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下去好好審審。”
楚子墨大手一揮,玄武營將士聞聲而至,將地上幾位已經昏迷的九幽魔宮武者帶入了船艙內。
這艘雲舟,乃是樑王府特製的雲舟。
表面上看起來與普通的雲舟相差不多,但實則內部暗有玄機。
不僅僅有專門的牢獄,還有專門的審訊室,用於關押某些重要的罪犯。
林白暫時還沒有過問審訊的事情,玄武營自然有他們的手段去突破這些九幽魔宮武者。
若是最終他們沒有審訊出結果來,那麼林白再出手也不遲。
結束這場鬧劇後,雲舟再度拔錨起航,朝着青蓮宗的方向飛馳而去。
此地已經距離青蓮宗已經不遠了。
雲舟飛馳兩天時間後,便已經抵達青蓮宗的區域範圍之內。
“前面便是青蓮山脈了。”
站在雲舟上,楚子墨指了指前方那片望不到邊際的原始叢林,低聲對林白說道。
林白睜開修羅法眼朝前看去,瞧見那片原始叢林內部,叢林遮天蔽日,荊棘橫行無忌,上有直入雲霄的奇詭山峰,下有毒蛇猛獸藏伏於暗中。
在這片山脈的最深處,有着數百座山峰高低不齊的樹立着,從遠處看去,就好像是一朵盛開的蓮花。
此地,便是青蓮宗的山門所在。
此地的山脈原本也不叫“青蓮山脈”,而是其他的名字,只因爲青蓮宗佔據此地,便將此地的山脈改了名字,換做了青蓮山脈!
“姐夫。”
“我們再往前去,就進入青蓮宗的勢力範圍之內了。”
“我們是直接進去拜山頭?還是說……悄悄的潛入進去摸清楚情況?”
楚子墨問起接下來的安排。
林白立刻回答道:“先不着急,那幾個九幽魔宮武者交待了嗎?”
楚子墨苦笑着搖頭,說道:“不論是哪位道子?還是九幽魔宮的其他武者,嘴硬得不行,不管玄武營用了什麼法子,也無法撬開他們的嘴。”
這也在林白的意料之中。
若是九幽魔宮武者的嘴巴真是那麼容易撬開的,那麼九幽魔宮圖謀十萬年的東山再起,早就暴露在魔界東域武者的眼前了。
“我去看看吧。”
“讓雲舟暫時停下,不要進入青蓮宗的勢力範圍之內。”
“準備好傳音法陣,稍後要將情況告知楚聽寒和成仙郡主。”
林白一邊吩咐着,一邊朝着船艙內部走去。
船艙內部往下走,一共分爲了五層。
前三層都是隸屬於普通武者的居住之地,比如說玄武營的將士,大多數都住在這區域中。
下面兩層,則是雲舟上專門煉製出來的密室和牢房。
如今九幽魔宮的武者便被關押在這一層之內。
來到第五層內,剛剛走下階梯,一股撲面而來的陰風便讓林白有種不寒而慄的感覺。
“啊啊啊……”
一聲聲淒厲的慘叫聲音迴盪在第五層黑暗的空間中。
林白和楚子墨面無表情的朝前走去,路過兩間牢房之時,瞧見了正在對九幽魔宮武者用刑的玄武營將士。
他們用黑森森的鐵鉤刺穿九幽魔宮武者的琵琶骨,將他們吊在半空中,用特製的皮鞭不斷地抽打着,直至他們渾身血肉模糊。
而另外一邊牢房內,某位玄武營的將士正在施展秘法,將那位九幽魔宮武者的元神抽離出來,放在燈火上燻烤。
林白僅僅是粗略掃了一眼,都嚇得渾身冷汗直冒。
楚國的詢問手段,向來都是這般殘忍無情。
而這還僅僅是冰山一角,昭刑司煉獄之內的刑法,號稱是魔界天下的極致。
原本昭刑司的“煉獄”,也並不叫煉獄,只是因爲其內的刑法之殘酷,哪怕是大神通者見了,都忍不住感嘆一聲“地獄也不過如此”,故而纔會有煉獄之說。
林白和楚子墨面無表情繼續朝前走去,最終來到一間黑暗的牢房前停下。
其內關押的人,正是那位道子於笑天。
“你們這羣畜生,就只有這麼點本事嗎?”
“你們的刑法在本大爺看起來就好像是撓癢癢一樣。”
“哈哈哈。”
“有本事就殺了我,殺了我!”
道子於笑天雖然被禁錮了修爲力量,鐵鉤貫穿琵琶骨掉在半空中,但依舊口中傳來咆哮和挑釁聲音。
玄武營的將士也是經過專業訓練的,面對這些挑釁之聲置若罔聞,揮動皮鞭抽打在道子於笑天的身上。
“我們進去吧。”
林白站在牢房門前看了少許時間,輕嘆一口氣,推開牢門走了進去。
說實話。
林白特別反感這些刑法。
殺人不過頭點地。
若是對方有罪,不過一劍殺了便是。
何必要這麼去折磨他們呢?
但如今情況不同,楚國必須要有非常手段,才能對付他們。
“秦王爺,世子殿下。”
牢房內兩位玄武營的將士瞧見林白和楚子墨走進來,急忙停下手來,恭敬行禮道。
“他們招了嗎?”
楚子墨走進來後,便陰沉着臉問道。
“屬下無能,還請世子殿下恕罪。”
那兩位玄武營將士急忙告罪,說道:“任由我們施展各種手段,他們都是不招工一分一毫,若是再給我們一些時間,或許才能撬開他們的嘴巴。”
審訊,向來是一份慢工出細活的工作。
尤其是遇見那些嘴硬的人,更是需要時間去消磨他們的傲骨和耐心。
等到他們道心崩潰之時,方能讓他們說出話來。
“廢物。”
楚子墨面露戾氣,眼角肌肉抽搐了幾下,對着這兩位玄武營將士罵了一聲。
“行了,讓他們出去吧。”
“我來試試。”
林白對楚子墨說道。
楚子墨好奇問道:“姐夫,你有辦法?”
林白苦嘆道:“我這個法子施展出來,或許能撬開他們的嘴巴,但或許……這法子施展之後,他就算不死,也會淪爲癡呆的模樣。”
“你們先出去吧。”
楚子墨見狀也不好再多說,吩咐玄武營將士先行離開。
“你也出去。”
林白對楚子墨說道。
“我?”楚子墨愣了一下,旋即點了點頭。
他也明白,或許接下來林白要施展的手段,不太適合在楚子墨面前表現出來。
旋即。
楚子墨和玄武營的將士走出牢房,將法陣打開。
牢房內便只留下林白和那位道子於笑天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