,你們不領情也就罷了,何苦要出言不遜來羞辱我們!”
“好!既然你們要打,那我們天地門豈能怕你不成!”
“來,我等師兄弟陪你一戰!”
何衝與一羣天地門弟子拉開架勢,將林白圍在其中。
就在這一刻。
林白麪色驟變,所有人只瞧見一道炫目至極的劍光,拂過眼前。
緊接着,一道劍氣擴散而出,斬過前方所有天地門弟子的脖頸之上。
噗嗤!
人頭飛起,鮮血如注!
劍光掠過的剎那之間,十多顆人頭憑空飛起,鮮血猶如泉涌般從脖頸上飛灑而出。
啪啪啪啪……
下一刻,十多顆人頭落在地上,無頭屍骨也隨之砸在地上。
天地之間立刻安靜了下來。
嗡……
林白佇立於包圍之中,姿勢還保持着揮劍的模樣。
旋即,林白默默收劍,轉身回到三長老背後。
“咳咳……”走出一步,林白便劇烈咳嗽起來,口中再度咳出大量鮮血。
今日的林白,先後與李家老祖打了兩場,均是底牌全出,全力以赴。
然後在玄鳳山脈又面對數百位道神妖族的圍殺,奮力反抗。
最終又與玄鳳山脈的龍鷹老祖一場血戰,打得龍鷹老祖肉身粉碎,神魂逃亡。
他今日的對手,都乃是太乙道果境界的強者。
經歷四場血戰,讓林白身上的傷勢被那就嚴重。
此刻強行出手,將前來叫囂的天地門弟子誅殺在劍下,讓傷勢再度加劇。
林白麪色蒼白,毫無血色,雙目空洞無光,身形漂浮虛弱,讓人一瞧就有一種將死之人的感覺。
當林白收劍回來之時,三長老這纔回過神來,一張僵硬的臉上露出強烈的歡喜之色,大喊起來:“好!好啊,林白,殺的好!”
三長老欣喜若狂地看着林白,這才發現林白身上的傷勢愈發嚴重。
當即,三長老急忙從儲物袋中取出幾顆丹藥,給林白服下,又向着林白體內注入靈力,幫助林白煉化靈丹。
這才讓林白的傷勢沒有急速惡化。
“林白師兄,好樣的!”
“這羣天地門的狗,早就該殺了!”
“林白師兄,你可是給我們出了一口惡氣啊!”
衆多天水宗弟子拍手叫好,歡呼雀躍。
林白虛弱的笑了笑,沒有迴音。
“都不要吵,讓林白好好休息!”
三長老恨鐵不成鋼的瞪了一眼那幾位天水宗弟子,冷聲說道:“你們要好好向林白學習,就算你們做不到像林白這樣以一敵百,但至少日後被人欺負了,也能還手。”
衆多弟子被林白剛纔英勇的舉動所振奮,紛紛激動的說道:“謹遵長老之令,我等日後定當以林白師兄爲榜樣,努力修行。”
三長老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
遠處,旁觀的五家七宗武者,不少人都被林白這一劍所驚訝了。
“好快的劍啊!”
“此人的劍道造詣沒想到如此之高!”
“真是沒想到天水宗氣運未消,已是將死之門,卻又得到了一位天才!”
“曾記得五千年前的李凌天,也是如此的強大啊,只可惜,被天地門抹殺在了襁褓之中。”
五家七宗的太乙強者,都紛紛讚歎着說道。
顯然這些太乙強者,已經認可了林白的實力。
一劍誅殺十多位道神境界武者,這可不是什麼人都可以做到的。
五家七宗的幾位聖子,也是眼前一亮,他們似乎也沒有想到林白以重傷之軀還能爆發出如此強悍的實力。
“易鬆師兄,這個人好強啊。”天仙宗的某位弟子,低聲說道。
易鬆眼眉一挑,神情輕鬆的說道:“也不見得啊,他僅僅是出了一招而已,還看不出他的強弱。”
那位天仙宗弟子說道:“一招便殺了數十位道神武者,難道還不夠強嗎?”
易鬆苦笑了一聲,搖了搖頭說道:“能修煉至道神境界的武者,每個人身上都有不少的寶物和保命手段!”
“說不定剛纔那一劍,就是他保命之物,亦或者是某種強大的秘法呢?”
“況且,以他的實力,在天水宗內應該也算是被極其看重的武者,天水宗說不定也會給他一件保命之物!”
聽見易鬆的話,衆多天仙宗弟子回過味來,覺得易鬆說得極對。
另外一邊。
聖蓮宮一羣女子鶯鶯燕燕的站在一起,瞧見林白這一劍後,這羣女子不由得神情微動。
“黃師姐,這個人好厲害啊。”一位女子驚訝的說道。
聖蓮宮的聖女黃晴雲,輕輕點頭,嗓音細膩溫柔,說道:“五家七宗的弟子,都的確很有實力呢。”
那位女子極其花癡的說道:“要是我以後能嫁個這樣的夫君,那就好了。夫妻二人,一人一劍,結伴闖蕩魔界,定會留下無數佳話。”
此話一出,引起一羣弟子的笑聲。
黃晴雲苦笑搖頭,說道:“你們就別想了,像他這種實力的武者,應該是有可能角逐天水宗聖子之位的弟子。”
“像他這種身份,在天水宗內便不缺紅顏知己。”
“就算他一個也看不上,日後與他和親之人,也定是五家七宗內極爲傑出的弟子,要麼就是楚國王朝的公主郡主。”
“所以,你們想要嫁一個好夫君,可還需要好好努力修行纔可以呀。”
聽見黃晴雲的一席話,聖蓮宮的那羣女弟子,有鶯鶯燕燕的閒聊起來。
距離聖蓮宮不遠處的一片廢墟上,一羣騎在仗着翅膀的白馬上的騎兵,威風凜凜的挺立着。
這便是楚國王朝之內,赫赫有名的天馬騎兵。
隸屬於五家七宗之一“陳家”獨有。
在這羣天馬騎兵之內,陳家長老和陳魚樂並肩而立。
瞧見林白的那一劍之後,陳家長老目光微微一凝,他感覺到林白那一劍之內的力量,幾乎堪稱是太乙道果之下的極致。
“呵呵,這一劍到是不錯,就是不知道這一劍是他保命的神通,還是他隨手施展而出的!”
陳家長老先是讚歎了一聲,隨之也如易鬆一樣,提出了質疑:“若是保命神通,有如此威能一點都不奇怪。可倘若是他隨意的一劍便有如此威能,那此人就厲害了!”
“魚樂,你覺得呢?”
陳家長老對於身邊的陳魚樂問道。
陳魚樂面色陰翳,目光冷漠,搖頭說道:“除了抱月江畔的那位劍修之外,楚國同輩其餘劍修,我都不放在眼中。”
陳家長老苦笑連連,自從陳魚樂在桑州抱月江畔敗給那位神秘劍修之後,回到家族內,一直魂不守舍,屈辱難當。
那人,也逐漸成爲了陳魚樂的心魔。
陳家長老知道,若是陳魚樂此生不將這位神秘劍修擊敗,陳魚樂的修行就算是完了。
所以這段時間,陳家也一直在尋找那位劍修的下落,那怕是通過黑暗世界,都沒有找到那位神秘劍修的任何消息。
陳魚樂擡頭望着天,目光陰冷,低聲喃喃着說道:“我已經不在是當年的我了,我的修爲和劍法已經有了一個全新的進步,若是再讓我遇見你,我定會將你打敗!”
“可是……你又在何處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