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天劍派秦長老按住躍躍欲試的雲天劍派弟子之後,面色陰沉的坐在席位上,一聲不吭。
楚國二十七宗的所有武者,都希望雲天劍派能再次派出強者去挑戰林白。
七劍子不是林白的對手,但云天劍派還有“三王”啊,那三位絕世天驕,每一位在楚國二十七宗內都是一等一的絕世強者。
那怕三王敗了,雲天劍派不是還有一位聖子嗎?
那位雲天劍派的聖子,可是號稱楚國萬年以來劍道天資最強的武者,手中更是握着雲天劍派的鎮宗神劍,楚國二十七宗內都沒有任何一位青年一輩弟子是他的一劍之敵。
楚國二十七宗希望雲天劍派繼續挑戰林白,因爲如今雲天劍派代表得乃是楚國二十七宗。
楚國五家七宗歷來看不起楚國二十七宗,他們希望經過這一戰,能讓楚國二十七宗受到天下人的關注。
可是秦長老的沉默,已經表明了雲天劍派不再繼續派遣武者挑戰林白。
也就是說……雲天劍派慫了。
五家七宗的弟子,似乎早已經料到有這一幕。
問天宗、趙家、孫家、李家等幾個與林白有恩怨的宗門,坐在席位上喝酒,一言不發。
天仙宗的易鬆瞧見林白連勝兩場,臉上逐漸露出笑容,又瞧見雲天劍派了,不敢在繼續派遣武者挑戰了,頓時嘴角上的笑容有些詭異起來。
易鬆目光一閃,落在了陳魚樂的身上。
此刻陳魚樂正與陳韻低聲交談,似乎感受到易鬆的目光,陳魚樂擡起眼眸來看了一眼易鬆。
緊接着,一道傳音飛入陳魚樂的耳中,正是易鬆的聲音:“陳兄,今日可是林兄的大日子,怎麼陳兄光顧着喝酒,就不說點什麼嗎?”
陳魚樂脣齒微動,傳音入密,對着易鬆說道:“我們能做什麼呢?今日是天水宗的主場,這也是天水宗的事情,我們只是賓客,什麼都做不了啊。”
易鬆笑道:“我看不如這樣吧,我們幫幫林兄,藉此機會,將林兄送上楚國天驕的舞臺上。”
陳魚樂問道:“你想怎麼做?”
易鬆笑道:“怎麼做你不用管,但若是等會惹怒了某些強者,陳兄可要和我站在一起啊。”
陳魚樂點了點頭,說道:“好,易鬆儘管去做就是,若是等會惹怒了某些強者,陳某自然不會袖手旁觀!”
正當這時。
一直恬靜坐立的黃晴雲,似乎看見了易鬆和陳魚樂的眼神交流。
便傳音問道:“你們兩個在耍什麼小心思?”
黃晴雲突然傳音而來,讓易鬆和陳魚樂都喜上眉梢。
當即,易鬆將計劃又對黃晴雲複述了一遍。
黃晴雲笑道:“有意思,那就算我一個吧。”
易鬆笑道:“有你們兩個做後臺,那我就不怵了,那怕是將楚國的強者都得罪了一遍,天仙宗、陳家、聖蓮宮三大勢力聯手也能扛下來。”
黃晴雲和陳魚樂都是笑了笑,並未在繼續傳音。
易鬆又喝了兩口酒,看了看雲天劍派的方向,瞧見雲天劍派沉默寡言,似乎不想在繼續挑戰林白了。
易鬆又等了一會,確定雲天劍派暫時不會挑戰了之後,便笑着朗聲說道:“雲天劍派的諸位前輩,就打這麼兩場就不打了嗎?”
“你們雲天劍派不是號稱有‘一聖三王七劍子’嗎?”
“怎麼纔出來了兩個,就不繼續打了呢?”
易鬆開口發問,無疑是引起了全場武者的注目。
主要還是因爲易鬆的身份地位超然,他乃是天仙宗的聖子,他的一言一行都代表着天仙宗的意志。
雲天劍派的秦長老深吸口氣,瞧見天地門還沒有動作,心中更是陰沉。
又聽見易鬆的挑釁,這讓雲天劍派的秦長老怒從心中起。
易鬆又笑着說道:“剛纔林兄曾說,要將你們全部打服,難道這麼快,雲天劍派就認慫了嗎?”
易鬆又是出言挑釁。
這席話,讓很多人都摸不着頭腦。
尤其是天水宗的大長老,更是被嚇得目瞪口呆,不是說天仙宗的易鬆和林白素來交好嗎?
怎麼此刻反而在慫恿雲天劍派繼續挑戰呢?
這不是“背叛”了林白嗎?
可如今當着這樣的場合,大長老也不敢出言質問易鬆。
反而是擂臺上的林白,神情古怪地看着易鬆,也是很不明白易鬆爲何有這種舉動。
林白傳音問道:“易兄,你這是做什麼?”
易鬆笑着傳音道:“自然是激怒雲天劍派,讓他們繼續挑戰你啊。”
林白滿臉驚愕,不解的問道:“爲何?”
易鬆笑道:“林兄,今日到場了這麼多強者,不管如何,今日這場慶典都將傳遍天下。”
“既然如此,那自然是林兄打敗的強者越多,名聲便會越響亮。”
“只要今日林兄能將雲天劍派和天地門的弟子打敗了,那麼林兄纔算是真正的躋身於楚國天驕的舞臺之上!”
“林兄,有把握將他們全部擊敗嗎?”
林白颯然一笑,傳音道:“擊敗他們自然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可是我擔心的是……若是傷了他們太多的武者,雲天劍派會不會氣急敗壞,狗急跳牆啊?”
“要是雲天劍派不顧顏面,當衆發難要與天水宗撕破臉皮,那該如何是好啊?”
易鬆笑道:“林兄這就不用擔心了,若是雲天劍派輸不起,想要與天水宗當衆翻臉,自然有我和陳兄、黃姑娘出面制止。”
林白驚愕了一下,看向黃晴雲和陳魚樂,瞧見這二人正笑眯眯的看着他。
易鬆笑道:“林兄,今日我們便是來給你造勢的!”
“我們當年成爲聖子之時,也經歷過今日這般的局面。”
林白笑道:“那既然如此,我就放開手腳咯?”
易鬆笑道:“林兄儘管放開手腳去做,今日若是有任何一座宗門敢翻臉,自然有我們出面鎮壓!”
林白點了點頭,不在與易鬆傳音。
易鬆笑了笑,又盯着雲天劍派說道:“雲天劍派的秦長老,怎麼沉默了?”
面對易鬆三番五次的挑釁,雲天劍派的秦長老都以沉默迴應,此刻,他終於再也忍不了了,便說道:“易鬆聖子,想要表達什麼?”
易鬆笑道:“我的意思很簡單。”
“今日林兄接任天水宗聖子之位,在場的賓客都是來與林兄慶賀的。”
“林兄登臺想要一戰爲自己正名,但按照聖子接任的規矩,都是由自己宗門的弟子登臺一戰,走個過場,順便也讓天下武者見識見識宗門的神通道法!”
“可倘若是有其他宗門和家族出手挑戰,那這不就是來……砸場子的嗎?”
“既然雲天劍派擺明了是來砸場子的,要麼雲天劍派就繼續派出弟子挑戰,要麼就請雲天劍派的秦長老親口說出‘我雲天劍派弟子不如天水宗弟子’。”
“秦長老,自己選吧。”
易鬆雖然是笑着說出這些話的,但這些話裡的每一個字都如同一把劍,刺入秦長老和雲天劍派每一位弟子的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