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門外侍女稟告,三皇子府衙的僕人前來傳話。
林白和易古都不解的對視了一眼。
“讓他進來。”
林白朗聲喊道。
不多時,一位身着粗布麻衣的老者,笑眯眯的走進院落,拱手對着林白一禮。
跟隨這僕人而來的,還有三長老和鄭淵長老。
“林白大人,三皇子殿下讓我給你傳個話。”
林白看了一眼三長老和鄭淵長老,瞧見這二人面色陰沉,劍眉倒豎,一幅怒不可遏的模樣。
他當即心中便猜到,可以是出大事情了。
林白問道:“不知三皇子殿下有何吩咐?”
僕人回稟道:“殿下讓我告知您,在今日也宴會上,天地門聖子柯凌對天水宗弟子百般刁難,甚至於將天水宗女弟子當做歌姬舞姬羞辱,強行逼迫喬沫、秦瑤、葉穀雨等女弟子跳舞作樂。”
“三皇子殿下本無意如此,可天水宗內外竟無一人開口阻止,讓殿下心寒不已。”
“殿下前段時間聽聞林白大人乃是人中龍鳳,一身修爲驚天動地,所以派老奴前來將此事告知林白大人,希望林白大人能想出一個不錯的法子!”
這僕人將三皇子的話,如數轉達給了林白。
開口閉口之間,將所有過錯都推到了天地門的頭上,對三皇子暗中挑唆之事,是閉口不言。
“混賬東西!”
三長老聽聞之後,怒不可遏,一掌將院中的石桌拍碎:“天地門你欺人太甚!你們將我天水宗的弟子當成了什麼?給你們跳舞取樂的歌姬舞姬嗎?”
鄭淵面色也是無比陰沉:“真是奇恥大辱啊!”
俗話說,士可殺不可辱。
若是天地門弟子一劍殺了天水宗弟子,那也只能怪天水宗弟子技不如人,怨不得旁人。
可如今天地門弟子再三挑唆,讓喬沫和秦瑤等人出來跳舞給五家七宗聖子取樂。
這簡直是對天水宗的奇恥大辱。
天水宗乃是堂堂五家七宗之一,與天地門同坐一席。
門下的弟子,也是五家七宗的弟子,又不是歌姬舞姬專門給人跳舞的。
況且,喬沫和秦瑤等人苦於修煉,根本就不擅長歌舞。
若是上去跳了,跳的不好,傳出去更是貽笑大方。
也難怪三長老和鄭淵長老會如此動怒。
易古此刻似乎想到了什麼,笑着問道:“白亦飛呢?他不是一直把自己當做天水宗聖子嗎?如今宗門受此大辱,白亦飛有何說法?”
那老者僕人笑着說道:“白亦飛先前上臺比武,贏下了一局。但在面對天地門聖子柯凌之時,卻是選擇了閉口不言!”
“哎!”三長老和鄭淵聽見白亦飛閉口不言,氣得跺腳捶胸。
鄭淵冷哼一聲:“弟子受辱,宗門受辱,此刻但凡是有點血性的男兒,都不至於一字不發。白亦飛此人,註定是與聖子之位,越來越遠了。”
三長老微微點頭:“白亦飛此舉,的確是讓人寒心啊。”
林白沉默的站在一旁,心中不由得深思熟慮起來。
三皇子殿下爲什麼要派人將這個消息告知自己呢?
他又有什麼目的呢?
旋即。
林白對那老者說道:“那三皇子殿下的意思呢?”
老者徐徐道來:“殿下喝多了酒,如今正在休息。若是殿下醒了的話,那估計就要看天水宗女弟子跳舞了。”
“明白了。”林白冷笑了一聲:“三皇子殿下的意思……是想要讓我過去,是嗎?”
老者笑眯眯的點了點頭,並未多說。
“那好吧,我便去一趟吧。”
林白起身,便要跟隨老者前去。
三長老攔住林白,擔憂的說道:“可是林白,你身上還有傷勢……這……不要緊嗎?”
林白搖頭說道:“長老,躲不過去的,三皇子明顯是想要讓我親自去一趟,既然如此,那我便過去看看吧。”
三長老無奈的點了點頭,也只好答應下來。
鄭淵陰沉沉的說道:“去了之後,別給天地門好臉色看。”
林白點頭一笑:“我知道。”
“前方帶路!”
林白跟隨老者走出住所。
這老者顯然是早已經猜到林白會跟他一起回府,所以特地連車輦都準備好了。
登上車輦,林白直奔三皇子府衙而去。
三皇子府衙。
老者引領着林白一往無前,穿廊過棟,最終來到宴會的亭臺上。
還未走過來,林白便聽見天地門聖子柯凌的叫囂聲。
“天水宗的幾位女弟子,想好了等會跳什麼舞了嗎?”
“等會三皇子殿下歇息好了,可就要看你們展示了哦。”
“哈哈,本聖子見過許多人跳舞,可就偏偏還沒有見過五家七宗的女弟子跳舞啊!”
柯凌和一羣天地門聖子鬨堂大笑起來。
五家七宗其他家族和宗門都明白天水宗和天地門之間的恩怨,也不好從中調和。
況且,如今其他宗門和家族也都覺得沒有調和的必要,因爲天水宗完全就不敢還口。
受了奇恥大辱,若是換做陳家和問天宗這種家族和宗門,早就已經與天地門拔刀相向了。
可反觀天水宗亭臺內,所有人都是一幅敢怒不敢言的憋屈模樣。
正當這時。
林白的身影從遠處走來,從五家七宗所有弟子的眼前走過,最終來到天水宗的亭臺內。
“林白,你怎麼來了。”
喬沫和秦瑤、方源書等人瞧見林白,臉上都是浮現出了一抹喜色。
就彷彿林白到了,他們的主心骨就到了。
“林兄,他們……”方源書和樑老等男子武者,都氣得面紅耳赤,恨不得衝出去與天地門弟子拼命。
“無需多言,我已經知道了。”
林白平靜的說了一聲。
當即,三皇子府衙內的僕人,爲林白搬過來席位,讓林白坐下。
林白坐下後,擡頭掃了一眼,三皇子單手撐着左腮,靠在椅子上,像是睡着了。
“他終於來了。”
天仙宗的易鬆,彷彿等的都快睡着了,懶洋洋的說了一聲。
“他貌似纔是今天宴會的主角啊!”
李家聖子假裝端起一杯酒,暗中偷瞄着林白。
此刻五家七宗的弟子也都明白了,今日這場宴會,看起來是五家七宗聖子聖女的一次聚會,但實際上,就是專門爲林白操辦的。
陳韻掩嘴偷笑着,說道:“三皇子殿下廢了這麼大力氣,終於把他給請來了。”
陳魚樂掃了一眼上方假寐的三皇子,笑着點了點頭:“林白和陳王殿下……走得太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