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
東城,金龍門。
金龍門,乃是專門爲楚國皇族特定的城門,唯有皇族之內的親王和有王爵爵位之人,方能從金龍門入城。
此刻。
金龍門城門前的廣袤天地中,雲空上一艘艘戰艦破開雲霧,緩緩朝着下方落下。
浩浩蕩蕩的艦隊羣,猶如一隻只巨獸撕裂天地,從天而降,衝下山林大地。
每一艘戰艦上,都瀰漫着令人忌憚的恐怖氣息,武者們擡頭張望之時,都被戰艦上懸掛着的“樑”字王旗嚇得瑟瑟發抖、面色慘白。
百艘戰艦,列成陣型,將主艦保護在內。
在主艦的船頭上,一位身形魁梧、氣宇不凡的中年男子,揹負雙手,遠遠眺望着帝都。 此人身穿一聲黑底繡金龍紋長袍,身形高大且魁梧,他就站在船頭上,身上便自然而然散發着一股天地君王的氣息,似乎能將天地日月山河鎮壓在他的掌心
之內。
他面容略顯蒼白,但卻異常剛毅,雄偉劍眉之下,一雙恍如神靈眼瞳的雙眼,似有熊熊烈火在其內燃燒。
此人,便是當今楚國十二軍王之內,最有權勢的軍王!
樑王!
在樑王背後,跟着兩女一男。
那兩位女子,生得都傾國傾城、貌美如花;男子也是面冠如玉,英俊瀟灑。
這三人便是樑王的子嗣,長女楚聽寒、次女楚聽雪、以及世子楚子墨。
楚聽寒和楚聽雪都是楚子墨的姐姐,但按照楚國皇族規矩,唯有男子方能繼承父親爵位。
若父親膝下沒有男丁,女子才能降爵繼承爵位。
樑王昂首挺立,遠眺帝都,深吸口氣,嘆道:“帝都,本王已經多年不曾看見帝都了。”
楚聽寒輕笑道:“父王這次前來,到是可以多留一段時間。”
樑王笑道:“那是自然,在怎麼說,也要看看未來這楚國究竟是誰做主才能走啊。”
楚子墨低聲說道:“這帝位原本就應該是屬於父王的,我們這次前來一定要……”
樑王聞言,臉上笑容頓時消散,尖銳目光斜睨了一眼楚子墨:“住口!”
楚子墨渾身一涼,冷汗直流,急忙哆哆唆嗦的告罪。
樑王冷聲道:“你什麼時候才能像你兩個姐姐那樣成熟一些,讓我也省心一些。”
楚子墨面色慘白,說道:“孩兒知錯了。”
樑王神情逐漸恢復平靜,看着帝都,低聲說道:“聽說楚國天水宗內出了一位了不得的聖子,名爲林白?”
楚聽寒和楚聽雪聞言,神情都是微微一變,美眸中流露出一絲好奇的光芒。
楚聽雪笑道:“父王所說的此人,我到是比較熟悉,當年他接任天水宗聖子之位的時候,我與子墨曾代表樑王府前往天水宗祝賀。”
樑王好奇問道:“還有這回事?”
楚聽雪笑道:“父王日理萬機,自然不會關注天水宗聖子的事情。”
樑王點頭一笑,問道:“你去看了之後,覺得如何?”
楚聽雪搖頭說道:“當初在天水宗內也僅僅有數面之緣而已,看不出什麼深淺。”
樑王輕嘆道:“不過他現在在帝都之內,可謂是翻雲覆雨啊,帝都內外所有武者都在傳……說他乃是楚國五家七宗青年一輩之中最強的聖子!”
楚聽寒聽了後,插了一句:“比陳魚樂還厲害?”
楚聽寒和妹妹楚聽雪,似乎完全是兩個性子的人。
楚聽寒,性子清冷,她站在船頭上,便透露出一股目空一切的冷傲。
而楚聽雪比較靈動,臉上時時刻刻都保持着一股平易近人的微笑。
樑王笑道:“據說實力是在陳魚樂之上,估計與寒兒也相差不多了吧。”
楚聽寒聞言,秀眉皺起,冷哼一聲:“依我看楚國五家七宗的聖子聖女之內,沒有一個是可造之材。”
她又冷笑道:“這一代的楚國五家七宗聖子,估計是歷朝歷代以來最弱的。”
樑王苦笑搖頭,看向楚聽寒說道:“寒兒,你什麼時候能改改你這桀驁的脾氣,那就最好了。”
楚聽寒輕笑道:“父王,我也想改,但我說得是實話。楚國青年一輩之中,除了帝無言之外,誰又能是我的對手?”
樑王仰天長笑,笑容中透着一股強烈的自豪和驕傲。
他雖然口口聲聲勸誡楚聽寒低調一些,但心底裡卻是對楚聽寒很是滿意。
他的三個子女中,楚子墨最爲平庸,楚聽雪八面玲瓏,楚聽寒則是傲視無雙。
楚聽雪眼珠微微轉動,輕笑道:“姐姐之前只將帝無言放在眼中,但如今應該有兩個人了。”
楚聽寒皺眉,反問道:“你認爲林白是我的對手?”
楚聽雪輕笑道:“林白是不是你的對手,在兩個月之後的皇族秋獵之上,姐姐不久知道了嗎?”
她有頓了頓,說道:“我奉勸姐姐不要那麼看不起林白,或許此人的強大,遠超你的想象。”
楚聽寒心中怒火“蹭”的一下就燃燒了起來,冷眼看向楚聽雪說道:“哼,林白對付你,應該是綽綽有餘,但想要對付我,恐怕沒有那麼容易。”
楚聽寒面對楚聽寒的怒視,也不動怒,反而微笑道:“那姐姐有把握對付九幽魔宮十二修羅的聯手嗎?”
楚聽寒聞言,眼神一凝。
楚聽雪笑道:“姐姐沒有把握吧?可林白就能,他不僅僅有能力應付九幽魔宮十二修羅的聯手,而且他還孤身一人殺了十一人,生擒一人。”
楚聽寒俏臉上浮現出怒意,冷聲道:“楚聽雪,你什麼意思?看不起我?”
楚聽雪笑道:“姐姐,我只是在勸你,別太狂傲,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你這個狂傲的性子,早晚會讓你吃大虧。”
楚聽寒冷聲道:“就算我日後要吃虧,但我也不會輸給林白。你且看好,兩個月後的皇族秋獵上,我定會打得林白跪地求饒!”
二女吵鬧不休,樑王臉上逐漸有些不悅。
“好了,不要吵了。”樑王喝止二女,說道:“你們都是同父同母的親姐妹,怎麼每次見面都如此吵鬧呢?”
楚聽寒冷聲道:“是她故意挑釁。”
楚聽雪笑道:“我是爲姐姐好。” 瞧見楚聽寒和楚聽雪在樑王面前吵鬧,背後的楚子墨乖乖地閉嘴,他若是開口,矛頭都會衝着他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