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榻邊的錦紗垂下,大殿裡迴響着女子的謾罵和男人的冷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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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是真的?”
“巧嬪娘娘曾經對玉兒百般照拂,玉兒怎麼會不知道報答。只是昨夜和今早王上都在chong幸羽奴,玉兒都不得空兒,所以現在纔來和娘娘說。”
“這樣——”
巧嬪依舊從素琴調好的碟子裡沾着蔻丹塗在纖長的指甲,佯作不在意的樣子。只是那已經塗抹的歪斜到指頭上的鮮紅泄露了她心底的煩亂。
塗着蔻丹沉思了一會,巧嬪伸出筍尖般的十指在瑞玉眼前擺開
“玉兒,塗丹好看嗎?”
“恩恩。很美。巧嬪娘娘蕙質蘭心,這手的形狀長的美塗什麼顏色都好看。”
巧嬪嫣然一笑。
“玉兒,雖然你從來沒有跟過本宮,但是本宮早已經把你當做自己人,這幾日我託宮外的匠人給素弦和素琴各自打了一枚玉釵,也給你帶了一枚,表明本宮眼裡,你就是本宮這裡的自己人。素琴,去把前幾日爲玉兒準備的玉釵拿過來。”
“娘娘,玉兒惶恐。怎麼敢一再接受娘娘贈予,兩年前奴婢爲娘娘所救已是不勝感激了。”
“小小玉釵不值幾個錢,你們女孩子又喜歡帶,本宮還算賣了個便宜的人情呢。以後喜歡什麼儘可和本宮說。”
巧嬪手指捻起紅漆木盒子裡栩栩如蝴蝶振翅的翠綠玉釵輕輕插到瑞玉的髮髻上。
瑞玉紅了臉,跪下謝禮,眼圈有點潮溼。
“玉兒萬謝娘娘厚愛,此生一定盡力報娘娘恩惠。”
自從十四歲進宮,從永巷到司衣監孤孤單單吃了多少苦。
兩年前那一次因爲做壞了玉姬娘娘的一雙鞋,被玉姬罰到司衣監的禁室三天三夜食水未進,要不是巧嬪娘娘派素琴偷偷帶食物給她,今日也許就沒有瑞玉的命。
後來還是巧嬪娘娘花錢買通了乾坤殿的管事太監將她送到王上身邊做二等宮女,雖說只是在外殿當值,但也是這陌水宮宮女中的尊享了。這再生的恩情,她瑞玉是不會忘記的。
想到此,突然想起來一件事。
“娘娘,有件事奴婢不能叫準所以不敢胡說。”
“哦?但說無妨,若是不準本宮和你們兩個就當閒話兒聽聽。”
巧嬪故作悠閒的從案几上的蜜餞盒子裡捏起一塊杏幹放到口裡慢慢嚼。
“奴婢今早在外殿屏風後隱隱聽見王上好像說——”
瑞玉遲疑擡眸的看着巧嬪,有點吞吐。
“王上怎麼說?”
巧嬪刻意保持着端莊的笑意。
“王上好像說要封羽奴爲夫人,品階只在玉貴妃之下——”
“咳——咳——”
巧嬪手拭巾帕掩嘴似乎被杏幹嗆到了。咳嗽了幾聲。
“娘娘您喝水。”
素琴急忙從銅缶中倒了盅清水遞給巧嬪。
巧嬪緩了緩氣脈由素琴扶着靠到紅木軟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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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愛讀寶的,一年將盡,又是歲末。年年到這樣的一天,我總是感到憂傷與希冀。那失落與希望並存的滋味充塞着我的心。你們是嗎?葉子祝大家辭舊迎新,心如朝陽~~~~~~