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萍也蛙泳撲進水裡眼看就趕上了前面的聶遠,突然一道金鉤將綠萍從水裡攔腰揪到空中在滑到岸上被一雙結實的臂膀幾下捆綁騰身躍進灌木稍尖踩踏而去。
這一切來得太突然,太快速。
綠萍回過味來剛喊出
“聶大哥快救我——”
人已經被劫走不見。
聶遠迅速游回岸上。眼看着綠萍沒了蹤影,心慌亂的打鼓。
剛剛他看見綠萍身上一道金色影子一閃
奪魂鉤?
只有西夏的宇文涵才擅長此玩意兒。
宇文涵不是已經被大王鎖在了天牢。
難道?
不好的感覺襲上心頭
他順着綠萍身子還有淋在地上的水印跟進旁邊的灌木從。之後水印跡就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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綠萍在飛竄的男子身上漸漸認出那人就是宇文涵。
“宇文王爺,公主已經不在烏冥國,你擒我何用?”
宇文涵並不答話。腳下生風,躍進一戶府院。
將綠萍扔到地上。
“哎呦——”
綠萍被哐當一摔,捂着屁股直咧嘴。
“你一個堂堂王爺就喜歡做這些偷偷摸摸之事。怎麼不回西夏好好做你的王爺呢?”
綠萍蹣跚的站起來眼巴巴的看着裡面也上了鎖的大門。
“原來宇文王爺進出都不走門的。”
宇文涵轉過身來惡狠狠的瞪了她一眼
“賤婢多嘴。”
就在他一轉頭的功夫,綠萍吃驚的發現他額頭全是冷汗。胸口起伏的異於平時的呼吸。
看來他重傷未愈?
聽聶遠說,他被大王囚禁在刑部天牢,今日卻劫持了我。那樣嚴密插翅難飛的地方都鎖不住他,他得有什麼功夫啊?
易容?
易容只是換臉不能幫他逃跑。
奇門遁甲?
難道他竟會那奇門遁甲之稀世秘術?
綠萍小心肝彭騰的。這個宇文涵怎麼趕腳像個*?落到他手裡,還得怎麼悽慘?
“賤奴本王是由着你看的嗎?”
宇文涵喘息平靜下來後一個巴掌扇到綠萍臉上。頓時五道指印印在綠萍白希的俏臉上。
宇文涵手起掌落一個藥丸就進了綠萍的嘴裡。
“本王看你是話太多了。”
綠萍驚慌的想吐出藥丸怎奈下頜被宇文涵扣着一陣乾噦還是嚥了下去。
妖王你除了給人下藥不會點別的嗎?
綠萍憤怒的瞪着他想要罵出幾嗓子,突然發現嘴巴張合着竟沒發出聲音。
你?你給我吃了什麼?
綠萍哆嗦着手指指着宇文涵,慌亂的沒辦法掩飾。嘴巴幹嘎巴着沒有聲音。
宇文涵將綠萍從水上劫來再帶回別院這一路已經牽動了背部的傷口。痛得他身上汗透
這婢女囉嗦多話以後也是麻煩,索性投了她一粒消音丸。將她鎖進暗房,疾步走進內室運功療傷。
這婢女,他逮來有大用。
羽棱鏡,他一定要得到。
冰涼的青磚地上,綠萍還沒有從突然被宇文涵藥啞的震驚中清醒過來。
他整個一*啊,之前給公主吃癮毒,現在又給自己吃啞藥。不知道他扭曲的心思還會想出什麼?
還有什麼是他做不出來的。
可是四壁無窗,只有桌案上點燭臺照着點亮兒。逃走難上加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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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羽宮裡一派喜氣。羽西雅公主和塵王爺都是羽毛族最尊貴的王族子弟。此等喜事不僅宮廷上下忙的團團轉,就是民間街頭巷尾也是熱議的談資。
羽衛龍更是宣佈公主大婚之日民間歡慶三天。
羽西雅頹敗的從羽衛龍的御書房往花棲宮走。這已經是她幾天裡第十次和父王抗婚。而父王剛纔的態度明顯是生氣了。
無論是軟磨硬泡還是撒嬌耍賴,都不能改變父王的心意。
羽西雅一直被父王驕縱,第一次看見羽衛龍對她如此嚴厲原則的態度。
難道自己就非要和塵哥哥成親嗎?成親做那種事?
大婚的日子一天一天臨近。羽西雅感覺就像一個巨大的網要把她罩住。
走至花棲宮前突然感覺氣氛不對。
“碧霄,宮門前的侍衛好像增加人手了?”
碧霄眨巴着眼睛前後左右看了一會兒
“真是的啊,公主。前前後後多出一個分隊。那個挎金刀的頭領好像是記優大人手下的副將。”
羽西雅心頭慍怒,幾步走上前
“此處花棲宮,不是金羽宮的建德門,怎麼勞動你們在此候着?”
副將見是公主回來急忙跪拜抱拳
“屬下參見公主,屬下接到記統領命令公主喜事在即,在此保護公主。”
“哦。那將軍請回吧。告訴記優大人,本公主不用特殊保護,建德門更需要人手。”
“這——小的請公主體諒。軍令難違。”
副將爲難的垂頭。
“好,本公主自己去說。碧霄去準備錦轎。”
“公主稍等。記大人說,公主回來後,還是不要走遠的好。統領處離此實在是過於遠了些。”
羽西雅心火頓時勾起,瞪着副將。
記優,在本公主門前加強侍衛還不讓走遠,什麼意思?怕我跑了?
一跺腳撇下跪着的副將踏上轎子。
花棲宮到記優在宮門邊的統領處,步行差不多一個時辰。
轎子晃悠在路上便看見記優和羽纖塵在御道邊比比劃劃說着什麼。
“停轎。”
羽西雅隨着招呼聲人已經蹦到轎子下。
“雅兒!”
羽纖塵很是欣喜。
“參見公主殿下。”
記優忙單膝跪地參拜。
羽西雅沒接羽纖塵那茬直接對記優說道
“記統領請起。本公主不敢勞您大駕,請問在花棲宮門前加派重侍衛把守何意?”
記優笑了。
“請公主體諒,目前羽毛族上下都在爲公主與王爺的親事做準備。在下也是按着大王的吩咐保護好公主的安全。畢竟人心難測,公主若是還如當初貪玩,萬一有個什麼閃失,屬下也不好交代,還請公主體諒。”
“哦。記大人的意思就是說父王讓你看着本公主,怕我跑了?”
“記優不敢。”
記優被羽西雅來勢洶洶質問的垂頭謹慎挑着詞兒回答。
羽纖塵走過來安撫的拍着羽西雅的肩膀
“好了,雅兒,記大人也是好意,再說是父王的命令。”
羽西雅轉頭看向羽纖塵。
這張熟悉的面孔自小到大本來是帶給她無數溫暖依賴的,今日看來竟有些虛僞。派個加強連來看守花棲宮,不讓本公主遠足,是父王的意思難道不是你的意思?
“塵哥哥,雅兒不知道爲什麼要有親事。雅兒只當你是哥哥。就一直做哥哥不好嗎。”
說完轉身鑽進轎子,眼淚含在眼圈裡。
這一年在人族經歷了太多坎坷曲折。她一直心心念唸的就是父王的家。怎麼回來後感覺不到這裡是家,父王的面孔,塵哥哥的面孔,衆人的面孔,都不是她記憶裡的樣子。
主要她不能接受這樣的強行的安排。
而腦海中那個曾經令她恨令她逃的男人的形象卻不斷浮現出來。他的低沉的聲音,他的強勢包裹下的溫存。
他對她表面是嚴的實際卻是*溺到無法無天。
她逃開他只是還不能接受自己身份的改變。而這一改變回到了金羽宮還是不能逃開。
“公主,咱們是回宮嗎?”
碧霄看着羽西雅鬱鬱寡歡跟着嘆了口氣。
“恩。”
看來已經不能阻止他們的意思了。
羽西雅顛簸在轎子裡發呆。
離成親只有三日。羽西雅連花棲宮的門都不能出了。每日裡各種規矩和打扮試衣的婆子絡繹不絕。
羽西雅木然的伸出胳膊由着司衣監的技師在最後一次給她改嫁妝的裡衣。
“公主,您的身材真是越來越好看。這身衣服好精緻啊。”
“精緻啊。給你穿好嗎。”
碧霄急忙跪下
“公主恕罪,奴婢不是那個意思。奴婢是真心誇獎公主的。”
羽西雅苦笑。
“碧霄,你也不知道本公主的心嗎?”
要是綠萍在就好了。
“唉。”
羽西雅嘆口氣。
“公主,奴婢知道。可是大王的命令那麼堅決。”
“難道我就要從此老死金羽宮和一個做自己哥哥的人行夫妻之事?和一個自己不愛的人廝守終生?”
“公主,那怎麼辦?奴婢一時也想不出什麼好辦法。”
“辦法。本公主倒是有,只怕是連累了你們。”
“若是有辦法幫到公主,只要公主說就是。奴婢不怕連累。”
“逃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