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恕雅兒不孝。雅兒起死回生被母后佑庇來到玄女族前日才被擁爲族長還未及稟報父王。”
“雅兒——父王還能見到你就好。”
“父王,是雅兒讓父王擔心了。”
羽西雅帶上金面和羽衛龍走上主臺。
就在羽西雅揭開面具那一霎,驚訝的不止是羽衛龍。演武場的將領裡,一雙寒冰的眼睛直刺羽西雅。
嘎吱吱關節捏的彷彿要碎。
雅兒——羽西雅——堂妹——
爲了逃避和我的親事,第一次出逃,第二次竟然詐死!!!
本王樣貌俊朗身材魁偉,武功蓋世地位尊崇。不止羽毛族的女子爲本王要死要活就是那人族的公主也是甘願爲本王馬首是瞻,
然後本王一片癡心給予在你的身上。爲尋你跋涉人族吃盡千辛萬苦。
爲什麼你的眼睛就盯着那人族的賊王山莽。縱使本王使了那離間之際依然沒有挽回你的人你的心。
你可知本王爲了你拒絕了什麼——本王的孩子!!!
我連自己的骨肉親生都不留就爲了和你一起恩愛相守——羽西雅你緣何對得起我,你爲何要負心於我!
那日人族陌水城,林月思思苦苦抱着他的大腿祈求:
“羽公子可知思思已經有了身孕即便你不愛思思,即便你心心念唸的都是那西雅公主,可是骨肉是你的,公子可否帶雅兒去你那羽毛族別丟下思思孤兒寡母。”
羽纖塵不耐的皺眉。
“林姑娘,你我魚水之歡並非本王本意,日前你幫本王演戲,本王應你日後萬一有難可來尋本王相助。至於其他,姑娘你想多了。”
羽纖塵抽出腿,對於這位林姑娘的癡情,也是莫可奈何。
他心繫雅兒,雅兒要的是一生一世又怎能多出來一個有孕的女子,何況這孕還不是他所願。
“羽公子,思思並非貪圖你是王爺之尊。自古哪個王爺沒有妻妾正側妃,思思並不圖名分只求今生今世能跟着公子,不行嗎?”
林月思思坐在地上咬脣。她爲了自由逃亡民間卻將一顆心陷落在這男人身上,如今她已經將自己降至如此卑微。
脣瓣咬出了血痕。呵呵,爲了愛,她已經如此卑微。
“林姑娘自行珍重。”
羽纖塵擡腳走出室內,林月思思的姨媽已經病逝只剩下她孤零零的一人住在這院落顯得冷清。
想到此也有點於心不忍,只是他堂堂羽毛族王子不會爲了這區區小事放棄自己一直以來想要的生活。
院中草木稀疏。伴着黃昏的寒鴉鳴叫,林月思思心中悲切。眼見着自己盼了數月的心愛之人來到面前卻又要離去。
“羽公子,你不念我,難道真的不念及思思腹中你的骨肉嗎?”
羽纖塵愣神片刻,若說骨肉還是牽絆住了羽纖塵的一絲不忍。
日後這孤兒寡母當如何生活。思考良久,終是回頭淡淡道。
“房中本王已經留下銀兩,請個郎中打掉,找個好人就嫁了吧。”
“什麼???”
林月思思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她萬萬沒想到這腹中她當做救命稻草的孩兒竟被他淡淡的一聲打掉就完結。
呆呆的驚坐在地上。連羽纖塵何時走的都不知道。
“塵王聽令。”
忽然臺上羽衛龍一聲威嚴的令下。
“臣在。”
“孤王命你做先鋒率五千人馬在結界外打探人族兵馬動向。有動靜及時彙報。”
“是。”
羽纖塵深深注視了一會兒羽衛龍身邊的羽西雅領命下去。
羽衛龍明白,人族兵馬就算來也是在結界外凝結,想進到結界裡還不是那麼容易。但是若是日久誰能保證這結界不爲他們所破。況且既然羽毛族的入口都被他們找到。這千年來的隱匿還有什麼意義。
此次人族來襲或許就是自己對羽毛族的罪過。
“父王,但不知此番來挑釁的人族是哪個國家?”
羽西雅悄聲問,深怕父親說是烏冥。
那個男人她本來已經強迫自己忘卻,本來已經不想再揭開心尖上的傷疤。
“烏冥。”
啊!羽西雅頭腦一忽悠險些暈厥。
就因爲自己一時的頑皮竟惹下如此驚天大禍。山莽,你辜負了本公主就罷了,因何不依不饒來犯我羽毛族隱匿了千年的家園。
愛就愛,不愛就不愛,好歹我與你也是夫妻一場你怎麼可以如此無情?
“父王請派孩兒出去一看究竟。”
羽衛龍轉過頭正對着羽西雅
“此次你雖身爲玄女族首領,但不許出結界參戰。就做後勤供給吧。”
“父王,孩兒想出去看看究竟。”
“軍國大事,豈是兒戲。雅爾可知軍令如山。”
羽衛龍不再搭理羽西雅。拿着作戰圖開始調兵遣將。
最終羽西雅率領的玄女族兵士編入羽纖塵的隊伍,而羽西雅身邊只有五千人負責整個部隊的後勤。
羽衛龍怎麼能不重視這背水一戰?又怎麼能讓羽西雅出征陳前?
那烏冥軍隊是山莽親率。而烏冥軍隊早就在陳前揚言要羽毛族交出他們的仙藥師王后娘娘羽西雅。
雅兒在留仙城破了自己佈下的瘟疫,被烏冥百姓尊爲仙子。
烏冥大王也口口聲聲接自己的娘娘回宮。
他羽衛龍不會用親生女兒來妥協一場戰爭更不會讓羽西雅做人族的王后。
和塵兒的親事因羽西雅的詐死拖了下來,但是在羽衛龍心裡並沒有除了羽纖塵之外的第二人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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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事已經進行了半月。
雙方呈膠着狀態。
雲霧山中軍帳裡。山莽清瘦了不少,俯在地圖上的英俊尊貴的面孔因着忽明忽暗的燈火而更加冷峻冰寒。
“王上,戰事持久,因何不用羽棱鏡一戰決勝?”
玄機從地圖上擡起頭遲疑的問。
山莽微微苦笑。
“羽毛族本是人族手下敗將偏安一隅。若是孤王用這羽棱鏡的探心之術再加上雲霧山爲我國境的有力地勢來覆滅羽毛族並不是多難的事。但是,你認爲被滅了族的西雅會與我和好嗎?會原諒孤嗎?我軍駐守這裡一日,羽毛族人就會心慌一天,不愁他們不把西雅交出來。至於羽纖塵那斯孤王必將將他生擒活拿囚禁地牢永不見天日,讓他生不如死。”
玄機默然。所謂英雄難過美人關。
人世間野心霸道征服周邊屬國的大王竟忽然兒女情長英雄氣短。爲了娘娘而保存這挑釁我國的羽毛族。不知娘娘可否知曉,可否感恩。
忽然賬外傳來梆子聲,紛亂的兵器聲。
“有人偷襲了。劫營了——”
山莽端起茶壺對着壺嘴兒,吱溜兒一口。
“待孤王慢慢收網。”
玄機也綻出笑意。
“大王果然運籌帷幄,料事如神。”
雙方持戰,比的就是心理。山莽料定那羽毛族大戰經驗少,被困心急急於尋找突破口必是要做此夜半偷襲劫營之事。早已安排好層層人馬只等羽毛軍入甕!
不消一個時辰,營外兵士來報:
“報大王,劫營的所有羽毛族將士悉數被擒或者被殺,無一漏掉。現在大帳外候審。”
山莽點頭和玄機撩帳走出去令兵士將那捉住的偷襲的頭目帶上來。
“你是誰帳下聽命的?”
玄機厲聲問。
那被抓住的羽毛族頭目一言不發只是死死的盯着玄機和山莽。
“啪。”
一聲。隨手一把椅子飛過砸到那頭目的臉令他不自禁張嘴一哼,一個米粒大的藥丸被迫吐出。
“想嗑藥自盡?本王不給你這機會,回去告訴你家主子羽纖塵,叫他再回孃胎裡回爐再造長點聰明的腦子。這點小伎倆太容易被孤識破。”
山莽早就預料到這些接應的死士被捕的唯一手段就是將藏在牙齒裡的只有米粒大的藥丸磕破吞下瞬間便可暴斃。他怎能讓他們如願。
“玄機,將他一隻耳朵割下。放回羽毛族大營。”
那頭目呲牙咧嘴恨恨的閉目狂叫失耳之痛。
羽毛族先鋒大營裡,羽纖塵惱羞成怒。將桌案啪啪啪拍得山響,恨恨踹了那回來報信的頭目幾腳。
“敗類,拉下去留你何用!”
山莽,你搶我雅兒,侵我國土,還如此羞辱於我,我怎能善罷甘休。
負手在大帳來回走着。震怒漸漸平息,羽纖塵啓脣綻出一抹冷笑:
“呵呵,山莽,我諒你插翅也難逃本王佈下的天羅地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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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蠻妃即將結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