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那邊有什麼舉動嗎?”
南疆蟲谷老祖又問起三皇子的反應和舉動。
夏靖之平靜回答道:“以目前三皇子在王朝內的局勢來看,只要他不犯錯,帝位非他莫屬。”
“陳王殿下雖然來勢洶洶,但畢竟回到帝都的時間太短,雖然還有舊部支持,但根基與三皇子相比也是相差太遠。”
“三皇子在朝廷中、軍部裡,都有支持者,只要他不犯錯,就沒有任何問題。”
夏靖之頓了頓,又說道:“所以他的謀臣便給他出了注意,不在繼續與陳王殿下作對,韜光養晦,蓄勢待發,等待楚帝壽誕全力一搏,必然可以拿下帝位。”
南疆蟲谷老祖聽見夏靖之對帝都局勢的分析,連連點頭,笑容滿臉。
“看來三皇子日月閣內的謀臣還不是傻子,知道現在什麼都不做就行了。”
南疆蟲谷老祖意味深長的笑了笑,“那麼等三皇子登上帝位,他便可以成爲我們手中的傀儡了!”
夏靖之連連點頭,“我們多年謀劃,不就是在等今日嗎?”
南疆蟲谷老祖欣慰的笑了笑,又提醒到:“你最好小心點,林白一直在找你,若是被他找到你,恐怕事情就危險了。”
夏靖之點了點頭,“我知道,所以這段時間我都沒有亂跑,也沒有現身。”
“嗯……那我們就靜候楚帝壽誕了。”南疆蟲谷老祖微微笑道。
“三皇子……呵呵,終究還是差了一些手段啊。”南疆蟲谷老祖滿意地笑了起來。
南疆蟲谷爲了今日,足足謀劃了幾千年,這一招“偷天換日”,若是成功,足以載入史冊。
“聯繫一下九幽魔宮在帝都內的高層,我需要見見他們。”
南疆蟲谷老祖思考了一下,又對收下人吩咐道:“北域【煉神宗】的使團若是抵達帝都,也安排他們來見我們。”
隨着南疆蟲谷抵達帝都,一張散落在楚國天下的大網,似開始在慢慢收縮。
……
將南疆蟲谷衆人安置在客舍後,林白帶着天水宗弟子先去陳王府覆命。
陳王府。
陳王殿下急衝衝來到會客廳,問道:“林兄,如何?”
林白回答道:“南疆蟲谷的確有把握找到夏靖之,但他們說要自己動手,需要我們給他們至少半個月自由活動的空間。”
“自由活動的空間?”陳王殿下皺起眉頭,有點不明白。
“也就是讓他們逃避帝都內各方勢力的眼線,尤其是昭刑司的眼線……讓他們在帝都內自由活動。”林白又解釋了一句。
“那不可能。”陳王殿下面色一正,立刻拒絕,“若是沒有眼線盯着他們,那豈不是他們在帝都內想做什麼?就做什麼?”
林白麪色凝重地點頭,“我當時也是直接拒絕的。”
“南疆蟲谷畢竟不是尋常勢力,若是讓他們毫無顧忌在帝都內做事,恐怕只會惹出更大的麻煩。”
陳王殿下微微點頭,“南疆蟲谷那邊靠不上了,那林兄接下來還有什麼打算嗎?”
林白苦嘆搖頭,“現在只能依靠昭刑司和鴻親王府,以及其他的眼線去找夏靖之了。”
“只有這個辦法了。”
“當然,我過段時間還會去拜訪南疆蟲谷,希望他們能與我們合作,那事情就簡單多了。”
林白將與南疆蟲谷老祖交談的內容完完全全告知陳王殿下,並沒有任何隱瞞。
陳王殿下說道:“楚國皇族絕對不可能放任南疆蟲谷在帝都內肆無忌憚,若是能與他們合作的話,那自然是最好,若是不能的話……也不要勉強。”
“反正現在距離父皇壽誕還有五個多月時間,我們也還有時間。”
林白麪色陰鬱,微微點頭。
本打算依靠南疆蟲谷使團,能找到夏靖之的線索。
卻沒想到……南疆蟲谷必須要自己動手,否則就不打算合作。
接下來,就是比拼耐心的時間了。
看南疆蟲谷究竟想不想抓住夏靖之這個叛徒,若是他們安耐不住,主動來找林白合作,那事情也很簡單。
但可惜……林白並不知道,夏靖之其實與南疆蟲谷合謀。
他們根本沒有想過要與林白合作。
從陳王府出來後,林白又帶着天水宗衆人直奔鴻親王府而去。
在鴻親王府內,見到了沉仙姑娘和朝雨石。
“狼侯爺,今日南疆蟲谷進入帝都,聽說陳王殿下安排你送南疆蟲谷去了客舍。”
朝雨石笑容連連,問道:“這顯然是陳王殿下刻意爲之吧?不知道狼侯爺可否得到了找到夏靖之的線索?”
林白臉上沒有半點笑容,依舊板着臉,“這就是我今日前來的目的。”
林白又將與南疆蟲谷老祖交談的類容,原原本本地告知朝雨石。
朝雨石聽完後,大感意外,皺起眉頭,“不對勁啊,夏靖之乃是南疆蟲谷的叛徒,南疆蟲谷好不容易纔進入帝都,怎麼可能不想抓住這個叛徒呢?”
“狼侯爺提出的條件,由南疆蟲谷提供抓捕夏靖之的法門,昭刑司和狼侯爺親自出手,夏靖之必然在劫難逃。”
“等我們利用完夏靖之,搬到三皇子後,夏靖之便對我們沒有任何作用,在將他還給南疆蟲谷即可。”
“這法子,纔是正確的。”
“南疆蟲谷應該是沒有拒絕的理由纔對啊。”
就連朝雨石都認爲林白提出的要求和條件,纔是最正確的。
而且南疆蟲谷幾乎不可能拒絕這種條件。
林白眼睛深邃,冷聲道:“這就是讓我最意外的地方,南疆蟲谷本該配合我們的,但……從南疆蟲谷老祖的話語中,我似乎感覺他們好像並不想抓住夏靖之!”
朝雨石眯起眼睛,微微點頭,他也有這種感覺。
南疆蟲谷開出的條件,讓他們在帝都內自由活動半個月。
這種條件,別說是楚國皇族不會同意,就算是朝雨石和林白也會當場拒絕。
林白提出的條件,纔是最正確的條件。
“所以……”林白眯起眼睛,盯着朝雨石,“當時我心中就突然冒出了一個疑問。”
“這個疑問,是那剎那之間出現的,但卻令我渾身毛骨悚然。”
朝雨石面色一正,“什麼疑問?請狼侯爺直言?”
林白盯着朝雨石,問道:“千年前,夏靖之是怎麼逃出南域的?”
“夏靖之是靠自己本事逃出來的?”
“還是說……是南疆蟲谷故意放他逃走的?”
嘶……朝雨石聽見林白後半句話,嚇得眼睛發直,身體忍不住打了一個寒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