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域的那位武者,身形健碩,膀大腰圓,虎背熊腰。
身高足足兩米有餘,渾身肌肉線條分明,眼部用不知名的黑色油彩繪成眼圈,下巴處鬍鬚編成辮子。
手握着一柄形狀詭異的圓月彎刀。
下半身裹着獸皮,上半身露出肌肉與胸膛,整個人散發着一股強烈的男人魅力和最原始的狂野氣息。
如此模樣,如此打扮,如此強烈的男人氣息,就好像是蠻荒之民突然闖入人類文明,引起強烈的衝擊感。
他的出現,也讓比武場內不少雅間內的女修們失聲驚叫起來。
葉穀雨、喬沫、秦瑤三女都多看了兩眼。
葉穀雨面部嬌紅,紅着臉吐了吐舌頭,“好不要臉,怎麼都不穿衣服。”
“秦瑤師姐,喬沫師姐,北域不是很冷嗎?他們怎麼都不穿衣服,那不是更冷嗎?”
葉穀雨心中有些疑問,既然北域天寒地凍,穿上衣服至少可以保暖。
可是北域武者,幾乎清一色都是獸皮裹身,露出身上大半肌肉。
秦瑤平靜地解釋道:“東域和北域的文化略有不同。”
“在他們認爲……穿的越少,是實力和地位的象徵。”
啊?……葉穀雨瞪大眼睛,“這與實力和地位有什麼區別?”
喬沫笑道:“北域天寒地凍,他們認爲只有真正的強者,才能挑戰風雪和天寒。”
“他們不穿衣袍,則表明着自己不畏懼北域的嚴寒之力。”
“所以你看北域的武者,若是都是以肉皮裹身,大多數都是不好惹的角色。”
葉穀雨和林白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北域文化和東域文化的確不太一樣。
東域就好像是一個經歷很久文明的疆域,在這裡的武者,以綾羅綢緞、錦衣華服爲美。
居住之地,要麼就是精心修建玉宇瓊樓,深宅大院。
可北域就完全不同。
他們大多數都身穿獸皮,露出大半肌肉,以此證明他們是北域大地上的強者,不在畏懼北域的冰寒之力。
居住之地,要麼就是山洞,要麼就是隨意搭建的房屋。
就算有城池,也大多數都是以石塊壘砌而成,很少有像東域這般奢華而又精美的建築物。
北域,是蒼莽和荒涼的代名詞。
“真是有趣的地方,若是此生機會,到是可以去北域看看。”
與秦瑤和喬沫等人閒聊,讓林白對北域大地產生濃厚的興趣。
或許也是因爲林白在東域呆的太久了,已經厭煩東域的繁華,有些嚮往北域的荒涼和蒼莽。
“去玩玩,還是可以的。但想要在這裡長期生存下去,繁衍後代,估計不是明智之舉。”秦瑤輕輕一笑。
正當這時。
擂臺上的易子恩和那位北域武者已經開始交手。
易子恩施展着東域天水宗的神通道法,那北域武者也施展着北域的申通道法。
易子恩的神通道法,攻守兼備;而北域武者卻突出一個兇猛!
他們好像是不會防禦一樣,只知道猛攻。
或許對於他們而言,最好的防禦,便是進攻!
易子恩幾番攻勢後,在北域武者身上留下一些傷痕,但卻未能擊敗北域武者。
反而那位北域武者,越戰越猛,攻勢越發銳利,逐漸將易子恩壓制。
北域武者手中的圓月彎刀,不知用什麼材質打造而成,每一擊都裹挾着令人敬畏的冰寒之力。
就好像這股冰寒之力是從北域帶來的一般!
“哼!”北域武者一刀將易子恩震退出去,咧嘴露出勝利性的微笑,“哈哈,看來你的一百仙玉,我就先收下了。”
北域武者抓住易子恩的破綻,連續猛攻之下,便將易子恩打出擂臺。
易子恩,敗了。
“好厲害。”看見易子恩落敗,秦瑤眼瞳一縮,忍不住驚歎了一聲。
“這北域武者果然厲害非凡啊。”葉穀雨也是這般說道。
wωw¤ ⓣⓣⓚⓐⓝ¤ C〇 喬沫皺起眉頭,“聖子師兄,你看北域武者的攻勢,可有破綻?”
“破綻?在我看來……他的攻勢全是破綻!”林白苦笑着摸了摸鼻子。
全是破綻?
既然全是破綻,爲何易子恩沒能抓住破綻將對手擊敗呢?
林白慢慢解釋道:“北域武者的攻勢,兇猛異常,神通道法也是大開大合,擁有着氣吞山河之勢。”
“簡單來說……我覺得他們是喜歡‘已勢壓人’,喜歡用力量壓制對手!”
“就算露出幾個破綻,只要對手無法將他誅殺,他便可以不在乎!”
“就像剛纔……易子恩明明抓住了幾個破綻,將北域武者打傷,可是卻沒有傷到他的根本,也無法將他擊敗。”
“反而易子恩在被北域武者兇猛的打法壓制後,逐漸露出了破綻,這才被北域武者擊敗!”
秦瑤和葉穀雨、喬沫三女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
秦瑤問道:“那有什麼辦法可以壓制住他們嗎?”
林白眯起眼睛,看向擂臺上的北域武者,“其實很簡單。”
“就和他比拼力量就可以了。”
“只要你的力量強過他,便可以將他擊敗!”
“當然,若是你的力量不足他,你自然會被他壓制!”
“易子恩就好像是一個精明的獵手,在森林中佈置好了很多陷阱。”
“北域武者就好像是一頭飢餓已久的猛虎,是森林裡的王。”
“獵人的陷井,只要殺不死猛虎。那猛虎一巴掌就足以將獵殺拍死!”
秦瑤和葉穀雨、喬沫三女又再次點頭,林白三言兩語之間便道出易子恩落敗的真相。
簡而言之……就是易子恩的力量不足,所以被北域武者壓制了。
林白嘆道,“能從北域那麼殘酷的生存環境中活下來的武者,果然不是等閒角色。”
“尤其是這些人,都已經是‘南山氏’內的核心族人了,兌換成東域五家七宗的弟子序列等級,差不多也是核心弟子的層次。”
“這樣的人,不是那麼容易對付的!”
林白心底有些在爲天水宗後面出戰的武者而擔憂。
他看得出來,這羣來自於北域“南山氏”的武者,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一場比武結束,緊接着便開始了第二場比武。
第二場比武依舊是天水宗弟子對戰北域南山氏的武者。
天水宗出戰的人是李爵年。 北域武者出戰的人,是一位揹着巨劍的魁梧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