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夫,你……”
按理說,月宮花魁是絕不會輕易爲人侍酒的。
只有高位者來到月宮內,擁有非凡的地位和權勢,才能讓月宮花魁前來侍酒。
宴會漸入佳境,楚子墨也看出王正陽和齊靈羽逐漸放下戒備,便主動安排了兩位花魁爲二人侍酒。
楚子墨也並不是隨意安排的。
星夜姑娘,乃是月宮七十二宮之一的花魁,容顏美貌自然不用多說,乃是人間絕色。
值得一提的是……她個子並不高,在場五十多位花魁中,也算是比較矮小的。
但就是因爲個子不高,她身上有着許多花魁不曾擁有的童真和單純,尤其是一雙眼睛清澈迷人,宛如初生的嬰兒。
楚子墨注意到在星夜姑娘獻舞之時,齊靈羽看得最爲入神。
甚至於王正陽幾次舉杯邀他對飲,他都沒有聽見。
楚子墨心中微動,當即安排了星夜姑娘爲齊靈羽侍酒,過期不然,齊靈羽沒有拒絕,任由星夜姑娘坐在身邊。
至於曦月姑娘,與星夜姑娘截然不同。
曦月姑娘年歲看起來比星夜姑娘年長許多,身段體態略顯豐腴,早已經沒有了青澀和童真。
反而他身上多處了許多成熟女人的魅力,尤其是她眉宇之間透着淡淡的哀傷,眼眸深處藏着悲切,彷彿她有種深陷於絕境中的哀愁。
惹人生憐。
她獻藝是一首琵琶曲,曲調婉轉動人,如哭似泣。
王正陽似乎若有所動,聆聽琵琶曲時,低眉垂眸,面露悲傷。
見曦月姑娘能觸動王正陽的心絃,楚子墨當即安排她爲王正陽侍酒。
果然,王正陽沒有拒絕。
拉攏關係可是一門大學問,投其所好往往是成功的捷徑。
給王正陽和齊靈羽都安排侍酒的花魁後,輪到林白,楚子墨很爲難了。
僅僅就是林白如今乃是帝都內的風雲人物,曾經楚國最有權勢的君王之一“鴻親王府”與他有過婚約,而又在獵界之內與當今楚國最有權勢的君王“樑王府”的郡主楚聽寒又有些不清不楚的關係。
而楚子墨又是樑王府的世子,是楚聽寒的親弟弟。
如今帶着未來的“姐夫”來尋歡作樂,已經是“喪盡天良”了,如今還如何才能給他安排花魁呢?
“我不需要……”
林白搖搖頭,端起酒壺給自己到了一杯龍血酒。
他也很清楚目前的局勢,還是不要多生事端爲好。
有手有腳的,不需要有人給他倒酒。
楚子墨意味深長的笑了笑,他看得出來……剛纔在鹿臺宮那位是白鹿姑娘獻藝之時,一手劍舞,看得林白格外入神。
若是安排白鹿姑娘爲林白侍酒,他多半也是不會拒絕的。
聽見林白不需要花魁侍酒,齊靈羽和王正陽忽然皺起眉頭,意味深長地看了看身邊的女子。
“誒,這怎麼能行?”
“世子殿下快些給狼侯爺安排一個。”
齊靈羽立刻大喊起來。
“我等知道林兄的心思完全不在此地,但既然來了,那就暫時將心思放下吧。”
“帝都內的事情,一時半會解決不了,急也急不得。”
王正陽也隨聲附和道。
林白和楚子墨頓時便明白了這兩位聖子的言外之意。
他們本就是偷偷摸摸跑過來的,若是被宗門抓住了,他們也能說……是楚子墨和林白鼎力邀請,無法推辭,纔不得不去月宮遊玩。
至於在月宮內與花魁談笑風生,完全是爲了應付楚子墨和林白的宴請而已。
可如今。
若是林白規規矩矩坐在月宮內,反而是齊靈羽和王正陽在月宮內玩得不亦樂乎,回去之後也沒辦法給宗門交代清楚。
所以。
齊靈羽和王正陽是打定主意,要拉林白“下水”,否則今夜玩得並不痛快。
“呃……”
楚子墨僵住了,猶豫再三,對林白笑道:“哎呀,反正縮頭是一刀,伸頭也是一刀,我給姐夫安排一個。”
“白鹿姑娘,勞煩你爲狼侯爺侍酒。”
也不管林白同不同意,楚子墨當即喊道。
旋即。
帷幔後方,一位身穿白衣羅裙的靚麗女子款款走了出來,她嬌滴滴的應了一聲後,走向林白而來。
一陣香風撲面而來,還不等林白回過神來,白鹿姑娘已經來到林白的身邊坐下。
“見過狼侯爺。”
她聲音空靈悅耳,像只溫順的小貓。
“好久不見,白鹿姑娘。”
林白平靜的迴應了一聲。
他與白鹿姑娘也已經不是第一次見面了。
曾經楚帝壽誕開始之前,飛劍魔宗弟子在白鹿姑娘所在的鹿臺宮內尋歡作樂,鬧出了不小的動靜。
後來林白出手,將飛劍魔宗的一位核心弟子,鎮壓在鹿臺宮外的水池中。
林白迴應了一聲後,將酒杯內的龍血酒飲盡。
正欲伸手去拿酒壺,卻不料,白鹿姑娘早早伸出白嫩如雪的手掌,提起酒壺,細心得爲林白倒酒。
“當年狼侯爺來鹿臺宮時,小女子招待不週,還惹得狼侯爺不悅,還請狼侯爺切勿往心裡去。”
白鹿姑娘將酒杯倒滿後,雙手捧起酒杯,送到林白的面前。
並且爲當年鹿臺宮內的事情道歉。
“無妨,我也沒有放在心上。”
林白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當年的事情,說大不大,說小不小。
林白鎮壓飛劍魔宗弟子,但他在楚國內的地位極高,飛劍魔宗奈何不了他,最終也是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若是林白沒有那麼高的地位,換做其他武者,招惹上飛劍魔宗,恐怕早已經死了千百次了。
“我記得白鹿姑娘貌似是喜歡清靜的主兒,怎麼今夜也會過來獻藝呢?”
林白笑着問道。
白鹿姑娘暗歎一聲,略作無奈,說道:“世子殿下的命令,我們這些花魁那有拒絕的權力啊。”
林白笑道:“以白鹿姑娘的聰明才智,隨便編造一個理由就能拒絕了。”
“呵呵。”白鹿姑娘掩嘴偷笑起來,說道:“狼侯爺所言極是,我的確可以隨便找個理由不來,但聽聞……世子殿下襬出這麼大的陣仗,宴請的賓客必然不簡單。”
“我料想……狼侯爺定在其中。”
嗯?……林白狐疑皺起眉頭,怎麼話裡話外的意思,白鹿姑娘是專門爲我來的?
“聽說狼侯爺近期在爲聖子和老祖被擄走的事情而殫精竭慮?”
白鹿姑娘悄悄靠近林白,聲音很小,在林白的耳旁低聲說道:“我有些消息,不知道狼侯爺有沒有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